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霍煜不经恼火起来,那个女人真是闲着无聊,他怎么会猜不到,让祁糖去学习礼仪课,不就是为了一个月后的慈善会,为了涨霍家脸面,不对,是为了涨她自己的脸面,就想逼着儿子带他去,在那些富太太眼中炫耀炫耀,这种幼稚行为,还真是够无趣的。

但是,最让人不爽的是,在祁糖没有怀孕的期间,他不能违背刘金翠的任何一项条约,若不然,他这辈子都无法离开霍家,无法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鸟笼子。

可恶,真是可恶!

祁糖没有看出霍煜的神色有多么戾气,他的内心又在憎恨什么,而是沉醉在那句话中,他知道自己上过艺校的事。

心里莫名浮出一丝暖意,不顾后脊的嘤酸,他缓缓支撑起身子,刚靠在床头边便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寓意。

“阿煜哥哥,你知道我学过表演?”

祁糖的话猛然拉回了霍煜的思绪,他面色一冷,淡漠道:“啊,知道,还知道,你在舞台剧上得了第一名。”

当然,这些事情全是刘金翠告诉他的。

阿煜哥哥竟然知道自己得过奖,祁糖有些喜出望外,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得奖时,祁家可没有一个人知道。

怎么办,意外的有点想哭了。

“谢谢你,阿煜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礼仪的。”

霍煜没有多想,反倒是被他的言语震了一下,停在衣角的手指顿了三秒,不过是得知他得奖而已,有什么好谢的,瞧他激动的,不用回头,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得出来,这小子尖细的嗓音略发高亢,八成又是眼角通红,含着泪花想哭又想笑。

好在自己让他戴上了面具,若不然,那张脸看下去,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

厌恶?恶心?

说实在话,他并没有,只是理智告诉他,能不看就不看,省的自己会多想。

还记得新婚那夜,这小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坐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都找不到方向,别说他疼的哇哇叫,就是自己,都被他搞得痒痛不止,也难怪,祁糖从未沾过荤,手忙脚乱的乱捣一通,干巴巴的硬闯进来,能不痛嘛,要说起自己,刚看到他的身子时,真心恐惧又好奇,明明该反胃的,可真当目睹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或许是,这小家伙长得不错,倒是给自己加了几分,还是说,他的身子也不错,连一个正常的男人都能接受。

罢了,他对他的身子可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满足刘金翠的要求,为了能早日脱离苦海,哪怕献出小蝌蚪,他也无所谓。

一闪而过的思绪,他再次扣动纽扣,冷漠道:“别谢我,要谢,就去谢她。”

她?祁糖明白,这个她就是霍煜的妈妈,刘金翠。

哒哒哒----

片刻,霍煜穿好衣服,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来到门前,刚触碰到门把,就被身后的祁糖追问道:“阿煜哥哥,你不在这里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