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听到我哽咽感动的声音,芳菲似乎是害羞了,她马上转了话题:“一楠,你要不要看看我爷爷的中正佩剑?听他说,抗战时他在重庆陆大受训,蒋介石亲自颁赠给他的。我爷爷还有和蒋介石的合影,只是文革中害怕烧掉了。另外,我家里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圣祖康熙皇帝的御笔圣旨,一串翡翠朝珠和几件青花瓷器。如今价值连城了,嘻嘻,我爸爸都藏起来了一般不给人看。明天我偷着拍成照片,拿回去叫你开开眼。”

“是吗?呵呵,你家是前朝世家,留下几件宝贝也正常的。”一说这轻松的话题,我终于忍住了夺眶的热泪。

“别这么激动了,以后你和我真的在一起了,你就知道我佟芳菲会是个很会疼人的女人。”

“我知道了,芳菲我挂了。我去洗洗脸了。”我说完也不等芳菲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一楠,怎么了你哭什么了?芳菲她是不是要变心啊?”马建林忍不住抬头询问。

“不是的,目前还没有变心的迹象。我是为别的事情流泪。芳菲她爷爷是个国民党将军,说给她留了一柄中正剑。她说叫我看看。”

“建林你知道不,那时候国民党军队的中上级军官很多人有这种剑。呵呵,就和鬼子军官的佩刀一样,是一种军人身份象征。”我赶紧抬手擦了擦眼泪

,把话题转到民国史上。

“哎一楠,我在网上见过这种佩剑的照片。”金鲲鹏端着小酒瓶接过话头,“张学良就有这种佩剑,我看过他的旧照片。一个军人,腰里佩上这种短剑,立马就有精气神了。芳菲的爷爷很厉害啊。”

“嗯,不算厉害。鹏哥你不知道,芳菲家在清朝的时候是门第显赫的贵族世家。清朝亡了,芳菲的爷爷弃文就武,还在日本士官学校读过书,只是后来九一八事变爆发,书没读完就回国了。因为是东北人,就一直在东北军。直到辽沈战役,在沈阳随周福成兵团投诚。这时的军阶不过陆军少将。”

“说这种事还用哭天抹泪?说情话了吧?”马建林带着嫉妒的笑容问道。

“我是想到我妈妈和妹妹在老家受苦,难过了。”我掩饰道。

“那你问过芳菲没有?她爷爷怎么没到嫡系去?那不升的更快?东北军西安事变后都叫老蒋给各个击破,编散了。”一聊起这个,金鲲鹏似乎忘了今晚的悲催。

“听芳菲说,她爷爷是奉天讲武堂毕业的。去日本估计也是张学良的东北军派去的。回来当然还回东北军。”我没想到鹏哥这么喜欢历史掌故,我们谈论起这些来最好,这样就能暂时回避心中的痛苦。

一说起芳菲的爷爷,我一下子想起练晓楠的爷爷来

。我带着一种莫名的恶意开始渲染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有关练晓楠爷爷的事请。我就是弄文学的出身,我把练晓楠爷爷描述成一个阴险狡诈的沾满劳动人民鲜血的冷血杀手。

只有从这些真真假假的讲述里我才能获得一种报复的快感。我觉得练晓楠已经把我逼迫到一个墙角里,叫我难以呼吸。

“一楠,没想到练氏会是这样起家的。不过现在笑贫不笑娼,谁会去追究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事情呢。当官的有几个是清风两袖的青天大老爷?现实中,大家都会利用职务之便或多或少的为自己捞取好处。遑论那腐朽万恶的蒋政权了。呵呵,说白了军统局就相当于德国的盖世太保,所谓接收日伪财产不过是民脂民膏的再分配而已。”马建林显然对我的讲述很不以为然。

“一楠,你是不是很恨你的老板?那你也不能靠诅咒她去世的祖父来解恨啊。刚才我去厕所方便看到小伟,他说今天来了个美女。你领来的。”金鲲鹏说。

“呵呵,是的,练晓楠她非要来这里看看。我就带她来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一楠,一个豪门之女屈驾来我们这地方看看,因为什么?”金鲲鹏带着含义丰富的笑容问道。

“不知道啊鹏哥,她是个神经病。哎呀咱们不说她了。”我急于要回避这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