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傅芷萱在林若溪的心里,已经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她见到她,就不禁害怕得直哆嗦,想要向后挪一挪,可实在没有力气。

傅芷萱满脸邪恶、歹毒的笑容,看着林若溪,缓缓道:“你终于醒了!”

林若溪望着傅芷萱,无奈地道:“这次你又想怎么对付我?”

傅芷萱对林若溪,就像是猫对老鼠,肯定要好好玩一番,才会弄死她。

她搬来一把破旧的椅子,坐在上面,说:“知道这些年我被关在精神病院是怎么过的吗?”

她似想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渐渐激动起来:“整天面对一帮疯子,还要吃各种药,不疯也会被折磨疯的。更何况精神病院的院长、医生,他们都是变态,他们强**,还有那些年轻漂亮的女病人。我想要逃跑,我都不记得我逃了多少次,但每次都会被他们抓回去,然后等待我的是更残忍的折磨。”

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地道:“林若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林若溪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终于能靠墙坐着。

此刻她轻笑一声:“拜我所赐?你不觉得你那是咎由自取吗?如果你做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不曾三翻四次害我,不曾强迫我吸毒,你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吗?”

傅芷萱忽然上去,揪着林若溪的衣领,情绪激动地道:“我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受到惩罚,你应该遭到报应。”

林若溪知道,傅芷萱已经精神失常,跟她完全讲不通道理的。

她便任由她抓着,不是不害怕,而是无可奈何。

但她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都活了下来,不相信这次会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傅芷萱拉着林若溪,来到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前面,呵呵笑道:“我会代表上天惩罚你的,惩罚你。”

林若溪看着玻璃缸,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更不知道这个疯子的用意,但心里泛起一股股害怕。

傅芷萱按了按玻璃缸外面的按钮,玻璃缸的门缓缓打开,然后打算把林若溪塞进去。

林若溪双手握着门框,不停地挣扎、反抗,自然不愿被塞进那个玻璃缸。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玻璃缸的用途,但显然不简单,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

傅芷萱推了推林若溪,见推她不进去,便又踹了几脚,嘴里喃喃道:“给我进去,进去……”

林若溪因为头上的伤失血过多,整个人昏昏沉沉,全身无力。

即便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抵挡不住傅芷萱的攻势,很快被她推了进去。

她刚想要爬起来,然后冲出去,但那个疯子已经按了开关,玻璃缸的门自动关上。

林若溪心里十分慌张,秀眉都拧在一起了,不禁从里面打量着这个玻璃缸。

这个玻璃缸并非全封闭,顶部是敞开的,但大概有三米高,林若溪不可能从上面爬出去的。

林若溪一边拍打着玻璃,一边喝问道:“傅芷萱,

你这玩的是什么把戏?”

傅芷萱呵呵笑起来,说道:“这可是我花了不少钱订做的,除了顶部是敞开的,下面全是密闭的。”

她说着按了按按钮,玻璃缸顶部有水哗啦啦流下:“只要我启动开关,就会有水不停注入,然后把你活活淹死。”

她说完,哈哈笑起来:“是不是很害怕?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这种等待死亡的绝望滋味。”

林若溪忙抹了抹脸上的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水柱。

虽然隔着玻璃,但她能清楚听见外面的话声,又气又恨,还有些害怕。

她想骂那个女人是变态是疯子,但想了想她本来就是呀,骂有用吗?

她不禁用身体去撞玻璃缸的门,且不说她没什么力气,而且那玻璃缸坚硬无比,显然不是一般的玻璃,不只没有撞碎,反而把自己撞得快散架了一般痛。

傅芷萱笑道:“林若溪,你真是愚蠢,这玻璃是你撞得碎的吗?连子弹都打不穿的好吗?”

林若溪不得不停止撞门,否则没被淹死,先把自己给撞死了。

傅芷萱看林若溪安静下来,得意地哼哼:“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她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我差点儿忘了,这个玻璃缸还可以通电加热,能把里面的水烧开,能把你煮熟。”

林若溪脸色越发地惨白,还可以加热?

