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毒蛇褪色了

听了小茹的话,郝枚也觉得是,于是就没有坚持,让小茹去太医院叫人了。

而小茹刚一踏出门口,郝枚的袖子便被三公主拉了拉。

“老郝,你看这是什么?”三公主奶声奶气的说。

“什么?”郝枚不明所以的看着小丫头摊在面前的手,只见她张开的五指,小手看起来红红的。

“这个!”见郝枚没明白,三公主又把小手升高,举到了郝枚的眼前说:“你看,红红的,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原本还以为小家伙的手红呢,结果还真不是。

只见她的手红的很不正常,像是不够鲜艳的颜料一般。不光是红,还有一些黏黏的滑液在上面。

这是什么?

郝枚一时间头都大了,看起来挺恶心的,这是什么呀?

“你刚才都抹了什么?”郝枚无语的问道。

“没有什么呀…就是这个蛇…”三公主伸手指了指郝枚手里的蛇。

“蛇?”郝枚一愣,才看向了手里长长的蛇。

只见它的身上是有一层滑液,但是红白相间的纹路…

郝枚心中一动,伸出另外一只手朝蛇身抹去…

红色的黏液竟然沾了郝枚满手。

这是?

郝枚有些呆滞了,看着刚才被自己抹过的地方,隐隐约约淡了的颜色。

二话不说,郝枚站起了身。

刚才用来给二皇子冲洗伤口的水还剩了很多,装了一大半盆。

郝枚二话不说,伸手一丢,那条死蛇就被郝枚丢进了盆子里。

她的动作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于是一个个的都走了过来想瞧瞧她究竟在做什么。

就连二皇子,也忘记了伤痛,一跳一跳的走了过来。

那条蛇被丢进清水里过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原本清澈透亮的井水变得越来越红,而那条红白相间的蛇却慢慢的褪色,逐渐的,变成了一条半白不灰的山里田间常见的蛇。

不过,尽管只这样,在场的众人也没见过,但是却不包括郝枚。

小的时候,郝枚见过这种蛇。

是一种无毒蛇,甚至在爷爷所住的乡下,村们民抓到这种蛇都会拿来熬蛇羹。

“老郝,为什么蛇会变色?”二皇子虽说年纪小,但是他最爱思考,眼见这蛇丢到水里之后立即变了颜色,便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见他身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水里的蛇,倒是一点也没有被咬过之后害怕的样子。

和他一样不害怕的还有三公主。

那个小丫头平时胆子小,但是这会儿见了蛇却不害怕,甚至刚才还敢用手去抓它。

真是…郝枚不佩服也不行。

“我就说嘛,这种蛇的表面看起来明明是一条毒蛇,但是咬了郝帅又没有毒。我还奇怪呢,为什么会这样,原来如此!”郝枚恍然大悟的说到。

“娘娘,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茹领着提着药箱的玉太医过来了。

“玉叔叔…”

“玉叔叔好!”

两个小家伙看见熟人,都是欢快的招呼。

腿脚麻利的三公主更是如同一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跑过去迎接玉太医。

“玉太医,你来了。”桂嬷嬷也笑着同他打招呼。

这玉隐诀是她们的老熟人了,在这里五年,平日里一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去找他拿药。

再加上郝枚时不时的去太医院学习,帮忙。这一来二去的,两人还真就成了莫逆之交。

不过,郝枚从前虽说经常去太医院。

但是,在那里的好朋友却只有玉隐诀一人。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她没钱,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再加上她的身份,剩下的那一部分也怕惹祸上身,所以对她是避之不及的。

也只有玉隐诀,这个对医术如痴如醉的男人,在和郝枚交流医学心得之后,深深的被她的全新观念折服。

于是,甘愿冒着别人都不敢冒的风险和她交朋友。

也就是这样,郝枚才有了一个看病拿药都不花钱的好途径。

因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玉隐诀已经把她所有的药钱都付过了。

走上前来,见郝枚没有回答他,他再一次的问道:“娘娘,你刚才在说什么原来如此。还有啊,听小茹说小殿下被蛇咬了,现在怎么样?看他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已经无碍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二皇子卷曲的那只腿上。

“没事了玉太医,你过来看。”郝枚招呼着他,一脸的怪异神色。

闻言,玉隐诀几乎是没有一刻犹豫的走了过去。

“你看!”郝枚指着那盆已经变得发红的水,和褪色退褪了一半的蛇,看着玉隐诀说到:“玉太医,原本我以为咬了郝帅的是一条毒蛇,可是现在你看,这蛇根本就是被加工过的。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这蛇,是不是有主人的?”

