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芳菲,不说这些了。我和你说一件事。”我不想再在这事情上扯皮了。女色害人,就为佟芳菲我先是差点和马建林弄僵,现在又碰上这么一个律师。不用问,我一看就知道,他喜欢佟芳菲。我觉得佟芳菲也知道,就是装傻罢了。

“芳菲,我记得给你说过,我被练晓楠车撞的那天,在楼上冲撞日本人的事吧?”我说。

“说了啊?你不是把高岛社长妹妹的眼镜碰地上了?怎么,今天你去碰到北京高敬泽了?”

“没有。我碰到了那个日本女人。”

“她怎么你了?骂你了?”佟芳菲关切地问道。

“没有。呵呵,人家就是骂我,我也听不懂。丹阳陪我去的郦总办公室。在门口碰到了那个人日本女人。”

“哎你别日本女人日本女人的,人家也才大学毕业。年龄都没你大。”

“我叫日本女孩子好吧?她看到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对沈丹阳说。我这样的冒失鬼再不小心,迟早要出大事。”

“然后?”

“然后她就走了。然后郦总回来,就说叫我去给那个日本女孩子辅导汉语。她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那日本女人的名字。

“高岛美惠子,是我们社长最小的妹妹。”佟芳菲说。

“对。可我不想去。我不想伺候日本人。”我说。

“为什么?这怎么叫伺候呢?你教她,她付学费。就是一份工作罢了。我告诉你,前几天我可是托过素月姐给你留心工作来着。我这么为你操心,你可不要叫我丢面子。”

“我答应了。郦总说过这事。芳菲,你对我真好。我以后有机会报答你。”我感动地说。

“我不图你的报答。课时费多少钱?”

“每周二四六下午,一次两节。一节课150.”

“行。你的伤没好利索,这工作正适合你。可惜你不懂日语。”

“我

先试试吧。叫我下周去上课。”

“孙一楠,你不是试试,而是要全力以赴。你对日本人有成见?”佟芳菲很有兴致地问。

“我爷爷当年就是被日本鬼子放狼狗活活咬死的。我爸爸在娘胎里就成了孤儿。”

“这是两码事。你当家教又不是当汉奸二鬼子。你别那么固执啊我告诉你。”佟芳菲的口气虽然刁蛮,却叫人觉得体贴温暖。

“嗯。我说了我去试试。”

“好了,不和你罗嗦了。本小姐困了,要睡觉。你买的香蕉很生,我吃了半根就不想吃了。我挂了。”不等我回答,佟芳菲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吱吱的忙音,我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也不困了,心里压着的那块冰似乎融化掉了。顿时就能轻松地喘出一口气来。

这个周末佟芳菲没有来。星期天上午,马建林就有些坐卧不宁。我则象没事人一样,和他还有金鲲鹏说。中午请他俩吃饭。

“一楠,你哪来的钱?”金鲲鹏问我。

“鹏哥,上周我不是一直打那份英文资料吗?结账了,得了600多。我就想请你和建林去吃顿饭,表示一下我的谢意。这段时间不知道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建林你和鹏哥可要给我个面子。”我对他们两个人说。

“行,我和鹏哥领你的情。鹏哥要不咱们和一楠到外面吃面?”马建林心情愉快地问。

“行,吃水饺也行。巷子口新开一家水饺店。山南老乡开的,我去吃过,味道绝对不错。咱们就去那里。”金鲲鹏说。

来到水饺店,马建林忍不住问我,佟芳菲这周怎么没来?

“她感冒了。在家休息。”我说。

“你怎么得知的?”马建林看我的眼神就是一亮。看得我有点不自在。

“我去交稿子,沈丹阳说的。”我压抑住心底的不悦,若无其事地回答。

“噢,那你知道佟芳菲住哪里吗?咱们去看

看他?”马建林说。

“不知道啊。算了,以后再说吧。饺子来了,咱们吃。”我边说边在服务员手里接过热腾腾的饺子盘放在马建林面前。

“你看要不要给芳菲打个电话慰问一下?”马建林多事地问我。

“算了吧?你要打的话打也行。”我装作无所谓地说。

马建林终于忍受不住强烈的思念之情,拿出手机拨打了佟芳菲的电话。我一面吃着饺子,一面倾听马建林的动静。一不小心被饺子馅烫了舌头。。。。。。

“喂,你好,芳菲吗?你好,我是马建林,听说你病了。哥们打电话关心一下。”马建林咧着嘴角,有点低三下四的神情。

“嗯,嗯。好的。我这就把电话给孙一楠。”听了一会,马建林有些不情愿地把电话递了给我。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孙一楠,谁叫你告诉马建林我生病的?我不待见这个人你不知道吗?多事!”佟芳菲气呼呼地说。

我无从辩解,就是听着她发脾气。我说,我们三个在外面吃水饺呢。我的意思是暗示佟芳菲我说话不方便。

“我管你吃什么饺!”佟芳菲态度蛮横地说。

“哎你讲不讲理?我们是好心问候一下你,你怎么这个态度!”我一下火了。

“我就这态度,受不了就滚!”佟芳菲喊叫着摁掉了电话。

我一下子气得面色苍白,手腕颤抖着把电话还给了马建林。

“一楠,没事吧?”马建林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

“没事,不理她了咱们吃饭。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低头开始吃水饺。

“一楠,你觉得饺子味道怎么样?”金鲲鹏说着给我的碟子里加了一点醋。小桌子对面,马建林看我和佟芳菲在电话里吵架,也觉得落寞,埋头吃起饺子来。

就这一个电话,把我们出来吃饭的气氛全破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