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泽指着宫亚爵怒吼:“你知道他把你当什么了吗?女人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低贱的生物!你干什么这么作践自己,难道还指望他会爱上你!”

“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苏乙晴大声反驳过后,担忧地扶着宫亚爵。“亚爵,你没事吧?”

宫亚爵薄唇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冷冷地将苏乙晴从面前推开。“你们有事慢慢说,我就不打扰了!”

白水泽听得又是一肚子怒火,还想冲上去再给宫亚爵一拳,苏乙晴却焦急地拉住宫亚爵。“亚爵,我跟你一块走。”

“苏乙晴!”白水泽将苏乙晴一把拉了过来,妖孽的脸上有些疲倦,这些天他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无论是苏乙晴还是宫亚爵,都是他心中最大的死结。

苏乙晴还没挣扎,白水泽就冲到了宫亚爵面前,再次挥手要将拳头打下去。宫亚爵鹰眸一眯,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他迅速一个转身,躲过白水泽那充满力道的一拳。反手转身,将拳头反击在白水泽脸上。

“水泽……”苏乙晴惊呼出声,这种情况是她也不想看到的。

宫亚爵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被一拳打趴在地的白水泽,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出拳的手,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好了,我不稀罕。”

“你说什么!”白水泽像是听到什么最大的侮辱,嗖地站起来,望着宫亚爵的眼神异常可怕。就连听到这的苏乙晴也默默低头,眼圈有些发红。

她知道宫亚爵只是玩玩,但哪怕只是玩玩她也心甘情愿,只因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宫亚爵接触的机会。她也不介意宫亚爵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只要那个女人不是蓝珂。

宫亚爵一向就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他无视白水泽怒红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转身。将白水泽后面的怒吼也全当没听见,苏乙晴拉着白水泽,对他轻轻摇头。“水泽,谢谢你爱你,可我爱的人是亚爵。我希望这件事你别再管了,我也不想你管。”

白水泽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怒红的眼睛充满血丝。“你明知道宫亚爵心里没有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手呢?你看他现在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那你为什么不放手。”苏乙晴平静地仰头看他,白水泽被说的愣了一下,转而苦笑摇头。

他常说苏乙晴对宫亚爵太过执着,可自己对她又何尝不是。感情这种东西无力控制,不是说收就能收。

白水泽沉默了一会儿,冲着宫亚爵的背影又吼了一声:“宫亚爵,你就是个懦夫!追不回蓝珂,你就要毁了自己!”

提起蓝珂,宫亚爵的脚步本能地顿了一下。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凄惨的痛楚,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

蓝珂。

懦夫!

说起蓝珂,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蓝珂那张绝美的容颜,心又再次忍不住地一阵抽疼。

他恨她,恨她的无情和冷漠。几十个夜里他都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却时常被噩梦惊醒,他忘不了炎景修抱着她上飞机的那一幕,她没有留恋的看四周,更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他。

“亚爵,你等等我!”

身后响起的是苏乙晴的声音,宫亚爵依旧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里面走。苏乙晴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偷撇宫亚爵一眼。

俩个

人一路沉默,宫亚爵正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苏乙晴先一步坐进车。“你刚才喝了不少酒,我帮你开车回去。”

宫亚爵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单手撑着隐隐发疼的额头,精神有点恍惚地望着车窗外。

苏乙晴习惯了宫亚爵的沉默,也就没再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别墅门口,苏乙晴熟练地将车停好,才转头跟宫亚爵笑道:“到了!”

宫亚爵径自下车去开门,别墅一如既往的是欧式风格,只是整个花园都是一片草坪,没有看到一朵鲜花。

别墅大门被打开,宫亚爵轻车熟路地进去,苏乙晴也自然而然地要跟上去,却被宫亚爵挡在门口。

苏乙晴表情微微一变,脸上还算冷静地保持笑容。“我帮你煮点……”

“不用了。”宫亚爵冷冷拒绝,挡在门口的身子也没有偏斜一分。

“这么不想让我进去吗?哪怕她不在了。”苏乙晴眼圈再次泛红,口中的那个她,就算彼此不说名字,也明白那个人是指蓝珂。

尽管苏乙晴避免提起蓝珂的面前,但那个暗示也让宫亚爵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冰冷。“别跟我提她!”

宫亚爵的愤怒让苏乙晴清楚明白,蓝珂始终是宫亚爵不允许人触碰的底线。苏乙晴垂在两侧的手暗暗握紧,她紧咬着红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不行吗?”

“你觉得呢?”宫亚爵不答反问。

苏乙晴抬头与他对视,只是彼此的眼神一触碰,她又迅速低下头。“我愿意努力,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一定可以比她更好!”

