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像个女佣人(1/3)

“坐下!”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杂志,语气也是没有半点玩笑。

她只好重新坐下。

不过这坐得还不如不坐来得舒服,当然,殷庭墨的火眼精金一眼就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他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坐在这里,就先上楼休息一下。”

正合她意。

要不怎么说殷牌调和剂强大呢,这下子夏季汀不像女主人,反倒像个女佣人了。

白知悦心里有一颗小小草,经历了风吹雨打。终于守得云开见彩虹,开出绚丽的七色花来。

她扭着腰哼着小曲就蹦跶到二楼,殷庭墨转身看了她一眼,嘴角也随着勾出一条完美弧线。

这时候,不偏不倚的,夏季汀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正好将白知悦的喜悦以及殷庭墨的微笑收入眼底。

就她心里那小小的水潭哪里容得了这般的狂风巨浪,她紧咬牙关,发誓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她故意让李妈提前了几分钟把白知悦叫下来。

殷庭墨和白知悦都坐在餐桌上,她却忙前忙后,端酒倒水的,颇有一副我是女主人的风范。

白知悦脸上装得无所谓,心里可开心坏了,这么一个受虐狂女来替她洗衣做饭的,她真是求之不得。

坐在饭桌上,尽情地享受着夏家千金小姐对她提供的免费至尊帝王级服务,不过,这话说过来,她也是沾了殷某人的光了。

夏季汀终于满足了积蓄已久的表现欲,坐下来。

“庭墨哥,来,这是我最近发明的一种汤,给你盛一碗,你尝尝。”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殷庭墨前面摆放的白瓷小碗拿在手上。

见此情况,白知悦低着头,这那里是吃饭,分明就是虐狗,还是真单身狗虐她这只情侣狗。

殷庭墨的眼神堪比狐狸,马上洞察到她的异常,非常贴心地替她也盛了满满一碗。

夏季汀眼睛里放射出一股强烈的电光,与白知悦的得意之光在这汤盘上方交织,发出“吱吱吱吱”的碰撞声。

看得李妈心跳加快,血压蹭蹭地往上飙,要不是她闪得快,非得被这两位小主给误伤了不可。

“庭墨哥,这汤是不是很好喝?”她先扭头,笑看着默默观战的殷庭墨,“这里面放了当归枸杞,很补身体的,还有苹果柠檬,你看你工作这么累,皮肤越来越差了,某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你,得多补补维生素。”

什么?苹果?柠檬?

这是黑暗料理吧。

还能不能好好喝汤了。

白知悦瞬间无语。

殷庭墨也是一口老血喷出来,这都是什么奇葩搭配啊。

听到这么些配料,他哪里还敢喝。

“真的很好喝的,你尝尝……”说着,她以身试法,带头先喝了一口,还砸吧了两下嘴,好像在说不喝是你们的损失。

殷庭墨还是属于比较古板的一类人,迟迟不动。

不过白知悦可是敢醉酒赌**气渣男的豪气冲天的侠女,虽然是夏季汀做出来的黑暗料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送了一大勺送进自己嘴里。

哦买噶!

她两个瞳孔瞬间从西瓜变成蚕豆,嘴巴也抿成

一条线,再加上看见夏季汀这张让人作呕的脸。

“噗”的一声。

一口滚烫的还散发着浓郁的酸味的汤汁,在经历了她的口腔和味蕾之后,还是败下阵来,真不是她故意不给夏季汀面子。

她的舌头从嘴里解放出来,赶紧送了一口葡萄酒进去润润,冲淡一下苹果柠檬,枸杞当归,和油盐酱醋这些调料品的奇葩味道,免得以后不能直视这些水果了。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

她一口喷出来的汤水居然好死不死,准确无误地吸附在对面男人的西装上。

祸不单行!