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多恐怖的场景,本能地捂着耳朵,不想听,也不想想。

她不禁尖叫起来,她不要被煮熟,不要被煮熟,那种死法太痛苦太难看了。

傅芷萱似乎是故意刺激林若溪的,就想看她这样失控地尖叫,就想看她害怕到极点。

她围绕着玻璃缸一边转圈儿一边说:“我是先把你淹死再加热煮熟,还是直接把你煮熟呢?”

她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做出决定:“先把你淹死吧。这不停放水的,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把你煮熟,我可没耐心等下去。”

林若溪恨恨地看着傅芷萱,从来没见过这样恶毒的女人。

她因为和她有一半相同的血液,而感到耻辱。

很快,傅芷萱离开,林若溪靠着玻璃缸站着,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道门。

头顶的水还在不停地注入,眼看着水面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不得不说,傅芷萱成功了,林若溪真的害怕极了,而且越来越害怕。

她不想死呀,她想要和心爱的男人,和孩子们,享受幸福的生活了。

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地摆在眼前,令她快绝望了。

以前每次都是楚惜朝来救她,这次他也会来救她吗?

到第二天中午,水已经淹过林若溪的脖子了,死亡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可没一个有用,慌乱、害怕至极。

她又撞过几次玻璃门,但依旧没用,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很快水就淹过了她的下巴,她只有抬起头来,才不会呛到水。

那种

等待死亡来临,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感觉,令她要崩溃了。

然而,就在林若溪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头顶上的自来水忽然变小了,最终渐渐停下来。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傅芷萱忽然回心转意,打算放过她,关掉了自来水的阀门。

唯一的解释是停水了,也就是说她暂时安全了,但必须想办法逃离,否则等水来了,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民政局门口,围了许多记者,正翘首以盼,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出场。

记者们今晨得到消息,楚氏国际总裁,也就是楚家的继承人楚惜朝,今天下午将会和傅家千金傅以薰,领取结婚证。

楚傅两家可是名门望族,两家联姻势必更加巩固其商业集团,怎么能不成为焦点呢?

更何况,刚刚曝出林若溪婚内出轨楚惜朝的新闻,很多人便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

眼看就要到两点,几辆路虎停在民政局门口,很快下来十几个保镖,将记者拦在外围。

紧跟着,楚惜朝的车也在民政局门口停下,司机帮忙打开车门,他缓缓从车上下来,扫了一眼记者,便迈步往里面走。

楚惜朝刚上完台阶,傅以薰的车子也在民政局门口停下,他不禁停下脚步,等着她。

傅以薰下车,走近楚惜朝:“是你通知记者的?”

楚惜朝勾了勾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你不是要我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的婚讯吗?我做到了。也向你表示出我的诚意了。”

傅以薰高兴得合不拢嘴,尽管知道楚惜朝是为了林若溪才这么做,也觉得心满意足。

此刻有记者拿着话筒,问:“楚先生,傅小姐,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领证呢?刚刚曝出林若溪出轨楚先生的传闻,你们是不是想用结婚的事作为否认呢?还是传闻是真的,你们担心影响感情,影响联姻,才不得不选择结婚呢?”

傅以薰默然地扫了记者一眼,看向楚惜朝,等着他回答。

楚惜朝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说:“你们的脑洞真大。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回答你们那些八卦的问题。”

然后,楚惜朝转身继续往里面走,傅以薰也跟着往里面走。

不过十几分钟,他们俩就填完表、照完相,办理了结婚手续,领取了结婚证。

傅以薰原本还担心楚惜朝耍什么手段,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她看他刚才面对记者的样子,知道他不愿意和她结婚,但又不得不和他结婚。

傅以薰心里高兴得快疯了,林若溪和楚惜朝在一起这么多年,说什么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最后还不是她赢了。

都说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而这场爱情纠葛中,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从民政局出来,傅以薰便跟着楚惜朝,一起回到了他的别墅。

看傅以薰那样子,大有登堂入室的意思,径直坐到沙发上,捧着结婚证仔仔细细看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