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加速被突然打断,久违的副作用同时到来。

麻真拔出匕首,看着鲜血从自己胸前喷出,那种感觉真是格外的毛骨悚然。

很想立刻扣动扳机,却是来不及了,明明只是手指轻轻一扣的动作,却远比麻真的行动慢,直接把机枪踢飞。

还好副作用时间不长,只是大好形势一下子就被逆转了。

“小子,没想到你还藏了张底牌。”麻真愤怒地吼道,反手一拳直接落在我脸上,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在半空中转了1080度才落地,就连体操奥运冠军也无法做到。

麻真又是冲前一脚,如守门员开出门球,作为球的我被踢得在地面上一直打滚着,最后停在油画的旁边。

“你的底牌呢?来啊,你不是很牛的吗?混蛋!”麻真就像遮丑布被撕开的小丑,特别狰狞。

勉强爬起来,一阵干呕,刚刚那脚,正好踢中我的胃,顿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本来想直接解决你们的,但我改变主意了。”麻真从我身边走过,完全不理会我,来到昏迷中的聂傲兰身边,一手把她提起,“看你样子,似乎很重视这个女孩?你这个花心的家伙。”

“你想干什么?”我愤怒地吼道,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中升起,“有什么冲我来,来啊,我很耐玩的!”

“谁跟你玩。”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当看见我不安的表情时,又是满意地笑了,“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这样才够解气。”

“那还不给我放了她!”我愤怒地吼着。

“龙……龙炎?”聂傲兰也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落在麻真的手上,挣扎着想逃脱,却是无法做到,只得看着我,“走,别管我。”

“啧啧啧,放了他,这样多没趣?”麻真轻笑着,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醒了更好,我要当着他的面前慢慢折磨你,这是对他刚刚所作所为的惩罚!”

“折磨我?”聂傲兰笑了,眼神中只有鄙视,“我被绑架十四次,其中十次是被魔族严刑折磨,还不是好

好的活到现在?”

“是吗?那我真要试试。”说着,麻真一手撕开了聂傲兰的外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就算冷傲与聂傲兰,也露出畏惧的神色。

微微颤抖的身体也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想干什么?”我颤抖地说着,“如果你敢再碰她半条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别把我想象成色狼一样。”麻真邪恶地笑着,“脱下她的外套,只是想让你更好地见证着她的痛苦。”

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指,对准聂傲兰光滑的肩膀轻轻一戳,就像是戳破纸张一样,竟然直接戳穿聂傲兰的肩膀。

还没完,残忍地笑着,手指在戳破的肉里缓慢转动着。

聂傲兰一声不哼,可满头的大汗证明着她正在拼命忍耐着。

突然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聂傲兰被折磨,分明是因为麻真在报复我!

又一次连累了她吗?

“这就是你的折磨吗?”聂傲兰脸色惨白,但还是讽刺着,“姐没什么感觉啊,魂淡。”

“别刺激他!”我急急说道,“这个变态,什么都会做出来!”

“可惜的是,我已经被刺激了。”麻真的表情从狰狞变成残忍,“如果肉体的痛楚对你作用不大的话,那么,我夺走你的光明又如何?”

说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麻真的手指在聂傲兰眼前飞速扫过……

“啊!”一声惨叫,聂傲兰双手捂着自己的眼,指缝间有鲜血流出。

“真是美妙的声音。”麻真十分享受,“没想到原来这么有效,我早应该用的,哈哈哈。”

“混蛋!”我无法抑制我的愤怒咆哮道,身体也因为愤怒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杀了他!

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杀了他!

仿佛在回应我似的,撑着地面的手突然多了点什么,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按在油画上,可奇怪的是,手掌与油画之间,似乎多了什么?

下意识抬手,一把纯白色的油纸伞从油画中缓缓抽出。

如果是平时,我想我一定会想吐槽,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又以这种诡异方式出现的不是什么开挂武器而是一把破伞。

不过这时候,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回忆,很模糊,模糊得连回忆中的人都看不清样子。

隐约间,只听见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将军。”

声音很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一样,可仔细回想,却从来都没听过这个声音。

从油画中抽出油纸伞的一刻起,浑身的痛楚消失不见,甚至,全身竟然有种无限力量的感觉?

不过,此刻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你的伞是从哪里来的?”麻真好奇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还会点戏法?”

“是什么都好,我马上就会杀了你!”我单手拖行着油纸伞,直接冲向麻真。

“好笑,你以为你是于大妈,一把破伞还想玩花样?”鄙视地笑道,可麻真很快就笑不出了,手上的聂傲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不,正确来说,是连手腕的一截都消失不见了。

甚至,一道浅浅的伤痕从麻真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

只是眨眼间,伤痕突然向两边扩张,血液疯狂地朝天喷出。

我出现在麻真的后方,双手稳稳抱着聂傲兰,轻轻一声:“开!”

油纸伞在我身后自动打开,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血雨,落下的时候完全被油纸伞挡住。

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只断手。

“好快……”麻真难以置信地说,不过时间也就仅仅够说两个字,直接倒在地上。

“聂傲兰,你怎么了?”我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女孩,脸色一片苍白,肩膀上的血洞单是看看就觉得恐怖之极,更不用说,一双眼睛正流着血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