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白展腾在院子中呆了一会儿,不过他享受的时光很快就被皇上身边的太监给打散了。

临走之前,他温柔的对娄佳说了些话,任谁看了这都是一种极致的宠溺。

娄佳还是没有适应白展腾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抚,也没有适应去听他讲出来的那些肉麻的话。

所以,这会儿就算是感受着白展腾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娄佳除了不好意思就是愣神。

等到她从晃神中走出来,院子中早已经没有了白展腾的身影,独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阶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展腾从皇宫中出来回到了太子府已经是晚上了。

娄佳本想等白展腾回来在休息,可是太困了,她最终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白展腾安顿好皇帝塞进来的两个女人,他便快步来到了娄佳居住的地方。

与其看着那两个女人明里来暗里去的斗,他宁愿来这里看娄佳傻呆呆的表情。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而进入眼帘的第一景象就是娄佳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站在门那轻声咳嗽了下,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唤醒娄佳,不曾想对方竟然睡觉犹如一头猪。

咳了几次都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白展腾大步走了过去,然偶他很不客气的抬起手推搡了下娄佳。

由于白展腾的举动太突然,而且力度也有些大,娄佳的人直接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娄佳的人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始作俑者的白展腾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他必须和娄佳这个女人讲清楚,省着以后他说过的一些话要重复,也省着她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

在白展腾的大脑中想的倒是挺美的,可是倒在地上的人却只发出了几声闷哼,接下来就不再动了。

白展腾抬起脚在娄佳的腿上踹了踹,见她依然没有反应,他这才站起身凑了过去。

见她白皙的肤色红红的,樱唇发干有些裂,他立刻伸出手摸上了娄佳的额头。

感觉到滚烫的温度,白展腾二话不说就将娄佳抱起来放躺在床榻上。

他站在一边,目光斜视着面色发红,口中不断哼出微弱声音的人儿。

吃午饭之前就嘱咐她不准生病,太子府没有那么多的闲药,竟然与他对着干。

还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须臾,他转身走到了柜子前,拿出针灸包便重新回到了娄佳的身边。

他戏虐的眼神盯着娄佳:“不听话,那么你就要受到惩罚。”

银针慢慢扎进去,痛的娄佳忍不住叫出了声,但紧闭的双眸却没有挣开,本就蹙起的眉如今拧的更加严重。

两刻钟后

降了温度的娄佳慢慢转醒,在模糊的视线中,她仿佛见到了疼爱着她的家人。

她伸出手抓住了白展腾的手臂,含泪的眸子望着他,红唇微启,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爹’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白展腾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

竟然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爹,他有那么老吗?

哎呀,迷迷糊糊的就直接睡过去算了,睁开眼睛干什么。

大力甩开了

娄佳的那双纤细葱白的玉手,而后就俯下身子,双手捏住了娄佳的无肉的小脸蛋。

“看清楚我是谁?”

脸蛋被白展腾捏的生疼,娄佳的脑袋忍不住左右晃动了几下。

努力几次都甩不开捏着她的两只大手,她扑闪着被泪水打湿的长睫毛,有些发哑的声音说了一个字“痛”

见娄佳这副可怜的小模样,白展腾的双手松了松,却不曾离开:“娄佳,给本太子醒过来。”

听到太子两个字,娄佳就像是被大雷给击中了,混沌不清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几倍的俊脸,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发什么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躺在床榻上,为什么太子殿下要靠她这么近,难道……难道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吗?

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也被娄佳给否决掉了。

以往,白展腾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所以,这会儿就算是有人监视着,他只能对自己温柔体贴,怎么可能‘舍得’捏着她的脸。

陷进了思考中的娄佳只顾着转动着剪水的眸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白展腾。

尽管不是有意的,但在白展腾的意识当中,这就是故意的。

他捏着娄佳脸蛋的手劲儿加大了几分,直到她的目光与自己的黑眸相对,这才算好心的松了松。

娄佳缓缓抬起手握住了白展腾的手腕,然后轻微用力朝着两侧掰去。

虽然说这样不能够有什么用,但最起码可以让白展腾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很不佳。

兴许他善心大发了,捏着脸蛋的大手也就松开了。

果然,娄佳所想的是正确的。

纤细若显着有些干瘦的手指握住白展腾手腕的那一刻,一种被干枯东西攥住的感觉袭遍了他的全身,很不舒服。

不过这个时候,娄佳还来不及躲到一边拉开二人的距离,白展腾已经快速抓住了她那双手腕。

温热的大手掌将手腕紧紧攥住,细细的,让白展腾本就蹙起的眉更加紧了几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骨架小也不至于瘦巴成这样啊。

