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去年你回崇宁的时候。”苏蕙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那不能怪我,那是李晓梅的嘴太快。你又老向别人打听我,人家还以为你愿意见我。”

“我就是愿意见你,我就是想见你。可是一见到你,我心里藏在角落的那个东西就马上活起来了。它用难以想象的力量摧毁了我的自我克制。它说苏蕙,给你自己圆一个梦想吧!这个男人你喜欢了四年,他又回来了,你再不抓住他你后悔一辈子。”

“至于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说了,我就是爱你。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幸福。我爱你一楠。”苏蕙终于哭泣起来。她冲动地过来搂住我,把脸贴到我的脸上。

“你慢点,别把我撞倒了。”我急急地说。

苏蕙就反过来把我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她的嘴里反复地说,我就是爱孙一楠,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幸福。

我的腋下还拄着拐杖,我都不明白,如此炽烈的情感是怎么从这个头脑精明的女孩子心里出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我的腿伤一直用了半年才算好利索,但是我依然不敢快跑。就慢慢地养慢慢地锻炼。我的锻炼方式就是长距离的散步。有时一走就是十几里地。

我也没有听苏蕙的,而是由李晓梅介绍去了崇宁传媒集团的崇宁传媒网。当然,至于苏蕙有没有在背后帮我打通关节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的工作是当文字编辑。因为传媒集团名义上是企业,我算是聘用的员工。但我的工资待遇还可以,每月到手的工资在两千八到三千元左右。也有所谓的五险一金和休息日。这在崇宁应该算是个很不错的工作了。

我在市内租了个小房子,是那种比较旧的楼房。这房子是国税局一个职

工家的。原来是他母亲住。现在老人年纪大了,生活需要照顾就和儿子住在一起了。

我租到这个房子很便宜,这也是苏蕙出面帮我租到的。因为她妈妈是国税局的副局长,房东就说随便给点就可以,当给我们看门吧。

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除了家具,房东把老人其余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楼下的储藏室里。这样我就住起来方便多了。

这是以前轻工机械厂的宿舍楼。房子是二楼,位置也很好,下楼走不了两百米就是繁华的崇宁丰收大街,距离我上班的崇宁传媒大厦有一公里左右。所以我每天早晨就步行去上班。

我和苏蕙还是这样处着,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我很珍惜这种平安的心灵平静的生活。我和苏蕙以后如何,我抱着不迎不拒顺其自然的态度。

日子就这么平安的过着。转眼就过了阳历新年。有一天中午才下了班,我按惯例坐电梯来楼下吃午饭。才到楼下,我们村里百货店的三婶子给我打了电话来。

“一楠呐,你妈在这里。她要和你说话。”三婶子客气地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我妈。

“妈,什么事啊?”我一边往小食街的大排档走,一边问道。

“晓楠啊,妈和你说件事。刚才来了两个人找你。是一对夫妻,他们说是从胶岛过来的。我说你都到市里去上班了,不在家。他们就追问你在市里上班的地址。我看他们都是很和善的人,就和他们说了。他们说是受人之托来找你送个东西的。现在他们可能就在回市里的路上了。下午就会到你的办公室去。你自己想想是怎么回事啊?”我妈妈有些疑问地问道。

我听也很纳闷,这能是谁呢?会不**差阳错找错了人呢?但是面对我妈我不想多说什么,就随口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下午两点多钟,果然有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我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台湾人。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个人自称姓李,从胶岛过省城来办事。他说自己受人之托,顺路来给我送一点东西,一定要亲自交到我手里。我就站起来装作上厕所,离开办公室下楼来了。

台湾人找我,我一猜就知道和练晓楠有关。我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嘀咕,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呢。。。。。。

李先生戴着眼镜,是个很斯文的台湾人。他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就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信封递了给我。然后他很含混地对我说,这是台北你的一个熟人捎来的。你最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再打开看。说完这句话,李先生就说太太还在外面等着,他今天要到省城去还有事情。就告辞了。

我摸着这个牛皮纸信封里似乎是一沓A4打印纸,别的就摸不出来了。回到办公室后,到下班前的两三个小时里,我什么事情都做不进去。我的心思一直围绕着那个抽屉里封的严严实实的大信封转着。。。。。。

好容易等到了下班时间到来了,我匆匆记了考勤就下楼去了。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我失态地疾步前行,甚至忘了顺路去买晚饭。回到宿舍里,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关上门,我先倒了一杯水喝了压惊,这才到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我十分小心地把牛皮纸信封的封口割开一道缝,然后伸手往里一探,只摸到一沓整整齐齐的打印纸。我就把纸给掏出来了。

呵呵,竟是二十几张光秃秃的白纸,一个字都没有。这是搞什么名堂?

我哑然一笑,很随意地把手里的纸一抖,结果有一张照片就从纸的夹层里抖出来。我一下子惊呆了,我分明看到那是个胖乎乎的婴儿的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