“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害你?”玉隐诀的心里一抖,立刻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最近骊妃在宫里的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除了她患上疯病以外,就是时隔五年又重新复宠。

说真的,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玉隐诀就感觉到有些不好。

后宫里的那点事儿,他虽只是个太医,但是也知道得不少。

为了争宠夺爱,伤人陷害的事情,后宫的那些个女人还真是做得出来。

但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以后,郝枚却不赞同的摇摇头。

不是她多么单纯的以为不会有人害她,而是这事不合常理。

只见她认真的看着玉隐诀说:“这事儿不对劲儿。我不认为是有人刻意要害我。”

“哦?怎么说?”玉隐诀看着她,在等着她的回答。

人人都说骊妃是疯了,可是只有玉隐诀知道,这骊妃非但没有疯,甚至还比一般的后宫妇人多了不知道多少智慧。

就拿医术来说,后宫哪个女人会?

可偏偏骊妃就很厉害。

甚至,她还知道许多莫名其妙的知识,那是连自己都不曾听说过的。

见玉隐诀问自己,郝枚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到:“若说要害人的话,作案动机要有吧!我又没有惹什么人,谁会来害我?”

“这个…”玉隐诀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接着说:“就是这个原因吗?”

“当然不是了。既然假设有人要害我,那么拿有毒的蛇扮成无毒的我能理解。总不过就是让我放松紧惕,然后给予致命一击。如果运气好蛇能够跑掉的话,最后就算是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你说是吧?”夏郝枚仔细的分析着,双眼干脆的看着他。

“你说的没错,这点我同意!”玉隐诀点点头,赞同她说的话。

“还有啊,这利用没毒的蛇扮成有毒的,就算是被它咬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吓我一跳?为了恶作剧?有那么傻的坏人吗?”郝枚哭笑不得的说着,看着玉隐诀反问到。

听她这么一分析,确实也有道理。

于是,玉隐诀也放下了心头大石,笑了笑说:“那既然不是有人要故意害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我猜啊,纯粹就是由于我太倒霉,郝帅也太倒霉。说不定这蛇是宫里哪位宫人养的宠物,被它偷偷的溜出来了。刚好溜到了我们这里,郝帅一不小心,就被它给咬了。”郝枚皱眉说到,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最能说服自己。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凡事小心才好。骊妃娘娘,你要知道,现在在宫中,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敌人的。”玉隐诀提醒她道。

“不是没有敌人?我没有惹过谁啊…”郝枚有些纳闷。

“不是说你惹了谁才会有敌人的,要知道这深宫之中,谁的位置都不是轻易得来的。你要是动了别人的利益,那么不就是得罪人了吗?所以说,谁得宠,谁就会有敌人。”玉隐诀皱眉说得明白。

“但是我也没有得宠没有动别人的利益啊…”郝枚无语的很,在她看来,玉隐诀就是杞人忧天。

于是,她干脆的摆了摆手说到:“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怎么样?一会儿留下来喝蛇羹?”

“什么?你打算…”玉隐诀无语的看着她,这是个什么女人?竟然想要吃蛇羹?

“对啊,宰了它啊!”郝枚坏坏的笑了笑说:“我估摸着,这是谁的宠物蛇,它被我打死了,一会儿要是被它的主人知道了,还不得回来找我赔?我哪有钱赔给她啊。再说了,这蛇咬了郝帅一口,我们炖了他,不是天经地义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是!可是这蛇…”

看起来很可怕啊…

这话他没说出口,玉隐诀浑身有些发毛,没想到她的口味这么重,竟然连蛇肉都敢吃。

“这蛇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害怕吧!没什么的,这蛇羹很是鲜美,从前我爷爷,经常炖给我吃的…”郝枚认真的邀请他。

“呵呵…还是不要了,娘娘你要吃的话就自己吃好了,我先走了…”说着,玉隐诀慌忙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他似的。

“喂,你慢点…”郝枚大声的喊着,见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门外,随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说:“真是笨蛋,这样的美味也不知道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