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虎头虎脑的寻路蜂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只,但速度却不慢,带着石子涵和轩铭宇两人一路东拐西绕的,循着早就被石子涵粘附在银子上的药粉,寻路蜂最终飞进了一栋较为偏远的独立小院外。

这院子几乎已经在寨子的最边缘处了,除了他们一路过来的方向有人户,左右是田地,后面是大山,可以说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了。

石子涵在看到寻路蜂准备往院中飞去的时候,连忙摸出一个玉瓶,玉瓶一打开,一股香甜的蜂蜜的味道瞬间布满整个空间,就连轩铭宇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石子涵打开之前装寻路蜂的那个小竹筒,倒了一小滴晶莹剔透的蜂蜜进去,等寻路蜂被这味道吸引回来,自动爬进了小竹筒里面之后,这才轻笑着看向轩铭宇解释:

“这蜂王浆是我重金买回来的,连我也只有这么一小瓶,是特意留给寻路蜂的食物,你要回喜欢,我可以分你一点啊。”

轩铭宇自然听出了石子涵话中的取笑,笑他居然连寻路蜂的口粮都不放过,不过,想起刚刚只是闻着就诱人的味道,就算是被石子涵取笑了,他觉得也值,于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

“好啊,我也不要多,就给我一半就行。”

石子涵眨眨眼,似乎没明白轩铭宇怎么就这么顺水推舟就给答应了,不是应该强忍着馋意拒绝吗?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好?

“怎么?舍不得?”

轩铭宇挑眉,虽然因为面具的原因,石子涵看不到轩铭宇的这种小动作,不过并不妨碍他能够想象出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种轻佻的表情,眉毛轻扬,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让人怦然心动,心跳加速。

“怎么会,既然娘子想要吃蜂王浆,为夫就算是倾家**产了,也定会让娘子吃个够不是?”石子涵毫不示弱,甚至还反调戏了回去,说的轩铭宇一瞬间哑口无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自己才不是娘子,是夫君呢,不信**见真招;可是,想想自己‘失忆’那些时候的所作所为,还有每每不经意的时候就特意叮嘱出去的,或者是纠正别人的,关于自己的称呼。

轩铭宇默然了,他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和子涵在一起这么久了,似乎,好像,可能,在别人的眼里,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娘子?尤其是想到他之前因为别人叫他前辈或者什么的,他还特意纠正自己是石夫人什么的。。。。。

所以,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和子涵,究竟谁是夫君,谁是娘子?

轩铭宇一下子就纠结起来了,自己究竟要不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呢?这可是关于男人尊严的问题呢!

“行了,走吧,进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石子涵可不知道轩铭宇这么短短的一息之间脑子里就想了这么多的有的没的,他在将寻路蜂收好之后,招呼了一声轩铭宇,然后脚尖轻轻一点,就约到了墙头之上。

轩铭宇紧随其后,看一眼前面悄无声息的人影,认真的脸庞在月光下尤其的引人注目,轩铭宇从一开始就在庆幸,幸好遇到子涵的是自己,得到子涵的人也是自己,他总是一天比一天的感谢自己的幸运。

这样想着,轩铭宇突然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太多余了,不管在别人眼里对他们究竟是何种看法,但是至少对他们彼此来说,遇到对方就是此生的幸事,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想明白了的轩铭宇立刻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掉,然后专心的跟在石子涵的身后,认真的观察着这院中的环境。

说实话今晚月光不错,并不是一个好的潜入时间,太容易被人发现了,不过这对石子涵和轩铭宇两人来说,虽然有些麻烦,但想要避开耳目也并不是一件难事,柔和的月光将大地洒下一片银光,而院中,只有一处地方有灯火。

石子涵回头看了一眼,见轩铭宇已经没有在走神,这才指了指不远处的灯火处,然后再比划了一下,下一刻,看明白石子涵意思的轩铭宇脚下一顿,然后迅速的换了一个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石子涵的视线中。

石子涵也不在意,而是猫着腰在墙头上继续往前移动,很快,石子涵就站在了亮着灯光的那个房间的屋顶之上。

高明的轻功让石子涵就算是站在瓦片上面,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甚至他还小心翼翼的用内力吸出了一张瓦片,瞬间,屋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屋里横七竖八随地随地乱坐着几个人,正是白天的时候,他们在街上看到的那几个杂耍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在这里,他们有的在收拾白天杂耍的那些东西,有的在对着各种黑色,灰色,或者白色的粉末在研究,而更多的,则是在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武器。

“现在怎么办,长老的钥匙丢了,我们根本就进不去了。”开口的这个声音石子涵格外的耳熟,可不就是上午拿着一个破碗收赏钱的那个小女孩还是谁?

不过这会儿,石子涵顺着这个声音看过去,哪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分明就是一个瘦的跟排骨似得中年女人,一脸的尖酸刻薄样,不过石子涵看的可不是这些,他看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有一声不俗的缩骨功!

想来这就是为什么她白天居然能够变成一个小女孩的原因了。

“怕什么,丢了就丢了,反正那头钥匙的两个毛贼也被长老给除了,咱们现在就只需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就是了,钥匙什么的,可不管咱们的事情。”其中一个一身腱子肉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就好像抚摸情人一样,一直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宝刀。

“大力说的没错,就算那是前朝的复国宝藏,就算咱们有钥匙,能够进得去,难道还有咱们的一勺羹不成?我看啊,咱们还是认认真真,专专心心的听话就够了,可不要管太多。”

另一个穿着花衣的瘦小男子尖着嗓门说道,若不是这男人下巴上还有一小层的胡须,石子涵就要以为这人是不是从宫里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