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她憔悴了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曾浅听着雨声打在窗户上,心里突然有种淡淡的失落。她没想到他所谓的喜欢就是这么脆弱,轻易地就被现实所击败。他都没有听她说,就这样替她定下了罪行。他所说的对她好,竟然是这样的,她懂了,她彻底懂了。

曾浅抱着自己的身子躲在被窝里,忍不住瑟瑟发抖。被子里面曾浅什么都没穿,不愿起来,只能在被窝里面胡思乱想。

以前的她是想过如果林皓没有背叛她的话,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但那都是过去时了啊!她早已把她对他的爱都尘封了起来。她完全可以跟自己说她不爱他了,她不爱他了,她真的不爱他了。

但是毕竟曾深爱过,她才不想伤害他。南宸风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伤人啊?!

曾浅越想越委屈,就这样眼泪泪湿了枕头。

而南宸风也是彻夜未眠。他在气她对那个男人余情未了。他也在气她对他的不在乎。爱情里面,注定是先爱上的那个人受伤最多么?

第二天,南宸风一大早就走了。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曾浅。他怕她又说出什么激怒他的话,这样会让他说出一些更加伤害她的话。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他怕看到她的眼泪。可是他又克制不住自己,所以只能走得远远的。

曾浅醒来时,已是早上七点了。她去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让她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曾浅平时充满着公主气息的卷发乱得跟个鸟窝似的,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下面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这个还是她自己么?曾浅快速地整理好了自己,化了个淡妆。她没有忘记还要上班的。

出门时,只是她一个人。吃早饭的时候她问过王姨,王姨说南宸风一大早就走了。她心里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而已,曾浅这样安慰自己。她只是有一点点的小难过。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酒店Kingsize的大床上,林皓搂着夏悠悠睡得正香。夏悠悠好看的脸上有着几条泪痕,眼睛下面也是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是折腾了一夜的结果。

夏悠悠醒来是,就觉得自己下身还是好疼。她记得他把她当成曾浅了。她怎么叫他,他都不理会。硬生生折腾了她大半夜。

而此刻,林皓的大掌又霸道地箍住了她的柳腰。夏悠悠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是喜欢他没错,但是她不要这个样子啊!她要的是他也喜欢她。这种事不是得两个相爱的人才可以做的么?!只是他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喊的却是曾浅。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林皓也在此刻突然转醒,他知道他在曾浅身上驰骋了一夜。所以他这一觉睡得特别满足。

只是他看了看自己紧紧抱着的女人,只觉得很惊讶。这个女人不是曾浅,“夏秘书,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你放开我。”夏悠悠委屈地动了动身子。“我会把这晚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你放心好了。”

林皓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他都没说话呢,她就这样一句风轻云淡的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打发了他。但他还是松开了手,他知道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林皓看着夏悠悠穿完了衣服直到她离开房间。林皓看到了雪白的床单那抹盛开着的红梅。那个叫夏悠悠的女孩,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个好女孩,他不该这么混蛋的。或许他应该可以补偿她。

曾浅是由司机周叔送到公司的,到寰宇楼下曾浅抬头看了看高达三十八层的寰宇大厦,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都是行色匆匆。曾浅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这次,曾浅并没有乘坐那个没人的电梯,而是跟一群同事挤在了一起。大家都互相道着早安。曾浅一手搭在另一只手腕上,站在角落。有些被冷落的落寞之感。

突然身旁的一个长得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早”

曾浅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也笑着道了声“早”那个女孩长得很娇小可爱,柔顺的及肩直发,精致的五官。曾浅只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嘿!之前没见过你诶。你也是新来的么?”

“嗯,我昨天才刚来。你是实习生?”曾浅看她也应该是大学生的样子。

“是的,我是来实习的,我叫孟菲,人事部的。”孟菲笑着介绍自己。

“我叫曾浅,是总裁办的。”曾浅也笑着看向孟菲。

“哇塞!第一天来就能进总裁办,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总裁帅不帅啊?好羡慕哦!”

“额额”曾浅满头黑线,这丫头也太话唠了吧。居然能一下子提那么多问题。

曾浅没有看到电梯里的同事,有些鄙夷的目光向她投来。

“叮”电梯停在了二十二楼。孟菲冲曾浅挥了挥小手。“曾浅姐,我到了,拜拜哦!我们下次再聊。”

“好。拜拜”曾浅心情也有点转好了。至少她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不是么?

电梯里的人不断地走了出去,曾浅看着电梯指示灯不断地上升。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后电梯停了,她走了出去,直奔她的小办公室。

迟御在曾浅进办公室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还记着昨天她是怎么对他的呢,但眼尖的他还是看出了她的失落。怎么了?她似乎也憔悴了些。昨天不是好好的么?

曾浅坐在办公室里,她的一天的工作几乎可以说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就好了,只要迟大总裁有需要,她才有用。

曾浅双手支着下巴,长长的睫毛低低地垂着。一丝卷发落到曾浅白皙的脸颊上。从迟御那个角度看过去,曾浅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带着淡淡的忧郁气息,美丽而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曾浅看着窗外,只是视线却是毫无焦距的,她的人在这,其实她的神却早已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