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画船前,夏禹即墨面冠如玉,胸前挂着块雕琢龙纹的血玉,脸色红润,他拦在幕雪的前面,“有人要见你。”

幕雪挑挑眉,还是跟随夏禹即墨走向了一处僻静的石亭。

石亭之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披日月星辰的银白色神袍的神覡,他端起一杯清茶小饮,露出了下半张白皙的脸颊。

另一个是蓝色长袍的面具男子,他周身一股清冷之气,正摩挲着一小块血玉,仔细看去,正是幕雪的那块。

石亭外还有四个身形高大穿着绣有太阳纹理的黑袍的男子立在四方。

一个带着面具身着碧绿的长衫的男子像是孩童般的和蝴蝶嘻戏。

幕雪走向石亭,柒墨紧跟其后。

夏禹即墨把人带到后便停在石亭外十步远的地方,笑着不语。

两人入座,神覡看到柒墨,藏在神袍里的上半脸皱了皱眉头,觉察到他身上不平常的魔气,提起了警惕。

燕然停止把玩血玉的动作,他怔怔的直视幕雪,蓝瞳看得幕雪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

“我是燕然。”燕然把血玉还给了幕雪,在幕雪的惊讶之中拿下了面具,那是一张鬼斧神工的完美面庞,仿佛是耗尽雕刻家毕生心血完成的传世之作。

他很美,不是世俗评定的皮囊美,而是一种由外至内的给人的人一种甘愿惭愧的完美无瑕。

在他面前,仿佛再倾国倾城的女子都成了陪衬。

他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点睛之笔般将他全身的超然物外的缥缈仙者之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一刻,幕雪想起了坐在古刹内断绝七情六欲的人得道高僧,在世人的朝拜和佛法的诵读中,看透着世俗之境。

幕雪也注意到他们有很多的相似的人地方,她更像是糅合了他的一部分,远远望去,他们两人有三分相似。

“我是你的兄长,燕然。”

“那么我原本是谁?”

“长安王幼女,也是大夏荣华公主的女儿,燕雪。”燕然平静的叙述,“我们的父亲是上古神氏穹氏一族的遗孤,自幼在太华山修仙炼道。后来与大夏荣华公主相恋,甘愿放弃仙途,落入凡尘。

他们云游四海,在大夏破灭后到北迟定居。父亲为北迟征战戍边,最终成为被开国皇帝封为长安王的北迟国唯一的异姓王。

多年前北迟皇族挟持怀有你的娘亲,让父王交卸兵权。父王交卸后却得知娘亲已死,大怒之下带兵攻入北迟皇宫,也就爆发了之后的长安王叛乱。

北迟皇族收买父王旧部将父王以诛杀魔道的人秘法谋杀,之后血屠长安王府。

我作为长安王世子被一众老奴护卫逃出王府,之后由顾相顾连城协助藏匿。”燕然望着和他娘亲荣华公主有七分神似的幕雪,有些触景伤情,竭力平静自己内心的波澜,“对于幼妹,父王见到娘亲的尸体后,泣不成声,误以为一尸两命。”

“当年我被北迟恭请进北迟皇宫。”神覡低头出声,“在监牢里请人接生了幕……燕雪,后来在荣华的嘱托下带着她的血玉带走了你。”

“我不能插手世俗,只能将你放入木盆中愿有缘人能够照顾你。没想到你被雪花宫前任宫主蓝千缪捡到,成了尉迟婉儿的女儿北迟雪。”神覡说道。

“这……是我的身世?”

“嗯。”神覡淡淡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