“我不需要妄想的女人,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不再见面!”宫亚爵说着就去关门,苏乙晴伸手将门拦住,有些激动地问:“我知道我不是蓝珂,也或许在你心里比不过她!但为什么那些女人可以在你这过夜,而我不行!我究竟哪里不行!”

宫亚爵关门的动作停下,深邃的眸子在黑夜显得更加明亮寒冷。“不愿意就去走!”

“是因为白水泽吗?可我不爱他,你明知我爱的人是你。我只想把自己给你也不行吗?她都不要你了!”苏乙晴泛红的眼圈流出眼泪,说到蓝珂的时候,语气更是有些激动的发颤。

说出这些话之后,苏乙晴发觉自己话有点过激,忙要解释,却只换来宫亚爵冰冷的一个字。“滚!”

冷冷一个字像是狠狠敲打在苏乙晴的心上,她不由得后退一步。

宫亚爵却已经毫不留情地甩上门,‘砰’的门一声巨响,苏乙晴豆大的眼泪一行行往下掉。

一扇门,将苏乙晴隔绝在外,同样隔绝的还有宫亚爵那颗冰冷的心。

宫亚爵脱掉外套,直接往浴室里面走。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接起电话,里面是墨墨带着哭腔的声音。“爹地,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妈咪也不回来看我。”

听到墨墨的声音,宫亚爵眉头紧皱,胸口又是被敲了一记。想到墨墨可爱的脸,他声线放柔几分。“你跟着尤徳就行,我在忙没时间回家。”

“那为什么妈咪在的时候你就回家?那你让妈咪回家陪我。”墨墨天真的话语让宫亚爵眉头紧皱。

即使是墨墨说出来,但是只要一提到蓝珂,他心中的恨意就被释放出来。“你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会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了,是不是墨墨不乖……”那头的墨墨此时已经放声大哭,那悲惨的哭声让宫亚爵心一揪,一阵阵剧痛清楚传入他的感官。

“好好跟着尤徳,上学乖一点,有时间我会回去跟你检查作业的。”宫亚爵快速说完这些话,便果断的挂了电话。

走进浴室,冷水冲在身上,却依旧冲不散他心中的混乱。

等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大冬天的冲冷水澡,蓝珂走入,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必须品,只要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清醒。

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他硕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街道的五彩灯光,他深邃的眸子更加冷漠。已是深夜,他却没有半点睡意,基本上夜夜如此。

凌晨三点,他才从抽屉里面拿出安眠药。在手中倒了一把,全部吞了下去。

清晨,当他还未睁开迷蒙的双眼时,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先刺激着他的神经。眼前晃的是一团白色的身影,还有江离那一脸焦急的神色。

宫亚爵不以为然地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晚上在家睡着,白天在医院醒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少爷,你没事吧。”江离满脸担忧,却又觉得很无奈,偏偏这位他还说不得。

“恭喜你又没死成。”风昱倚在门框上,俊逸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你怎么在这?”宫亚爵只平淡地问了一句,其实不问也知道,从风昱脸上的表情他已经能看出来。

“你差点死在家里,亏得我过去看你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你差点死在家里了吧?从酒精中毒一次,加上三次安眠药休克。”风昱倚在门框,很认真的掰着手指算,嘴里还念念叨叨。江离听得一阵黑线,这个风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难不死,说明还有很多人的生命要我来收。”宫亚爵冷冷地从病床上站起来,只有江离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风昱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倚在门框上的动作没有变动一分。

吴秘书此时从门外走进来,对于宫亚爵从病床上醒来的事情,也同样是满头黑线。但是尽职的她,还是很恭敬地问:“总裁,咱们一个小时往纽约的行程需要取消吗?”

“不需要!”宫亚爵冰冷的三个字,换上江离早准备好的衣服,神采奕奕地走上飞往纽约的专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宫亚爵一下机便有专人来接。

车几经辗转,最后在一个的高档酒吧门口停下。

宫亚爵皱了皱眉,来迎接的人见他神情不悦,忙笑着解释。“宫先生别见怪,我们……”

“不用多说!”男人好色都是天性,他不想多听这种话。

“宫先生里面请,我们总裁早在包间里面等你了。”迎接的人恭敬礼貌地邀请宫亚爵进去。

宫亚爵才刚踏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将人耳膜震破。酒吧里特有的五彩灯光四处闪动,暧昧的灯光下,只依稀能看清人的轮廓。

吧台前,一个混血美女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拥在怀里。那女人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甚至还看到她琥珀色瞳孔的笑意,那笑容,他永远都忘不了。

望着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鹰眸骤然加黑,俊美的脸上也布满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