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孙一楠,说好了我就给你一年时间。要不,你回崇宁到老男人的床上去找我吧。”

这是我在崇宁听到的苏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一句非常毒,能一剑封喉的话。

当天晚上因为时间关系,我不得不又去我表姨家睡觉。我和苏蕙都喝了不少,我们俩在实验中学大门旁边的绿化带里,藏在矮树后面忘情的搂抱亲吻。搂着苏蕙丰满厚实的身子,我感到一种美梦成真的满足。在酒精的烘托下,我象一个失去理智的吸毒者面对毒品一样,不顾后果地贪婪爱抚她。

两个人都醉了。最后竟然抱在一起忘情地咂吮对方脸上的泪水。。。。。。

后来我想,我孙一楠何德何能?我其实就是很庸碌的人,除了能耍笔杆子写一点无病呻吟的所谓作品,我一无所长。从我大学毕业时起,困境就与我相依相伴。从前父亲活着,他的生病带来的经济困境伴随着我。如今父亲过世了,却为了还清那些陈年欠款,我又走入另一个困境里。这困境对我的压力甚至比我为父亲的病情奔波还沉重。我不断被迫伤害爱我的女孩子,也被她们伤害着。

苏蕙的这句话像一道生死符,种在我心里,叫我情何以堪。我是屁滚尿流地从故乡逃回到沪江的,像个偷了东西的贼。

可是我回到崇宁不久,我就遭遇了另一场危机。

节后,我通过军生找到崇宁火车站的派出所长买到一张回沪江的硬座车票,饶是这样我到沪江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一天。

我虽然和练晓楠是那种关系,但在公司里我一向安分守己,低调做人。我经常想就我这样的,有什么资格张狂?

我到的那一天,练晓楠却还在台湾没有回来。她是过了十五才回的。这期间公司的业务有林总主持。每天向台

湾汇报。十五那天,练晓楠还指示林总邀请所有公司员工到同乐酒楼聚餐。这一切迹象,都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作为看守内阁的‘总理’林总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混一下也就过去了。

练晓楠回来了。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去机场接机。她到的当天晚上就电话叫我过去。我是坐地铁去的,到了的时候天黑漆漆的。这一天正好是星期五。丹阳已经联系过我,这个星期六下午我要重新开始为美惠子上课了。

这几天我近乎无所事事,老板不在也没有人给我安排什么。我和练晓楠,就是初八那天通过电话。电话里练晓楠就问我能不能按时回去。不能的话过了十五走也好。但是我觉得我再留在家里毫无意义,一天不回沪江一天心里不踏实。自从那天和苏蕙分手后。她倒是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她似乎知道我背负着沉重的精神压力而不愿意过分逼迫。

面对着这种焦头烂额的日子,我一筹莫展。就这几天空闲无事的时间,我一直在想我能如何摆脱眼前的危机。难道我非得一次次地壮士断腕吗?

想破了脑袋我得到的唯一收获就是,眼泪和自虐没有任何用处。你孙一楠要还是男人,你就要坚决地面对这一切。你的肩膀可以单薄,但是你的骨头不能软。

在折桂园门口办了登记手续,我步行走了进去。在混黑的夜色里,无意中我走到了那个木亭子旁边,看到那里有两个人,像是一对恋人,两人一会分开说话一会儿又抱在一起亲热。蓦地我就想起我和芳菲。曾几何时,我们也是这样的卿卿我我。唉,不提了,不想了。我心中叹息着走向练晓楠家。

到了门口我给练晓楠一打电话,她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用电子钥匙给我开了门。

我还是走

的车库门。练晓楠穿着睡裙从楼上跑下来,我们两个人就在车库里抱在了一起。当我抱住练晓楠纤细颤抖的身体时,我的心中也感动莫名。我这才知道我实际上也想念她,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想我了吗,宝贝?我回去二十天就想过了二十年一样。”

“我也想你。”我由衷地说。

“嗯,那咱们到屋里去吧。这里冷。”练晓楠在我怀里呢喃着,“不许放下我,一直抱着用脚关门。”

我就一直抱着练晓楠从那个角门进到屋里,用脚再关上门。

“别怕,春姐没回来。我给你顿了鸡汤,放了不少鹿茸。给你补身子的。”

“鹿茸?”

来到一楼的餐室门口,我把练晓楠放下。我虽然知道鹿茸是什么东西,却不知道炖鸡可以放。

“我身体很好的,不用破费这东西这么贵。”

“破费什么?我们不是穷人,虽然不能随便挥霍,但该享受的也得享受上。你知道这东西是补什么的吧?壮阳补肾的。”练晓楠嬉笑着说。

练晓楠一说这个,我就脸红了。我不自然地说,我这么年轻,用不着这个。真的。

“试试吧,这叫食补。不是叫你吃**。看看你喝了这汤会不会变成**。”练晓楠色色地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真正成了**,就你那身体,还不把你整个半死。”

“呵呵,你真有那本事把我整的半死我也不怨你。走吧,跟我到厨房看看。我放了干红枣、姜片、枸杞还有干蘑菇猴头,都是好东西。鸡也是买的最好的乡村笨鸡。我下午一点就给你炖上了。嘻嘻,阿楠你要小心奥。别喝了鸡汤后流鼻血。”

“至于吗,你这么说我倒要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