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轩铭宇心中是怎么猜测的,两人都没有就这件事再深入讨论,而是在满足了好奇心之后,立刻原路返回,毕竟这密道看起来可是京城有人走动的样子,他们可不想突然就跟来人打个照面。

“子涵,这一头是不是直接通向村子里?”当轩铭宇重新回到刚刚被他捣鼓开的密道门口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像他们不曾走过的另一个方向。

“从这里的话,既可以回到村子里,也可以去附近最近的一座城,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仓库是另外单独存在的,整个村子里不会超过五个人知道这里。”

石子涵没有隐瞒,当然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小宇不曾注意到这也也就罢了,如果是轩铭宇的话,他相信对方若是有心,也能够轻易知道这些东西的。

轩铭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提出从这里回去之类的话,而是干脆的重新将这道大门给封上了,当他们重新回到那两个人身旁的时候,即便轩铭宇不会医术,也能够感觉到这两人之前那奄奄一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好了不少。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水的原因,这两个残破的人并没有被收拾干净,只是伤口的位置被擦拭了一些血迹,然后包了起来。

“这个应该是将他们带进来的斗篷,我们也用这个带他们出去吧,虽说现在还是夏末,外面并不冷,不过这两人失血过多,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确定轩铭宇将密门归位之后,石子涵从角落出寻出了一堆黑色斗篷,找出了其中最干净的两件。

“好,”这一次轩铭宇没有再不耐烦什么的,接过石子涵手中的斗篷就将其中一人包裹住然后抱了起来,石子涵也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人也抱起来往外面走。

“等等,铭宇你先上去,我马上过来。”刚刚踏进楼梯口,石子涵突然停下,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角落,然后重新去拿了另一件斗篷,快速的跑到那推尸体的坑洞旁边。

轩铭宇愣了一下,等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石子涵站在坑洞上面,将手中的斗篷用力往下一甩,就将坑洞中的一具尸体给裹了上来,还不等轩铭宇阻止,石子涵就将那尸体送到了案板下,刚刚那两人躺着的地方。

轩铭宇只一瞬间就明白了石子涵想要做什么,抿了抿嘴便没有阻止,只是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子涵多洗几次澡,不,十几次才行!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上了不爱干净标签的石子涵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连着将两句轻度腐烂的尸体放到那处之后,这才将手中的斗篷扔回远处,这才放心的离开。

两人一路快速往上,这密室里的空气湿冷又有一股子难闻的臭味,再加上那密室中的情况,让他们格外觉得这密道脏得很,就好像连空腹都是腐烂的一样。

快速的上山然后回到山洞,等轩铭宇将密道大门归位之后,石子涵终于想起了另一个容易暴露他们的问题。

“这里的幽灵虫怎么办?要是下个月那大长老回来了,看到这里没有幽灵虫了,就一定知道有人闯入密室了。”石子涵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他当然知道一个月足够他们离开这里了。

但是他们怀里这两个人不行,一个月说不定连让他们将伤势养好都做不到,而且他更加担心这样会牵连到大山另一边的那些无辜又可爱的村民们,尤其是毒枭本就前科累累,就算是因为一时气愤,将村子里的人全部杀尽了也不是不可能。

轩铭宇一眼就看出了石子涵的小担心,没办法,石子涵在单独跟轩铭宇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不曾伪装过自己,几乎没把心里的想法直接挂在脸上了。

想了一下,轩铭宇想打了一个办法:“别担心,等明天的时候,我去捉一直野兔放在这里就行,这山洞的温度比较高,一个月后野兔也差不多腐烂了,相信大长老也不会这么轻易发觉才对。”

找一只野兔,弄死了放在这里,然后伪装成是因为幽灵虫而死的,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何这里的幽灵虫会消失了,不过,那大长老会这么蠢的相信吗?

“放心吧,大长老不但非常自负,也并不细心,不会有事的。”

原来,石子涵在不经意间居然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点点头,石子涵没有询问轩铭宇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而且好像对那大长老还非常了解,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之间却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和信任,不问不说,并不是不相信,而是知道对方并不会伤害自己,这就足够了。

既然这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两人也不再迟疑,当然,他们怀里已经相继发热的两个伤患也由不得他们再耽搁时间了,石子涵随身携带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急救药品,虽然暂缓了伤者的伤势,但却并不是长远之计,接下来要做的,只能够等回去之后,有足够的草药了才能行动。

这次回去的时候两人用了比来时更多一些的时间,不但是因为他们怀里多了两个累赘,更因为现在还才是晌午十分,村子里好几名猎人正在山腰一下的地方搜寻着可能的猎物。

他们需要躲开其他人的视线,这两个人是伤患,但也是可能引来毒枭报复的存在,他们还不想这个平静的银饰村长被人打搅,所以只能尽量不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石子涵没有告诉其他人,现在的山腰以上已经并不危险了的缘故,他想着的是能拖一时是一时,等他有朝一日将毒枭给瓦解了,再让这里的人的狩猎范围扩大也不迟。

东躲西藏像做贼一样回到他们屋子的后院,幸好他们的屋子本就在靠近大山,相对偏僻的地方,所以直到他们成功的从后院翻墙进了堂屋,也不曾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