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这种爱财到不要命的人一下子就答应下来,沈耀贤的不禁鼻中一嗤,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份狠厉。

须臾,他扭头看着身后的赛牡丹,不温不火的讲道:“牡丹,将事情给妈妈说的清楚点,免得她在关键时刻脑子糊里糊涂的犯了错误。”

老板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练就十几年了,如今沈耀贤那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明镜似的。

须臾,她咧着嘴角笑嘻嘻的看向赛牡丹,不慌不忙的问道:“牡丹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妈妈仔细的听着呢。”

该死的臭丫头,找到了姓沈的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当靠山就将她这个妈妈不放在眼里,简直太过分了。

有本事她一辈子都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不然她日后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赛牡丹十四岁被家人卖到欲仙楼,她一开始都在毒打中过着日子。

她的痛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她的眼泪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久而久之,在欲仙楼中的众姐姐的熏陶下,她学乖了,甚至是学着她们摆弄风姿。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她不断的向上爬,终于成为了欲仙楼中的魁首。

本以为这样好日子会来,可是这位老板为了不失去她这个揽客的魁首,竟然硬生生的毁掉了她被赎身的多次机会。

她恨,她恼,所以在攀上沈耀贤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让这位毁了她的妈妈受罪。

现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她不会错过,更不会手软。

赛牡丹收起了心中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恨意,她扭捏着蛮腰走到了老板的身边,拉过她那双略显肥肥的手,细语道:“说得清楚点就是,这欲仙楼的饮食中都被我下了毒药,解药只有沈公子有。”

赛牡丹的话音未落,老板瞬间就甩开了她那双纤纤玉手,然后抬起右手就朝着她的瓜子脸打了去,“你个白眼狼,我养你,教你,捧你,现在你竟然这么对我。”

沈耀贤在老板出手的时候及时站起身护住了赛牡丹,而后他一甩宽袖,清脆的巴掌声顷刻间便在房间内响起。

承受不住汇集了内力于手的一巴掌,老板

她拿起绣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解的神色盯着沈耀贤,可是想要问出的口的话却卡在嗓子眼一个字也不敢讲出来。

现在看来沈公子对赛牡丹那是爱的很,若她这个时候用人尽可夫四个字来形容赛牡丹,那后果是不是比这一巴掌还要严重?

前思后想了一番,老板还来不及对沈耀贤点头哈腰苦求解药,她整个人就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口中哎呦哎呦的不断哼着。

赛牡丹见此,她拿着绣帕掩嘴轻笑了几声,哼,见到美丽姑娘就逼良为娼的老婆子,你也有今天这种下场,真是解恨。

沈耀贤完全不顾老板此刻的举动,他将解药交给了赛牡丹,说道:“这个女人的命掌握在你手中,你想看着她痛苦那就晚一点给她吃解药,但前提是你不能坏了本尊的事儿。”

赛牡丹并非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她知道一个男人喜欢顺着自己的女人,更清楚一

个有势力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想要在拥有势力的男人身边呆的时间更加的长远,那么她就帮着他做事儿,而且还要快准狠,让他刮目相看。

她拿过沈耀贤手中的解药走向了老板,蹲下身子后就捏住她的下颚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奴家相信沈公子日后会为奴家做主,所以现在还是先解决爷的事情更重要。”

“就凭你的聪明劲,本尊离开这里也会带着你,一定会让你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沈耀贤说完便扬起手一挥,示意赛牡丹将老板带下去,并且将其他人的嘴巴给封好,若是不听话的,那么就让其毒发身亡好了。

赛牡丹与老板离开了房间,龙天昭起身走到了沈耀贤的身边坐下,“你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而我们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沈耀贤抿唇得意一笑,“你说的没错,除了席木青被掳走的事情在我的计划之外,其余事情的发展都很顺我的意思。”

“既然你坦白承认了,那么现在是否可以直言相告了?”他竟然因为儿女私情将沈耀贤这个人给忽略掉,太不应该了。

沈耀贤挑眉瞥了一眼龙天昭,摇摇头,“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就讲出来,那就没有惊奇感了。”

龙天昭还想着继续说些什么,奈何这个时候龙天寅出现了,而且还有一股子臭臭的味道一起拉到了房间中。

他站起身走到了龙天寅的身边,然后看着他手中提着的一个盖着盖着的小木桶,问道:“天寅,你这桶里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难闻啊!”

