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反反复复,梦里的我一身大红色长裙,捂着空荡荡的胸口绝望的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男人。

但每一次醒来,我都忘了那个男人的相貌,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他那双幽深的黑眸。

一个梦而已。

我没管那么多,依旧是跟着考古队进行工作。

我背着大包跟随考古队一路上山,考古队就一个女的,所以相比之下我脚程比较慢,其他人也拿了很多东西,没空再来帮我。

前面的一大批人停下来,大声喊道:“穆依!快点!没多少时间了!”

我没应,咬牙托着步子使劲往上爬,突然感觉背上的东西轻了很多,回头看,是那个昨天新来的队员,用手托住了我的包,大概是从别的队调过来的,模样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五官极好,深刻的面部轮廓,白皙的皮肤,说不出的好看,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熟悉的黑眸。他叫什么来着?我有些想不起来。

“谢谢。”我客气道。

他没回我,只是帮我托着包,有了他帮忙我也走的快,很快就赶上前面的队伍。

这次考古队是要来找一个千年古墓,据消息大概是隋唐时期的,具体里面是谁的尸体就不得而知了,还要靠进一步鉴定。

考古队的人在目的地点分散开来,各自做自己的工作,天近黑的时候又聚集起来,各自说出自己府发现,然后搭好帐篷,准备歇息。

因为只有我一个女的,都先帮我搭好帐篷,我四处看了下,也没看见今天给我托包的那个男人。

我转头,问身旁正在帮我搭帐篷的人:“柱哥,昨天新来的那个人队员呢?”

他看我,惊讶又疑惑:“新来的?没有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咱们那个新来的还要过几天才来。”

我一惊,“怎么可能?我今天还看见了啊,一个新来的男人,没见过的。”

“新来的是个女的,你记错了吧,你在队里找找有你说的那个人没。”

这么一听他说,我对今天那个帮我托包的人都相貌确实

是模模糊糊的,点点头,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考古队四十几个人,忘了也正常,也可能是我想的多,根本没有这个人。

天色渐黑,考古队的其他成员都已经睡到了帐篷里,我也闭上眼准备睡觉,心里隐隐有些感觉,我今晚又会做那个梦。

果然,刚刚睡熟,脑中似乎有跟弦一断,我猛的睁眼,眼前是一张苍白俊美到极致的脸,他眼里怀着温情伸手靠近我:“依。”

我一愣,叫我?那只手快要触碰到我时,我本能的想挥开,却发现自己像一个幻影般穿过他的身体!

我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无限深情唤道:“阿九,阿九。”

然后那个有着实体的我无比柔媚的勾住那人的脖子,将他拉进,那人血红的嘴角挂着邪魅的笑:“这么迫不及待?”

这节奏,是要上演十八禁啊!!!

我一惊,从那个身体不知不觉的跳了出来,观察战情。

那个有着实体的我脸上略有些羞红,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轻轻柔柔的将男人拉向她。

那男人长手一勾,将红色喜服一把扯开,红帘放下,只看见里面人影纠缠,颠鸾dao凤。

我虚虚捂住眼,里面与我相同的女声一声痛苦怀欲的尖叫,猛的一清醒。

睁眼,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次做的不是上次一样的梦,只是为什么同样是穿的喜服,这次是完全不同的剧情?那个男人的样貌我依然没记住,那双黑眸倒是急得无比深刻,怎么都想不起来。

拍了拍头,我在想什么,怎么计较起一个梦了。悄悄的自嘲了一下。

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所有帐篷里的人都睡得正香,而我轻手轻脚的从帐篷里出来,人有三急,就着些月光解决完后,我快速的往帐篷那边跑,果然还是太阴暗了。

突然一股寒气从我身后袭来……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就差跪地上求饶了。

没错,你没看错,我的脖颈处,有一只苍白的,指甲盖通红的手,那只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只要他稍

稍用力,我就会去见阎王!

我颤抖着开口:“这位……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好好说,先,先松开行不。”

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说话都带着一股寒气:“你拿了我的东西。”

他还没有松手,但是掐着我脖颈的力道松了松,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大爷,您说,我拿了您什么,我肯定还给您。”

微微的喘息声,只听他道:“你拿了我的心。”

我吓的一个冷战,难道还要我把心给他不成?这怎么给?没了心我照样死!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他,突然,那只手猛的掐紧,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脖颈处,卡的我无法呼吸,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想再跟他说些什么拖延,但是已经没有办法说话,最终,我闭上了眼。

“依依——依依——”

我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唤我的名字,缓缓睁开眼,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正担忧的看着我。

我扯着嘴角冲她笑了笑:“小梦。”

柳梦见我没事的样子,一脸怨气的打了我几下,“你脖颈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禁了声,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但脖颈上的伤坦白的告诉我,那天晚上确实是有个男人从我身后掐住我,还说着我拿了他的心的奇怪话。

“我,我怎么到医院了?”我望着这白茫茫一片的病房,对着柳梦疑惑的问道。

我明明是在跟着考古对考古,怎么突然就到医院了?

柳梦瞪了我一眼,一脸愤恨的说道:“是考古队的人,他们送你来的,说你早上脖子上面突然出现了伤痕,而且怎么叫你都叫不醒,于是把你给送到医院来了。”

“当初你要选考古专业,我就不同意,怕你出什么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她戳了戳我的头。

我歪着头,脖颈处一疼,叫到“痛痛痛!”

柳梦连忙松手,恨铁不成钢,“我不管,这会你要是还想去考古,我就马上告诉叔叔阿姨你受伤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