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散不去的悲伤

过去的事情其实也早已过去,她再抓着不放,便也会一直束缚着自己,倒不如直接面对她。说起来自己怨她吗?!其实也没有,毕竟,她的性子本就是这样。反而自己一直困在原地,才是万万不可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纪以彤在心中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一起身便走向了贵宾室。

她敲了敲门后,便顺势推了门进来。

她一进来便看见,一个不拘小节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她。

她还是看起来那么的冷艳尊贵,亦如她的名字一样。

“既然来了,我废话也不多说了,相信那个周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为什么来这里吧。”冷薇朵见纪以彤进来后,便收起手机正眼看向纪以彤。

纪以彤会以淡淡的微笑,“自然知道,以及还听说了你只想和女的谈的,男的免谈,我这是可以认为冷小姐这是有轻微的性别歧视吗?!”

冷薇朵听到纪以彤对她的称呼后,虽心中翻滚,但面上依旧冰雪如霜,眼皮都不动一下,“是又怎么样,我只是最近不喜欢和臭男人相处罢了,你可别随意就给人乱下定论。”

“这样一说,这还是我的不是了,那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纪以彤全程都衔着淡淡的笑。

“您”这个尊称居然也用到了她们俩的身上。冷薇朵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随后她翘起了二郎腿,一脸不羁地便道:“要入股东有什么条件?!”

纪以彤见此话题终于绕回了正题,表情也正经了起来,“如果要入股东的话,不仅仅要通过权言濯本人的同意,也要经过各位股东的同意的,毕竟这一杯羹是越分越少的,那么就得看您有多少的诚意来持多少的股份了。”

“什么?!”冷薇朵一听,眼神微鄂,轻道出了声。

“难道申请成为股东要这么麻烦的吗?!你们公司是有多牛,只不过是表面的功夫而已,也要搞得这么复杂。”她说完后,不满地从鼻子哼了哼气。

纪以彤始终回以微笑,“冷小姐,就是要这么麻烦的。具体看通过与否,便要看冷氏有多少诚意了。”

冷薇朵杏眼一瞪,没想到纪以彤这么久不见后,言行举止中,竟也成熟了不少。

她哑然失笑,纪以彤奇怪地侧目看向她。

“纪以彤,有我冷氏的加入,是令你们公司蓬荜生辉的。我今天都亲自拜访亲自对你说了,你这样的语气说的好像是我的诚意还不够?!!”

纪以彤听到了冷薇朵这样的回答,自然在她预料之内,因为她本就不会太过于求人的态度。

“冷小姐误会了我,我的意思是,即使是表面功夫也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因为马虎了的话,公司从高层至底层,也不能更好地管理下去了。所以表面功夫也得要有有诚意的做全才行啊。”

纪以彤敢这样说,就代表她足够有底气给她这样说。

她进来之前,权言濯就秘密和她说了,其实也不是非要冷氏不可,只是能帮权氏推波助澜而已,必要时也不用非求着她进驻权氏。

纪以彤牢记着,此时她也觉得自己貌似有点腹黑了……

冷薇朵听着纪以彤这样说着,心中顿时就一股火气上来。

这是那个权言濯给她脸让她这样说的吗?!这明明白白的一看就知道纪以彤是在怼回她啊!她一想就来火,不经意就想起了那些前尘往事,难道纪以彤是对她以前做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冷薇朵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跌跌宕宕地起伏着。

她脸上是丝毫的不轻松,面色沉冷。

良久,冷薇朵站了起来,便打算就这样离开。

但离开之际,她无意中瞥到了纪以彤双手都缠着洁白的绷带,冷薇朵踏着高跟鞋的脚步顿了顿,脸上惊愕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道:“你……你的手?!”

冷薇朵坐着的时候,只光顾着看她脸上的表情了,却不料,这样起身一看就看到这样心惊的画面。

纪以彤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自然地就想遮住,转念一想,自己是想遮也遮不住的,如此便不遮了。直截了当便告知她:“让冷小姐见笑了,我的手无意中伤到罢了,冷小姐是要走了吗?!那我送你一程吧。”

冷薇朵见纪以彤反应快地迅速转了话题,她心下立即赶忙拒绝,“不用了,就不劳烦你了。”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受伤的双手,“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冷薇朵走后,纪以彤瞬间瘫坐在了软椅上,抬头望向了天花板,眼神渐迷离。

她这样顾自装的很成熟,很深思谋略的样子真的很累,她觉得她们俩之间客气又互相怼的画面真的挺让人悲伤的,她那最后的客气的话语是在关心自己吗?!

冷薇朵很快就离开了公司,她关上自己的车门后,插了钥匙发动了汽车,却始终没有向前行驶半步的意思。

她长叹了一口气,开了音乐,再次相遇却是争锋相对的,想来也是极其讽刺。

冷薇朵抚上心头,为什么心中总有一股抹散不去的悲伤呢?!

就在纪以彤愣神之际,权言濯就走进了贵宾室,他打了个响指,又在纪以彤面前挥了挥手,才令纪以彤回神过来。

纪以彤看清是他后,起身后没有丝毫防备地便扑进住了权言濯的怀中。

权言濯自然是喜悦上心头,“怎么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快了。”纪以彤闷闷地说。

权言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都会好的。”

鼻尖传来她发丝的气味,权言濯这时却皱了皱眉,“你有几天没洗头了?!”

纪以彤一时面露尴尬的神色,她不满地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天遇袭,我可是很爱干净很勤快的!你也不看看那天离现在有多少天,头发有点异味也是很正常的嘛……”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如同蚊子般细微的声音传至他的耳边。

权言濯挑了挑他浓重的剑眉,“那好,那么今晚我们来做点什么吧。”

纪以彤一脸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权言濯敲了敲她的脑门,纪以彤喊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