本来想说臭这个字的,可是想到龙天寅辛苦弄来的,他也就换了个词。

这哪里是难闻,是相当的难闻。

他掠过龙天昭将小木桶突然间放到了沈耀贤的面前,语气不佳的言语道:“你要的东西拿来了,给你。”

混账东西,竟然说粪水是弄醒席木青与春兰的最佳东西。

噗,他倒要看看这个东西拿来了沈耀贤这个混蛋要怎么使用。

臭臭的味道让沈耀贤立刻站起身向后退了数步,“这种事情还是让龙天昭亲自来吧!”

龙天昭一听这话,他不解的神色盯着沈耀贤,“你什么意思,说的清楚一点。”

沈耀贤轻声的咳嗽了下,然后指了指木桶,又指了指榻上的两个女人,“你亲自将桶里的东西舀起来喂给她们喝,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

他完全不知道席木青吸入的毒粉是什么成分,所以就算是身上有各种解药也不敢擅自使用。

这若是将席木青给医治出什么好歹来,龙天昭嗜血的再暴走一次,他的小命也就没有了。

如此危险的事情他是不能做的,但最原始的一种方法,他觉得可以试试,再怎么说将粪水喝下去只有恶心,不会死人的。

龙天昭为了能将席木青给弄醒,他拿起木桶就朝着榻走了去,可是找来粪水后站在一旁的龙天寅淡定不下去了。

乖乖,让三嫂喝粪水,他这个找粪水的人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他大步冲过去挡在了龙天昭的身前,然后抢走了木桶就闪躲到了一边,“

三哥,沈耀贤的办法我觉得不行,不如你拿针扎,说不定三嫂就醒了呢。”

有时候疼可以让晕过去,但有时候疼也可以将一个昏睡的人弄醒。

嗯,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尽管疼了点,但至少不恶心。

“天寅,我们现在没时间再耽误了,马上将东西给我。”叫醒了她们还要乔装打扮,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去找针。

龙天寅见龙天昭一再的坚持,他立刻凑到了坐在梳妆台贴着人皮面具的沈耀贤,“你他么的说句话啊,难道真让她们喝粪水呀!”

如实的一句话让过来抢夺木桶的龙天昭当下就停止了动作,然后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小木桶上。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天寅,你说这里面是……是粪水?”

“是,这是我在茅厕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回来的。”想到自己蹲在茅厕中一勺一勺的撇着粪水,龙天寅就恨不得在沈耀贤的身上戳上几个大窟窿。

沈耀贤见到这俩兄弟看着那个小木桶,他插话了,“我们在与时间赛跑,耽误一会儿我们就多一份危险,所以现在是活还是死,全凭你们自己做主。”

此话一说完,他从怀中拿出四张人皮面具扔在了梳妆台上,然后忽略了二人皱紧的眉头,率先打开门走出了房间,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见赛牡丹。

在这么说一会儿在搜查皇城各个地方的士兵面前还要上演一出戏,他这个主角当然要演的像样一些。

龙天昭的房间中,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给我吧,你马上换衣服换妆,别等着一会儿官兵到这里露出马脚。”

一刻钟后,换好装的龙天寅捏着鼻子来到了榻边,“这都喝了一勺了,三嫂咋还没醒呢?”

沈耀贤的办法到底行不行的通?龙天寅的心里产生了怀疑。

就在他觉得应该放弃的时候,龙天昭将第二羹匙的粪水放到了席木青的嘴边,还没等着灌进去呢,躺在榻上的席木青眉头蹙起,然后蹭的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低着头哇哇的吐了起来。

“哇,胃里感觉好恶心,哇。”抱怨了一句话,席木青当下就开始吐个不停,而且每吐出一口,她就感觉一股臭臭的味道冒出来,熏死人了都。

龙天寅见到席木青醒了,他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她知道了粪水是他找回来的,发起疯来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龙天昭见到席木青清醒过来开心极了,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么多。

他将羹匙丢在一边,木桶也挪了个位置,然后起身就给席木青倒了杯茶水,“青儿,快喝口茶水漱漱口。”

太味了,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席木青也不迟疑,接过龙天昭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乌拉乌拉的漱了好几次,可是臭味却依然存在,这让她郁闷死了。

她扭头拧巴着五官,苦巴巴的眼神落在龙天昭的身上,“你给我吃的什么呀,臭死了。”

“良药苦口,你就别管它味道如何,醒了就好。”龙天昭搀扶着席木青下了榻,然后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有些事情我们稍后再说,我现在先给你易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