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死亡临近

老喇嘛想了一下说道:“与其说是个符号,不如说是个地图。”

“地图?”我有些奇怪,“关于什么的地图?”

“另一个世界。”老喇嘛神色严峻,“我们这个世界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它是本源是雏形,是被隐藏了上万年的秘密。”

“就是单桓古国深处的那股神秘力量吗?”我好奇的问道。

“不,”老喇嘛摇了摇头,“那只是一种具象化的表现形式,或者说是通往那个世界的一扇大门。从古至今只有两人曾经真正进入。”

“哪两个?”我急切的问道。

老喇嘛双手合十,“一位是始祖之母——华胥氏。而另一位就是上古大神——蚩尤!而冥族所掌握的只是皮毛!”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它?”我继续问道。

老喇嘛笑了笑,“你不必找它,你也找不到它。那是传说中的神殿,虚无缥缈。”老喇嘛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向往,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们一个接一个的又从井口回到了地面,众人重新在老喇嘛的房间坐好。

元宵接着问道:“上师,说了这么多,这和文墨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他父亲是怎么回事?”

老喇嘛告诉我们,冥族传承下来的东西早已经变得不完整,文墨的父亲名叫文昊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以鸿先生的身份暗中调查被隐藏的秘密,但是文墨还有一个叔叔——文瑞鸿,这个人野心很大,也希望找到冥族的秘密。但是他们的目的不同,文墨的父亲想要继承祖先遗志,守护那被封存的力量。而文瑞鸿则是想要利用那股力量达到个人的目的。所以,他们兄弟二人从来都是针锋相对。

终于有一天,文昊鸿找到了老喇嘛,还带着他年幼的儿子,也就是文墨。老喇嘛感受的出来,文昊鸿命不久矣。文昊鸿不希望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隐秘因为他的死而彻底消失,所以他希望老喇嘛帮助他,用秘法将自己的记忆完全转移到文墨的脑中。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突然很替文墨难过,年幼的他本应无忧无虑,却要被迫承受这样巨大的压力,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性格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的脑海中忽然记起来,当初我们一起在单桓古国地下王城的时候,那晚文墨突然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有没想过,突然有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会怎样?”

我当时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他的一种比喻,可没想到是事实竟然真是如此,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就如同丢失了自我,这种痛苦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文墨说过:“这样的经历,意味着有一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我知道了,他指的是他的父亲,也许他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吧,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心中感到十分的悲凉。

眼镜开口说道:“所以,文昊鸿死后,文瑞鸿变成了另一个鸿先生,继续寻找被冥族掩藏的秘密?”

老喇嘛点了点头,“在你的身上,”老喇嘛忽然间转头面向了我,同时眉头皱了皱,“在你的身上我竟然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上次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只是这次它变了。你恐怕......”

老喇嘛一句话点中了要害,我一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一躬到底,“上师说的没错,还望上师指点迷津,救我一命!”

老喇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孔雪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她红了眼眶。

元宵急切的对老喇嘛说道:“上师,你见多识广,求求你,想办法救救卓然!”

老喇嘛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

“上师请讲!”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老喇嘛一字一顿的说道:“破而后立,死而后生!”

“这,”我不禁有些迷惑,“上师,这句话......”我的一句话没说完,刚才的迷惑瞬间变成迷糊,我感觉眼前瞬间天旋地转,紧接着一黑我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老喇嘛的**,元宵和孔雪都围在我的旁边。一见我睁眼,孔雪惊喜的叫了起来,“醒了,卓然你醒了!”小喇嘛扶着老喇嘛还有眼镜也走了过来。

孔雪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哭了起来,“卓然,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我笑着摸了摸孔雪头发,“没事,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但是孔雪仍旧哭的泣不成声,这下我有点蒙了。

我转头去看元宵,却发现元宵的眼睛也是红的。我顿时就有点不明白了,孔雪没见过我晕倒,元宵可是见过,他怎么也这样的反应,我奇怪的问元宵,“你小子跟着起什么哄,你哭个屁啊!”

元宵抿着嘴,没有说话,仍旧直直的看着我。

这时,眼镜对我说道:“然哥,你别怪他们,因为,你,呃,你......”

见到眼镜说的结结巴巴的,我就催促道:“我怎么了?你说啊!”

又看了看老喇嘛,然后对我说道:“然哥刚才你的呼吸停了,是雪姐给你做的人工呼吸。不然你可能就......”

“什么!”我一下子就傻了,呼吸停了?我的病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这样看来,下一次发病的时候,也许就......我不敢往下想,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抚着孔雪头发,“对不起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的心中涌起一丝不甘,我还有什么没做,而我又能做些什么,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元宵:“哥们儿,如果我下次醒不过来了,我估计我可能也会消失,麻烦你把我的衣服和这个,”说着,我掏出了脖子上的发丘印,“把这个交给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我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心中忽然间就空了,此时我的心里充满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片死寂。面对死亡,最痛苦的永远不是死者本身,而是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