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你是不是吃不惯这种洋快餐？”佟芳菲看着我难以下咽的样子，关心地问。

“是有点不惯，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我觉得老外们真有意思，喝着冰凉的可乐吃面包。一热一冷，吃下去能舒服吗？真是。”我笑着说。

“这就是中西差别。习惯了就好了。”芳菲微笑着，把可乐的吸管放进嘴里。

我苦笑了一下继续吃着难以下咽的午餐。太阳暖融融的，找在人身上浑身舒服。难得高楼大厦森林里能有这么一片平坦开阔的地面。看着芳菲的样子，我有一种要侧身抱住她的冲动。

我的手机响了，老董打来的。

“喂。”我麻木地喂了一声。

“小孙，你吃完饭没有啊老板找你。”电话里董海生口气有点生气。

“我在吃着啊。马上吃饱。她找我有事吗？”我不悦地问道。

“练总要出去，要你跟着。你快上来吧。”

“好，我这就上来。”

挂了电话，我歉意地对佟芳菲说，芳菲我得赶紧上去了。找我有事。

“一起吧，你走了我不愿意自己坐这儿。”

我们俩就边走边吃向电梯间走过去。。。。。。

回到办公室，我赶紧先倒了一杯热水喝。大冬天的喝着加冰的可乐，呵呵，这滋味真是太好受了。透心凉。

水才喝了不到两口，老董进来了一看我就说，你快点去吧。老板在她办公室等你呢。回来再喝水。

我没再说话，放下杯子就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口，我敲门。

“谁？”

“练总，我是孙一楠。”我站在门外说。

屋里没有动静了。我正在疑惑要不要再次敲门，却发现门一下子开了。练晓楠手里提着包匆匆从屋里走出来。

“走，和我一起出去。有个应酬。”练晓楠看了不看我，就转身锁了门。我没有再多问就跟在她后面，一副

听天由命的样子。

来到外面，练晓楠和女秘书打了个招呼，吩咐她晚上七点钟有个台商会的聚餐，在富春大厦，请林总代表她去。然后练晓楠把办公室的钥匙还有餐会请柬放到秘书桌子上。

女秘书站起身很恭敬地接过来。还说了句，练总走好。

练晓楠没有再理她，径直出门去了。我赶紧跟上。

来到电梯间，等电梯的时间，穿着一件宽大黑呢外套的练晓楠回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头说，你没有外套吗，天这么冷。

我只好苦笑着实话实说，我就有件警用短大衣，藏蓝的，没穿过来。

“是大陆警察穿的那种吗？”

“对。”

“那你不能穿到公司来。”练晓楠盛气凌人地说。

“我知道。我正打算晚上去买件外套。”我软中带硬地答道。

电梯来了，两个人进去。却发现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白种人。练晓楠认识他们，赶紧客气地先和女士在和男士握手，用流利的英文寒暄。我站在旁边好生羡慕。什么时候自己的英文口语也能达到这种开口即说的境界呢？

我们公司在三十六层，坐电梯到一楼大厅得用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因为中间不断有人进出，这就是高层建筑的弊端。

电梯到二十一层的时候，没想到佟芳菲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一起进来了。因为轿厢里人比较多，我和佟芳菲碰了碰眼神，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当着练晓楠不要和她打招呼。但是，我还是敏感地看到练晓楠看了芳菲一眼。大家虽然是没说过话，在医院确实打过照面的。

那个男生也敏感地看到了我，再看看芳菲。面无表情。

我觉得局面似乎有点吊诡，但是我宁愿什么都不想。

芳菲他们是我们一样一直坐到了-1层，看来他们也要开车出去。

我和练晓楠走在前面，佟芳菲和那个男的走在后面。离着老远，练晓楠就拿出遥控车钥匙冲

着车一按，马上就有‘吱——吱——吱’的马达转动声。我们走到那辆大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面前时，遥控车篷刚刚缩回到后面的后备箱里。

这种车是有两排座位，但是一边只有一个门，很宽大很霸气的车门。我来到车边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长这么大我坐轿车的机会屈指可数。记忆里，最好的车也就是坐过一次军生开的大众帕萨特警车。

“别愣着了，坐到对面副驾驶的位置。”练晓楠不耐烦地一摆手，自顾自地拉开车门在方向盘前坐好。我也赶紧走几步，抓住门把手一拉。‘嘎嘣’一声很清脆，门开了。

我赶紧弯腰上车坐了下来。这时候我看到芳菲和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一起从车头前面走过。透过法拉利车的前挡风玻璃，芳菲用一种复杂黯然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拉上安全带。”

练晓楠已经启动了车的引擎，忽然注意到我没有拉安全带。我是个老土，坐轿车从没拉过安全带。面对这么昂贵的车，我有点手足无措了。唯恐操作不当把车给弄坏了。练晓楠等了有十秒钟，看我脸上的表情确实是不会弄或者不敢弄，就叹了一口气。她先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然后一探身抓过我右肩头位置的安全带扣子一拉。练晓楠做这个动作时，她的上身几乎就偎到我怀里了。我吓得用力往后靠，尽量减少自己的身子和她的接触。可是，不可避免地我们还是接触了一下。虽然是一瞬间，我还是敏感地闻到了练晓楠身上和头发上撒发出的香味。一种淡淡的幽香，叫人闻了特别受用。

“看到了，就这么一拉。但是不能用猛劲，慢慢拉就好。”练晓楠仿佛对刚才的身体接触毫无知觉，她的脸色淡淡的对我说。

“知道了练总，下次我就会了。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叫你见笑了。”我自我解嘲地说。

练晓楠没有再说话，她打开仪表盘上的一个暗盒从里面拿出一副遮阳镜戴上。一放手刹车就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