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望着满殿繁花似锦,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了。

“心里的呼唤总在徘徊风中的云彩它向我走来远处那个人还在等待熟悉的声音已不在”

“你不喜欢这里?”

“不,我讨厌你。”

“为什么?”

“我想要知道,你透过我,究竟看到了谁?”

“你离开吧。”

“你说你要离开明天还会回来曾经忘不掉的如今是否还记得来转身不算告别分离却分不开若是遇见从前的我请带他回来”

“皇叔~”

“哼!”

“帅帅哒的皇叔~”

“哼~”

“我风流倜傥相貌堂堂貌比潘安胜似宋玉文可治天下武可平祸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花见花开……的皇叔!”

“嗯。”

“星月那么亮风多自在梦里的草原誓言如花开唱完这首歌谁先醒来说好不分开何必未来”

“怎么了?”

“他来了。”

“谁?”

“商洛。”

“你说你要离开明天还会回来曾经忘不掉的如今你是否还记得来转身不算告别分离却分不开飞越思念时空之海你还在不在”

“你,想要逃避什么?”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幕……雪?”

“不,你没有名字。”

“你,不曾存在。”

“那我是谁?”

“你是虚空。你没有记忆,没有生命,没有肉体,你是虚空,是大千世界的数万虚空之一。”

“商洛……他在我的记忆里,我,不是……”

“忘了他!”

“感受到周边的平静了吗?虚空,是你,你是虚空的一份子。放开你的皮囊,你的过去,把灵魂融入到虚空之中,你会发现,它才是你的归属。”

“虚空……”

你是谁?”

“商洛。”

“商……洛?”

“我们……认识吗?”

“柒墨,发生了什么?

“他是北迟陌离。”

“小皇叔?”

“初次见面,你好。”

“初次……呵。”

“好。”

“你说你要离开曾经忘不掉的如今你是否还记得来转身不算告别分离却分不开若是遇见从前的我请带他回来……”

“你真的想死吗?”

“你真的想死吗?”

“你真的想死吗?”

“我……真的想……死……吗?”

“生无所欲,与死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想死吗?若我可以给你新生,你还想死吗?”

“咳咳……咳……”

“呵……呵……凡人呐,终究是贪生怕死之徒。”

“你是谁?”

“你是谁!”

“就这么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的……可以让我……新生吗?”

“我真的可以挣脱这丑陋的世界了吗?”

“当然。”

“数千年了,我寻了你多世,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被凡间所伤害呢?”

“真是一如既往的野蛮。”

“终该给你些教训,改改你这脾气。”

“记住了,本尊的名字是……”

(歌词为陈洁仪——《从前的我》)

“公主,这首歌曲调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是蛮好听的。”繁若笑吟吟地望着长歌公主,却发现长歌早已蹲下去抱着双臂痛哭流涕。

“公主……你怎么了?”繁若一脸担忧的望着幕雪。

幕雪扬起脸,泪痕使的她的容颜更显得凄楚,她有些哽咽,“我,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或许,他对我而言,并没有多么重要。”

“那公主为什么哭呢?”

“为什么……呵,呵呵。我也不记得了。”

拭去眼角的泪痕,长歌在繁若的扶持下离开了花园。

她却不知道,在她离开的瞬间,满殿的昙花嫣然绽放。

十四岁那年生辰,季清歌在夏禹城的怀里看着满天繁

星间被璀璨的烟花点亮的星空。

她幸福的窝进城的臂弯,眸若辰星,手轻柔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生育当天,皇宫上下一片慌乱,夏禹城穿着早朝时还未褪下的龙袍,焦急的在门外踱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生育困难,恐怕……”一个嬷嬷慌里慌张的跑出产房。

“陛下莫要进去,血气会冲撞了陛下。”

“滚开!”夏禹城拂袖甩开身边的内官宫女,冲进产房。

“歌。”夏禹城紧紧握住季清歌的手掌,“坚持住。”

“陛……下,陛陛……下,啊!……”

“娘娘坚持住,坚持住,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陛下!啊!”

“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唤醒了因分娩而差点昏迷的季清歌。

嬷嬷用黄色的丝绸包裹着新诞生的婴孩,抱着孩子跪拜帝王,“恭喜陛下,诞下的是一个小皇子。”

“你先退下吧。”

“诺。”嬷嬷带着皇子退下,产房内的一众人也都已经退去。

“城……”大汗淋漓的季清歌看着夏禹城走过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披散而下,她着急的拿着被子遮掩,“城,别看我好吗?我现在真丑……”

“歌。”夏禹城抚摸着季清歌经历激烈的生育后变得越发明亮的眸子,动作轻柔无比。

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城……啊!”季清歌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她紧紧的攥着夏禹城的龙袍,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腹部流出,“为什么?”

“这双眼睛,越来越像她了。”夏禹城的脸上带着痴迷,却转瞬恢复冷静,“可是你,始终不是她。”

“她是……”季清歌猛然想起宫中有人提起过,她的眼眸和长歌公主有七分相似,而城,总是那般痴迷的盯着她的眼睛,她曾经,竟然一直以为,他的眼里是只有自己,原来……季清歌苦涩一笑,“长歌公主,燕长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