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阿楠，你醒醒。七点半了，好起来了，咱们要赶飞机的。”
早晨，我是在练晓楠的柔声催促中醒来的。我一睁开眼便收获了练晓楠香香的一个吻。
屋里还黑乎乎的，窗帘尚未拉开。我有些疲惫地看着天花板呆了一会，就知道自己又回到这个可怕的现实世界来了。
我立刻坐起身来。尽管有暖气，清晨的室内依然叫人感到凉意。练晓楠已经起床洗漱停当。
“回去我给你补一个红包，祝贺你成为男子汉。”练晓楠坐在床边，很亲昵地看着我，“你真是老土了留到现在。在我们台湾，很多男孩子在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就开始享受性福。”
“不说这些好吗？”我眼光不悦地看着练晓楠。她显然、又才洗了澡。脸上的肌肤嫩白滑润，在灯光下看上去美丽娇娆。
“嗯，我不说了。还是你做得对，把第一次留给自己喜欢的那个。我就是在高中的时候，觉得好奇，我们班的阿明又放黄碟来诱惑我。。。。。。我们是在他家的郊外别墅里有了第一次。大家年龄小都没经验，我记得流了好多血。最后我都吓哭了”
练晓楠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陈年旧事。可是这些在我听来无异于一种污辱。
我强自忍耐着，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睡袍下床来穿上。
“阿楠，你不高兴吗？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也疯了。把你抓的都是伤。但是我告诉你，你叫我感觉好极了。比我在美国的白人伙伴弗兰克都棒。”练晓楠见我不高兴，就歉意地说。
这些话在我听来直接是
恬不知耻。我不知道我是她的第几个男人，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的心被深深地伤害了。
“练总，我先去洗洗。这就来。”我说。
“嗯，咱们八点半出发。飞机十一点二十分起飞。”练晓楠在我背后若无其事地说。
“好。”
匆匆地洗完了澡，我又穿上昨天脱掉的衣服。然后我和练晓楠下去吃早饭。出门前，练晓楠打电话叫了老董。
我们俩出来，走过我和老董的房间门口，老董穿戴整齐正好出来。他一抬头看见练晓楠和我，就故意和我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我心虚地躲开了。我看到老董脸上很诡秘地一笑。
“练总，一楠早上好。”
“老董，一楠昨天晚上在他表姨家喝醉了。早上才回来。”练晓楠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
其实她是多此一举。我就是早上才回来，也不能先到她的屋里去。
“奥，我说呢昨天晚上一楠的手机关机。原来是喝醉了。”老董打着哈哈说。
“走吧，吃饭去吧。”尽自我强装出笑容，但我的脸色还是很暗淡。老董一看马上闭口不言了。
我们三个人坐电梯来到一楼吃早饭。在餐厅里，老董看着练晓楠的脸色，一句不吭就闷头吃饭，连和我说几句家常话都不敢了。
我则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只喝了一碗小米稀饭。曾经很爱吃的肉丝炒面和猪肉大葱小笼包今天看上去没有一点食欲。
“阿楠，你受累了，要多吃点。我给你拿了炒蛋和蛋黄派。”
我坐在
那里看着空饭碗发呆的时候，练晓楠给我端来了整整一盘子吃的。这时候老董正在那边排队领烤肠和煮玉米。
“我吃不下。”我不知怎么就掉下泪来。
当着很多人，练晓楠显然不敢做出什么很亲昵的动作。但是她还是拿了几张餐巾纸给我递上来。
“你哭了？不哭。等我们回沪江了，我给你买很多好东西。好吗？”练晓楠口吻怜惜地说道。
我马上就不哭了。自己也没意识到怎么就忽然落泪了？
我赶紧起身去了隔壁的卫生间洗了洗脸。再出来，我看到练晓楠还坐在那里等着我。我看到她看着我走过去，脸色忽然变得晕红，眼睛里也储满了柔情。
“快吃吧，阿楠。吃了我们上去收拾行李。吃吧，乖。我给你倒了橙汁。”我坐下下后，练晓楠看看左右无人柔声劝道。
这时候，老董已经很自觉地到隔壁的桌子那里坐下了。本来他是和我挨着的。
我看了看盘子里的煎蛋和蛋黄派，再看了看柔情如水的练晓楠，终于开始吃起来。实际上我是不怎么喜欢吃甜腻食物的。但是，今天早晨我把盘子吃得干干净净。中间还因为吃得太快噎着了。练晓楠很自然地帮我捶背。在我和她肌肤相亲后，这种自然的关切没有一点做作。即便心里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也像极了在照顾爱恋的情人。
老董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不很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练晓楠抬头看了老董一眼，神情竟然有些羞涩了。
我吃着东西，在内心里深深的一声叹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