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在软榻上的龙天寅听到动静一个激灵便起身冲到了床榻边,询问道:“三哥,你怎么了?”

龙天昭掀开被子下了床,趔趄着脚步走到了桌旁,喝了杯茶水压压惊,“我刚才梦到青儿,她很痛苦,她在向我求救。”

龙天寅听后怔住了,但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缓过神来。

他扶着龙天昭坐在椅子上,安慰道:“三哥,不都说梦从反来么,你就别瞎寻思了,三嫂一定会没事的。”

龙天昭嗯了一声,仰起头会给龙天寅一抹浅笑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但搭在桌子上的那只手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

龙天寅没有戳穿龙天昭,稍后他坐在了龙天昭的身边,将话题扯开,讲道:“三哥,昨晚上你遇到了南定国的平乐公主,她会不会给太子送信儿啊!”

一经龙天寅提醒,龙天昭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上做出来的事情太欠考虑。

他抬起手拍在了额头上,脸上尽显后悔之意。

怎么就那么走了呢,他应该不留下活口的。

这若是平乐公主将事情与太子爷说一通,那么席木青岂不是更加危险,而他今晚上去了也不可能救出她。

一见龙天昭这样,龙天寅也就想到了他一心思找到席木青没有想到那么多。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哥,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很有可能是我多虑了。”不管如何,先缓解龙天昭那不安的心最为重要。

龙天昭放下手,然后转过头看着龙天寅,那严肃的表情让对方心中一紧,当下就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他站起身走到一边,避开龙天昭黑亮的眼睛,“三哥,你休想劝说我别跟你去,这一次我不依。”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嘴欠将自己的顾虑讲出来。

现在好了,龙天昭为了护住他这个弟弟,他竟然又要一个人去夜探太子府。

龙天昭欣慰龙天寅能够通过他的表情就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将事情便的更加危险了,他不能让龙天寅也陷入危险中。

再有,如果他今晚上失败了,那么龙天寅在外边最起码还能够想一想办法去救他们。

“天寅,我让你留下来是有其他的准备,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冒险夜探太子府。”

一听还有别的安排,龙天寅耷拉着的一张脸总算是出现了点笑模样,“啥安排,你先说给我听听。”

龙天昭将自己的想法与龙天寅说了一遍,然后两个人又商量了下今晚上的行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悄然走掉了。

一直没有现身的沈耀贤从外面走进来后在龙天昭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他最终迈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希望自己凌晨离开所做的事情还没有被察觉出来,也希望他们两兄弟能够将人找到并救出来。

须臾,他回到了房间,房门才关上,娇柔的身躯便攀附在他的身上,娇滴滴的语气撒着娇,“爷,奴家等你好久了。”

红艳艳的唇瓣嘟起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沈耀贤的下巴上,那种痒痒的

感觉就像是一只羽毛在轻轻拨弄似的。

沈耀贤垂眸睨了一眼她,而后便毫不怜惜的将她给推到了一边,“你哪里是想爷啊,你是想爷口袋里的银子吧!”

女子脸色依然如常,完全没有因为沈耀贤的话出现过任何的不自然。

她整理了下衣裙扭动着蛮腰走向了沈耀贤,坦言道:“风尘女子自然在乎的是那些银子,而我赛牡丹也不是例外。”

如此直言让沈耀贤抬眸看向了她,须臾,他伸出手臂揽住赛牡丹的细腰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住赛牡丹的下巴,笑道:“毫不做作坦言相谈,你这种女子本尊有兴趣。”

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瓣顺着细劲来到美丽的锁骨处轻咬着,而赛牡丹那双葱白玉手趁机滑到沈耀贤的腰上解着他的腰带。

沈耀贤将赛牡丹推开,而后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床榻走了去。

他将赛牡丹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快速欺身压了过去,彼此忘情吻着,互相帮着对方脱掉身上的束缚。

沈耀贤正准备攻下城池之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却传进来打破了这浓烈暧昧的氛围。

沈耀贤从赛牡丹的身上离开,而后猫下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穿在身上。

穿衣服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像是被人设置了一样,不仅声音响亮速度也很有节奏。

沈耀贤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着门的位置走了去。

须臾,他拉开了门闩打开门,不悦的语气说道:“敲什么敲,就不会老实的在外边等会儿吗?”

