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东方一个人在树林里行走着,他无意中蹦跳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像小鸟一样的在空中飞行起来,飞了一下会,感觉很不错,他就用力的蹦跳了一下,但却没能飞起来,他又蹦了一下,还是没飞起来,就在着急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就飞在了空中,他回过头来,看看是谁推的他,却不见人影,他就转回头,眯着眼睛,很快意的飞着,飞着,却在一棵大槐树旁边,和一个穿着拖沓,浑身脏兮兮,满脸胡须,骨瘦如柴的老头相撞了,那老头揪着他不放,哇哇大叫,钟东方恐惧的要命,这个时侯,从旁边过来一个身高和长相都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过来把老头拉开,那个男人有时看起来像他三弟钟东山,有时看起来又不像,随后,老人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老人走的时候,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看着他,钟东方突然感觉到了害怕,他赶紧双脚离地,想快快的飞走,由于心急,一不小心,钟东方迎面撞到了大槐树上,“哎呀——”,钟东方大叫一声。

钟哥,钟哥,你怎么了?睡在钟东方身边的长发女子被叫声惊醒了,懵懂懂的问。

钟东方用手揉了揉额头,说,没啥,刚才又做那个梦了,我在天上飞着飞着,一不小心,我撞树上了。

女子用小手摸了摸钟东方的额头,爱怜的问,钟哥,你为什么经常做这个怪梦?

钟东方蹙着眉,说,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怎么老是做这个怪梦呢?

女子关心的问,你是不是每次累的时候就做这个梦啊?

钟东方用手轻轻了拍了拍女人的小手,叹一口气,说,也许是吧,有时候是累,有时候是心里烦。

那你这次是烦的,还是累的?女子用手臂搂住了钟东方的脖子。

钟东方用力的搂了搂女子,说,这次累

倒是不累,就是心里烦的慌。他们没有一个支持我的,你说烦不烦?

女人将身子向男人身边靠了靠,说,钟哥,他们都不支持你,我支持你。

男人用嘴在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感动的说,你文,你真好。

小文仰起脸,问,钟哥,要是他们就是不支持,你怎么办?

钟东方两眼望着天花板,沉思一会,坚定的说,我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明天上午,我再和他们谈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们还要坚持反对的话,那我就不得不……

小文急问:你就不得不怎么着?

钟东方咬牙切齿的说,谁挡我财路,谁就给我滚一边去!

八月的黄海之滨,夏天迟迟不肯离去,空气依然闷热而潮湿。

齐疃河水无声的向东流着。

坐落在齐疃河旁边的钟氏钢管厂,高高的烟筒里正向外冒着白色的烟雾。一辆满载成品钢管的车辆驶出了工厂,一辆满载钢板的车辆驶进了工厂。

在厂长办公室,钟东方正坐在老板椅子上和母亲通电话:哎呀,妈,你当我就不着急啊?我也想着快一点有个大儿子,就是有个闺女也行啊,可这事我说了不算啊,翠萍她老是没反应你叫我怎么着?什么?想别的办法?我的个老娘哎,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啊?让翠萍去医院检查?那她还得去才行啊?她不是不去啊,我有什么办法?东山?东山的事,你问他呀,我怎么好问啊?不是怎么着,我说了他也不听啊,我有什么办法?等他那会回家,你使劲教训教训他不就行了?好了,先这样吧,妈,我要开会了,什么?老爷子和二弟的事,我记着的,我哪敢忘,我也打听了,可一直没消息啊,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三四十年了都,哪那么容易,等我抽空再打听打听,行吧?行行行,我记着了,好好

,那就这样,抽空我回家看看你,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我这又来电话了,你也好好注意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了,我挂了啊。

钟东方关了手机,又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喂,哪位?啊,是张老板啊,你好啊,什么?你要过来签合同?好啊,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过一会要开个会,等我开完了会再和你确定时间,好吧?

一个长相丰腴,一头黄色卷发的女人走了进来,怒冲冲的问:你昨晚又鬼哪去了?怎么一整夜不回家?打你手机你关机,你是不是和哪个小妖精鬼混去了?

钟东方对着电话说,好好好,那就先这样吧,过会咱再联系,张老板。他放下电话,没好气的对女人说,我说翠萍,你什么时候能变的稳当点?你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没看着我正在打电话?也不怕别人听着!我昨晚上不是和你说了嘛,邓行长他们约我打牌,还不允许开机,你说我怎么办?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厂子?

钟东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一整夜没睡,困死我了。

翠萍似乎是相信了男人的话,说,那你去睡个觉就是。

钟东方说,睡觉?那谁替我干活?小文不是下了通知,九点开会吗?过一会还有个客户要过来……

哎,可是,我也正要问你,你开会干什么?有什么事啊?翠萍问。

小文走进来,用手敲敲门,说,老板,开会时间到了。

翠萍很不满的剜了小文一眼。小文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钟东方看了看手表,说,啊,都九点了,让他们进来吧。

钟氏钢管厂付厂长老石和钟东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钟东方的办公室。

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

小文坐下,摊开笔记本,准备做笔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