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村头有伙诡异人

谭杏似乎听出了道道儿,低头凝思了一会儿,双手就搓来揉去的,不再有害怕的表情,只是在原地踱来踱去转圈子。朱继忠、树森、刘秀语、农荣富、李莉也有些醒悟过来的模样,都没有了先前的惊慌劲儿。

可梁道士不知就里,还在装模作样地念了叫,叫了念,抓着那半截子桃木剑,居然还能踏出舞步来。可祠堂里焦躁不安的响声却一直没有停下来。梁道士对着大门叫了许多次急急如律令了,就律令不了那东西安静下来。

梁道士这一个多小时里折腾得够呛,也被吓得半死,累得出了好多臭汗和冷汗,也没见有什么效果,看来折腾是白折腾了。

谭杏见这样子闹下去没啥结果,内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像自己猜想的那样。只是又不敢作最后定论。就悄悄地摸到祠堂旁边的窗口上。找些踮脚的石块,慢慢抬头往里看,只依稀看见有条黑影,缩在供桌后面在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啰。

很快,谭杏就想到办法了。也不理这里在忙什么来着,急忙往何群英的家跑去,拿了手电筒又往祠堂那边跑来。

接着,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了。那个结果啊,完全大出村民意料之外!谭杏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天啊!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祠堂供桌后面瑟缩着发抖啰!电筒光一往里照去时,那东西终于暴怒了,一下子把祠堂后面的小窗口捅破,人就飞身从窗户往外跳!

谭杏不知道祠堂里还有个小后窗,她手拿电筒从祠堂正门往里冲,进去后,听到一声跳落地声了,还以为怪物从上往自己身上跳呢。她几乎是自然反就地往一旁闪过。就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判断出错了。拿电筒往供案后面照去,才发现后面有一个被捅破了的小窗口!

哎,真是一步之差谬之千里啊!等谭杏从祠堂里出来,再带着一帮子人往后面追去,只看见村子的后山,有树梢突然摆动的景象,知道那怪物已经逃上山上去了。正当大家感到可惜之际,突然……

大家刚从怪物逃跑中感到可惜而返回祠堂正门来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来自怪物逃跑的那个方向,而是来自远远的村口那边!

大家都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把注意力放在了村口上的呢?

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谭杏还很奇怪,她返回身来到祠堂门口时,还想着村后山上的树稍摆动的事来着!怎么一下子注意力就转移到村口了呢?这时,村口树林子里有惊飞的几只鸟,扑腾着翅膀,慌慌张张地往天际上飞去的时候,还惊恐地鸣叫起来。

这一现象对谭杏来说,显得太神秘又诡异。出事的祠堂是建在村北边靠山脚下的小坡地,与村口一个南一个北,不仅方向相反,而且距离也远,却怎么会惊动到村口那边去呢?

起初,谭杏还以为自己多疑呢。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不得不使她相信,村口确实很奇怪!因为那些被惊醒的夜鸟扑腾着翅膀往墨黑的天际飞去的时候,树林的叶梢头上,跟着发出了“哗啦啦”的树叶碰撞声。

今晚既热,又无风。月亮和星星躲在云层上面,大地就隐没在夜幕下。整体感觉是凝滞,不流畅。有一种落寞、荒无人烟的宁静。可在这样一种夜色里,夜鸟因何而惊飞?

听,仔细地听吧,一阵凌乱的、沉闷的脚步声之后,是一阵低沉的引擎低吼声。那种“普普”声阴沉,却是猛兽扑杀前的咆哮。如同躲藏在草丛里的狮子,碰上了入侵地盘的外来狮子准备战斗时发出的威胁声一样。

果然,一阵喷气声之后,有神秘的机械噪动声逐渐远去。

这深更半夜的,有谁吃饱了撑开车跑来阴沟村?

朱继忠以及村里那一伙有头有脸的人就很狐疑地互相递起眼色来,想弄个明白。但这个事情有些太诡异了,而大家的想象力和判断力又很有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而阴沟村又太偏僻,平日里很少有外乡人来这里的。

当然,除了近来,有许多形形式式的外人跑到阴沟村除外,往日里要来村里走亲串戚的,也都是走路来的,骑自行车来的,最京贵的也就开辆摩托车了。但现在村头口的马达轰鸣声,显然已经超出往日里的情况了!

而且,由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那么,这个村头口发生的离奇古怪的事儿,会不会与祠堂里逃跑的怪物有关系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因为实在难以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大家也就闷在肚子里了。

而今晚这一连串的鬼事、怪事,还真把李莉吓坏了。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处处充满危险、诡异的地方,苏芝兰恐怕是逃离得追捕,也会被这个村子里的恐怖事件吓得受不了!只怕日后找得到她时,她已经不似人形了。

李莉把自己的担忧对谭杏说出来。不料谭杏一点都不担忧。她好象仍然心事未了,一路回何群英的家时,都在想问题。她头低着,眼睛只顾看着电筒照得见的前面的道路,神情木讷而麻木。

这下李莉不高兴了,对谭杏道:“喂喂喂,你听到没有?这么恐怖的村子,难道你就不替苏芝兰担心的么?只怕她知道村子里闹鬼的事,早把她吓得心肌梗塞了呵!”

谭杏道:“你这是杞人忧天好不好?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怕实话告诉你,村里所有的恐怖,都是苏芝兰制造出来的。祠堂里那只所谓的怪物,其实就是流浪到此的苏芝兰!因为太饿了而不得不到祠堂里拿那些供品来充饥。而村口那些人就是追踪者,即高贵良那一伙人来的。”

“啊!原来你早知道了啦?”

“也算是吧。何群英对我耳语时说她见过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抢村里小卖部的交费电话打!”谭杏说出自己是怎么知道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