敲门的龙天寅将沈耀贤上下打量个遍,注意到他衣服的领口不是很整齐当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么找不到人,要么找到人的时候做不正经的事情,啧啧,还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心里寻思着,龙天寅不顾及沈耀贤那张难看的脸,率先咧到一边猫下腰钻进了屋内。

待见到床榻上涌薄被遮住胴体的女人,龙天寅绷着脸咳嗽了一声,然后晃动着右手腕用大拇指指了指门那,“出去”

声音冷冽犹如寒冬中刺骨的冷风,让听着瞬间冷到骨子里。

赛牡丹抓起床榻上被扯处口子的衣裙穿上,而后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她走到沈耀贤的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爷,奴家稍后再来伺候你。”

从龙天寅自作主张没有得到允许进屋的那一刻沈耀贤就想出手将他给扔出去。

现在看着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对伺候着他的女人下达着命令,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竟然在他的面前摆起爷的架子来,还真是不发威当他是个好说话的猫咪呢。

他伸出手将预要离开的塞牡丹给拉回了怀中,而后就强行拉扯着朝着里面走了去。

须臾,他们二人坐在椅子上,沈耀贤紧搂着赛牡丹的柳腰,而赛牡丹紧紧贴附在沈耀贤结实的胸膛。

他抬眸看着面色铁青的龙天寅,“昨天本尊将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今天就算是求本尊也没用。”

龙天寅就寻思着对沈耀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能够在晚上寻找席木青的事情上帮一帮。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算是清楚了,沈耀贤就是一个过河拆桥,自私自利的家伙。

在他的面前讲理?那绝对没有。在他的面前讲情?那更是天方夜谭。

明白这一点的龙天寅双手杵在了桌子上,而后身子前倾瞪着沈耀贤,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小子有种以后别用着我们,哼。”

沈耀贤看着龙天寅气冲冲的离开,他当下就松开了赛牡丹,命令的口吻对她说:“马上将房门关上。”

赛牡丹起身扭着腰走过去关上了门,本想着与沈耀贤继续之前没有办完的事情,可对方却起身走到床榻那自顾躺着休息了。

赛牡丹在欲仙楼也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男人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二。

现在看着沈耀贤兴趣全无的样子,她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不出声。

毕竟被沈耀贤包下来,有钱拿还不必伺候男人,这事情她很愿意做。

离开的龙天寅回到龙天昭的房间,一进门他就开了口,“三哥,我在外行走这么长时间就没有见过沈耀贤这种人。

有求于人的时候使着手段说什么合作,现在需要他发挥合作伙伴的作用时说什么各干各的。

你说说,身为一个大男人,他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听着龙天寅的话,擦拭着玄铁利剑的龙天昭应了一句,“沈耀贤是一教之主,他手段残忍嗜血,能够和我们一路来到南定国就已经是一怪事了。”

从沈耀贤说不帮忙的那一刻龙天昭就已经对沈耀贤没有抱任何希望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龙天寅就是看不惯沈耀贤这种做事的方式。

“回去的时候还会经过瘴气林,有本事他就别用着我们。”

他可是记得清楚着呢,来的时候若不是龙天昭斩杀鬼的戾气,他沈耀贤别说是收服鬼了,那时候很有可能都成为鬼中之一了。

龙天昭没有在接龙天寅的话茬,而龙天寅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开口。

时间就像似乎沙漏中的沙子一点点的落下,子时的打更声从外面传进来,而屋内一直等待着的龙天昭终于动身前往太子府了。

皇城东街中段,太子府门前挂着两盏大灯笼,散发出来的黄光将大门架上匾额的三个字照的更加灿烂。

龙天昭见四下无人垫脚在墙壁上蹬了几步便半卡在墙壁上,待注意到宅院内没有守护的家奴,他纵身翻了进去。

穿过偌大花园的他一个跳跃来到了长廊处,然后快速躲到粗大的柱子后面避开了守在前厅门口的家奴。

须臾,耳尖的他察觉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宛如灵敏的猴子攀登在长廊的顶端,然后屏住呼吸将自身封闭起来不让对方察觉出有他的存在。

长廊拐角处,方泰对跟在身后的一名女奴吩咐道,“北苑的房间收拾好没有?”

女奴猫着腰,毕恭毕敬的回应着,“回方护卫的话,北苑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那位姑娘搬进来居住了。”

“嗯,明天你和我去接她们出来,现在你就先下去吧!”方泰说着,而后就迈步走进了大厅,而那名女奴顿住脚步,直到方泰没了踪影这才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