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庄主不用着急,你这毒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拔除可不简单,咱们现在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吧,如果石某料想的没错,这伤口怕是已经开始威胁到红庄主的性命了吧?要是不尽快医治,红庄主怕已经时日无多。”

不管红庄主是怎么的激动,石子涵却是半点都不着急,他对那什么奇怪的长时间潜伏的**一样的毒没兴趣,甚至如果不是红庄主眼中的情绪太过明显,他都根本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

只不过,为了能够让这红庄主更快的配合自己,让他能够早一点看到那伤口,能够告诉他受伤的原因,也只能拿出一点真本事了。

“好好好,石先生说的没错,在下这伤势。。。。”

红庄主虽然着急,但也知道石子涵说的没错,连忙站起来引着石子涵进入内院:

“石先生里面请,在下的伤在腿上,在此处查看有些不便。”

石子涵没有拒绝,一弯腰重新将小宇抱起来,示意小舟儿跟上,也是在这时候,石子涵才发现,原来这个红庄主走路的姿势也极不自然,左腿一瘸一拐的,分明就是使不上劲,再想起之前红易所说的话,看啦,红庄主受伤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左腿了。

果然,就像石子涵想的那样,红庄主一进入房间,就立刻坐在了一个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的躺椅上,歉意的对石子涵拱拱手道:

“石先生,在下冒犯了,这伤在腿上,就只能这样了。”

在红庄主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丫鬟将他的衣服下摆撩了起来,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屋子,同时,石子涵也看到了红庄主腿上那几乎缠满了白色纱布的大腿。

即便是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也依旧还是有丝丝的黑色血迹浸了出来,不过好在这伤口是在大腿的外侧,所以红庄主现在还能够独自行走,站立。

“让一让,我来看看。”

阻止了丫鬟准备拆纱布的动作,石子涵依旧还是将小宇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从小舟儿怀里的药箱中拿出了银针包打开,取了一枚细长的刀片。

在靠近红庄主的同时,石子涵手起刀落,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就尽数落在了地上,同时,伤口的真面目,也彻底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嘶,天啊,夫君好臭!”

就在所有人愣神的片刻,一个格外出戏的声音传来,瞬间就让石子涵哭笑不得。

“小舟儿给小宇拿一个香囊,我再看看。”

此刻的红庄主露出一条腿,但是腿上却没多少完好的肉,几乎是从膝盖开始,整个大腿的表皮已经完全腐烂,灰色的烂肉发出一阵阵刺鼻的味道,几乎所有人都有些难耐的偏了偏头,就连红庄主自己都是一样。

只有石子涵,像是什么都么有闻到一样,再次从银针包里抽出了几把不同的小刀,然后来到了红庄主的身旁。

随着石子涵的动作,一点点的腐烂的肉被他从红庄主的腿上剔了下来,落在地上几乎就要融成一滩水,小丫鬟早就忍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红易和小舟儿虽然脸色也很难看,却强撑着没有离开,只有小宇一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一直好奇的看着石子涵的动作。

石子涵面无表情的动手,毕竟眼前这条腿又不是他自己的,疼也轮不到他疼,到是那红庄主,早在石子涵动刀的时候,就紧咬牙关,双手紧紧的抓住两边的扶手,随着石子涵的动作,眉头更是青筋凸起,似乎是在用最大的力气,来承受着腿上的疼痛。

“小舟儿,银针给我。”

终于,石子涵的动作停下来了,却并不是结束,相反,真正的疗伤,这才刚刚开始。。。。

剔掉了已经腐烂的肉,整个大腿几乎小了一半,粉红色的嫩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就好像有一千万只蚂蚁在叮咬,红庄主脸上的汗水一直在流淌,甚至连擦拭都没办法做到。

而石子涵,对这一切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不管是红庄主那痛苦难耐的表情,或者是那条微微颤颤举在空中的腿。

连小宇都能够忍受得了的疼痛,他堂堂红枫山庄的庄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吗?

石子涵的动作极快,甚至都只能看到那飞快闪过的银光,片刻之后,数十枚银针全部扎在了红庄主的大腿上,尤其是是刚刚被剔过烂肉的地方。

“好了,再有一刻钟,红庄主伤口上的毒性就会慢慢的被排出来。”

当石子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管是谁,就连红易和小舟儿都齐齐松了一口气,更何况是身为病患的红庄主?

“石先生,这毒是不是从此就解了?”

虽然疼痛依旧还在,头上的汗水还是没停,但红庄主更关心的,依旧还是自己身上的毒。

“哪里有这么简单,这毒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完全剔除的,现在排出来的毒,不过只是红庄主体内的十分之一罢了,待之后石某每天替庄主施针,大概十次之后,庄主这毒也就解得差不多了。”

石子涵示意已经重新回来的小丫鬟给他到了一杯水,一直全神贯注了这么久,就算是他,也还是觉得有些累了。

“石先生,敢问您可知道这毒究竟是何物?为何在下曾请回那么多的大夫,他们却全无办法?”

当红庄主看到腿上有灰色的血流出来的时候,终于开始真正的正视面前这位不过二十几许的年轻人了。

“这毒,”石子涵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开口:

“红庄主在江湖成名已久,应是知道‘毒枭’的吧?”

“什么?毒枭?石先生是说,这毒就是那毒枭的招牌手段——阎王夺命!”当石子涵将毒枭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红庄主脸色巨变,震惊的看向石子涵,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怀疑。

“十有八九,红庄主应当还记得自己受伤初期,伤口是什么颜色的吧?四边菱形的武器,也同样只有毒枭的人才会使用。”

石子涵根本不在乎红庄主是不是怀疑他,相反,他也在怀疑面前的这些人,他说出毒枭两个字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者红庄主和红易的反应,而结果,出乎意料也似乎在预料之中。

“没错没错,伤口最初的确是四边菱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但是石先生,毒枭已经隐匿近十年,他们又为何会突然出现?”

红庄主喃喃自语,不可置信,随后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