夏季汀眼睛里就像发射器,专门发射微型针头的那种。

殷庭墨就知道,两个女人的战争一定会伤及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要不是白知悦这一喷,他一定会被逼着喝掉黑暗汤水的,他突然感激起她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帮你洗干净。”她的眼睛终于又从蚕豆变回了西瓜。

想洗殷庭墨的衣服?想得美。

“你在说什么?洗干净?你的意思是手洗吗?”夏季汀的惊讶程度绝不异于哥伦布第一次发现新大陆。

白知悦瞬间呆滞,她的衣服从来都是手洗的,因为她总感觉洗衣机洗不干净衣服。

“不然呢,机洗?”白知悦嬉皮笑脸地反问,心里还偷着乐,机洗的话她又可以偷懒了。

夏季汀比刚才还要惊讶一千倍,“机洗?你不知道庭墨哥的衣服向来都是直接送到洗衣店里干洗的吗?”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她望了一眼殷庭墨,深深觉得自己对他的关心力度不够。

殷庭墨眼眸向下,眨巴两下,似乎告诉白知悦是这样的。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我先上楼换身衣服下来。”

白知悦很赞同地点点头,同时为自己对他了解程度欠佳而感到羞愧。

夏季汀则是一百个不开心,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想想就生气。

殷庭墨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家居服下来,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都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刚才还在餐桌上掐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仇人,现在却好像亲姐妹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聊天,只不过白知悦似乎比往常的放飞姿态稍微收敛了几分。

他走下楼梯,坐在单独出来的那张皮质沙发上,盯着这两个女人,如果一直能够这么和睦相处下去该多好。

然而古人说乐极生悲并不是乱说的。

在白知悦隐隐赞颂了客厅里的那几幅画之后,夏季汀又开始了找茬之旅。

“这一副画吗?”她指着墙上那幅被实木相框包裹起来的印象派画作。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刚才怎么就言归于好了,总之,现在的气氛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

“对呀,对呀,我记得,这是我和庭墨上次一块儿去看那个意大利的印象画家的画展,买下来的。对了,那个画家叫什么来着?”她说着,便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来了。

殷庭墨手里拿着财经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她们两个在聊些什么。

夏季汀却抢先一步

说话了,“什么意大利的印象派大师啊,要我说,还是国人这崇洋媚外的心理在作祟,再者说了,这印象派大师的作品又岂是我们这些庸人能够欣赏得了的,无非就是买回家里装装(滴,此处消音)。”

万万没想到,她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知悦心里明白,她这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啊。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和她继续聊,“夏小姐的观点未免偏颇,我就是觉得它的色彩不错而已,的确欣赏不来。”

听到她这么说,夏季汀的嘴角浮现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还有这副啊,要意境没意境,要结构也没啥结构,色彩呢,只能用繁杂俗气来形容,你怎么会看上它的?”夏季汀又对着墙上的另一幅画,品头论足起来。

白知悦不是圣母玛利亚,顿时气得脸颊通红。

“因为我喜欢,庭墨就给我买咯。”她也回以一个微笑给夏季汀。

这句话,对于夏季汀来说无疑是一把利刃,还是直击心窝的那种。

“看来庭墨哥还真是爱你呢。”不仅是说的话言不由衷,而说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了变扭。

忽而,她又转过头来,将目标定位安静看书的男子。

“庭墨哥,你手边的花瓶倒是不错,以前没见过啊,也是最近买的吗?”她说着,还刻意坐到了距离殷庭墨最近的地方,将花瓶拿在手上仔细把玩。

“奥,以前买的,是知悦喜欢就摆出来了!”他随口应了一声,便又认真研究最近一段时间的股市去了。

“这花瓶叫什么名字?”她一脸欢喜。

这花瓶画的是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未完全盛开,含苞待放,而且颜色清新俊秀,有种娴静的古典美。

“荷叶蓁蓁。”白知悦见他没有说话的兴致,便替他回答了。

“这是瓷都景德镇的手工艺人收藏的藏品,庭墨在一次展销会上看到了,便出手买了下来。”

这话说得夏季汀头顶一片火焰山,跐溜跐溜地熊熊燃烧。

“原来是这样啊。”她一面说着,一面在沙发上认真观摩起来。

“只是这花……可惜了。”她眉头向中心皱起,满是不悦,“明明是朵假的,偏要插在这么好的花瓶里面,装真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管夏季汀是不是刻意这么说话,在白知悦和殷庭墨耳中,这都是在寓意他们两个的关系。

看来她的语文学得很好啊。

“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不是语文课代表啊?”白知悦这么问道。

殷庭墨在心里默默给她三十二个赞,说话水平真是高得一逼。

夏季汀没有听出这其中的意思,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难道她天生有古典美女的气质,就适合文绉绉的文学类?想到这里,她羞涩一笑。

“要不然怎么会把象征手法用得这么形象生动呢。”白知悦淡定的回答。

夏季汀思忖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心里那个恨呐,丝毫不逊色地说道。

“比不得白小姐,话说得就像那歌里唱的一样,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