“殿下”娄佳几次想要挣脱白展腾的钳制,奈何小力气实在是派不上用场。

轻柔的声音将白展腾拉回来,他一手号上了娄佳的脉搏。

虽然说女人有的是,但像娄佳这样符合当他伙伴的女人还是太少。

既然这么的不好找,那么娄佳,他就破例费点心思照顾好,让她健健康康的,扮演着被宠爱的女人,直到他找到真心喜欢的女人才可以退场。

“你的体质并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我会安排膳食调节,你必须都吃掉,记住没?”

我,太子殿下竟然对她用‘我’而不是‘本太子’。

这种局面,她是应该开心呢,还是犯愁呢?

想了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她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民女谢过殿下。”

白展腾起身离开了床榻,走到书桌前,不到一刻钟,他拿着已经墨干的纸张走到了床榻边:“仔细看清楚,然后按照上面的去做。”

娄佳看着那张纸,龙飞凤舞的字让她有些佩服白展腾,不过看了内容,嘴唇咧开的弧度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直线。

“这上面的事情,民女都要照做吗?”配合白展腾在外人面前秀恩爱,还要想尽办法将赵思思与段玲珑两个女人给弄走,这事情太难做了。

白展腾见娄佳表现出来样子有些不愿意接受,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温不火的说:“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但是日后娄家还能不能在南定国生存下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就是地位高与地位低的差距。

白展腾是给了娄佳做出选择的机会,可是第二条路,她能走吗?

娄佳横臂将落下的泪水擦干:“好,我做,不过殿下,赵小姐与段小姐一个是将军之女,一个是丞相之女,商户之女的我惹得起吗?”

这种事情一定要问清楚,甚至是要得到白展腾的保证,不然她在这里答应了,但是娄家却始终逃不过被逼死的境地,那么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好了,我会派人随时注意着娄家,绝对不会让你的父亲母亲有任何闪失。”能够想到先将自己家保住,嗯,脑子还不是特别的笨么。

有了这个保证,娄佳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少:“那民女呢?就算是伤了赵小姐与段小姐,也会没关系吗?”

白展腾朝着娄佳露出了一张笑脸,不过,这不代表他的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了床榻边,然后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捏住娄佳的下巴:“性命攸关之时我自会保你,不过小伤小闹什么的,你自求多福。”

说完,他站直身体便脱下了外衫,掀开被子就上了床榻:“如果不能够在赵思思与段玲珑之间保全自己而害了她们,那你就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娄佳看着躺在床榻外缘的白展腾闭上了眸子,她那双藏在被子内的小手使劲儿的握成了拳头。

她柔弱娇小,凡事都不会强争,一切秉承着顺其自然的方式面对一切。

可是干巴瘦瘦的是她的身体,绝不是脑子。

现在白展腾保证家中父母亲不会有事儿,那么在太子府中,就要让白展腾看到她不是弱者更不是废物,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与白展腾继续谈条件,将任何危险都从身边赶走。

第二天

白展腾按照平常的作息早早起来,用过早饭后便去上朝,至于躺在身侧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的人儿,他很期待她会有什么招数对付两个麻烦的女人。

他抱着看好戏的姿态欣赏着三个女人的斗争,但娄佳,却在这一天成为了赵思思与段玲珑两个人合力要对付的眼中钉肉中刺。

“娄小姐,醒一醒。”分配到娄佳身边伺候的丫头双喜推搡了几下娄佳,口中也不听的唤着。

半夜才睡觉的娄佳困的很,如今有人来打扰她休息,她嘟哝着嘴巴,说道:“别来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双喜本想着放弃叫醒娄佳的想法,可是想着等候在外厅的两个女人,她也就豁出去了。

论相貌,娄佳相比二人有些逊色。

论朝堂靠山,娄佳差了一截,毕竟不是自己的父亲为当朝一品大员,若是有朝一日不受宠了,哪个管她的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