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问过不少女孩,关于男朋友出轨是否可以原谅的问题,其中有一条的理由是工作需要,恰巧是这一条女孩选择原谅的比例最大,但是我认为是扯淡,什么叫工作需要?工作还需要你出轨?简直就是释放某种气体。

可是我似乎要开始释放某种气体,我的家乡应该也算一个大中型城市,虽然比不上上海的繁华,但是五脏俱全,样样都有,在某种事业上似乎还有超越大型城市的潜力。作为一家小的项目公司负责人,去应酬一些“关键”人物成了我工作的一部分,在苏达人先期的引见下,认识了不少这种“关键”性人物,而这些关键性人物有不少喜欢去那种场所。

我对这个方面没有任何的经验,我自己无法完成他们的需求,还好我有这样的朋友,我前面说过部分同志在私生活方面极为不检点,当然包括找小姐。在他们帮忙的安排下,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找小姐”。

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女孩(确切的说真的是女孩,因为她们的年纪)站在你的面前,你就像菜市场里面选菜一样的选择一位(后来我才知道不满意可以要求继续更换),和电视上拍的不一样的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小姐作为“服务性”行业却不具备服务性行业的素质,其他在服务态度上不是那么良好。

一来二往,我对一些声色场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感叹年轻一代部分人的堕落,虽然有极少数的小姐是因为特殊情况才进入这个行业,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个理由——好吃懒做。一些有些权利,有些财力的男人恰巧为她们提供了一个收入颇丰,还有吃有玩的赚钱方式。

我在极为矛盾中出入这种场所,虽然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与这些小姐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即使简单的肌肤接触除了“意外”都不曾有过,不仅是因为担心冉静的看法,我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场所。我承认穿着暴露,长相尚算不错的小姐对我有着原始生理的吸引力,但是并不足以动摇我的决心。但是毕竟自己出入这种场所,心中难免对冉静有着一份愧疚,尤其当晚上冉静准时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都需要躲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场所去“欺骗”冉静。

“今天工作辛苦不。”冉静又准时打来电话。

“还好,不算很辛苦吧。”

“现在还在公司?”

“没有,在外面和别人谈点事情。”

“自己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晚,不要喝酒。”冉静像我老妈一样的交代我。

陆陆续续的我和冉静随意的聊天,和冉静聊天即使说废话,我也不觉得乏闷。

“陆经理,孙总问你怎么这么久啊。”一名小姐居然找到我隐藏的地方,我真后悔没有去男厕所。

“什么人啊?”冉静立刻注意到这个嗲兮兮的声音。

我的大脑开始急速的运转,在编一个谎言或者是坦白招供之间选择,最终我选择了坦白招供,我需要老实的交代目前的现状,否则长久的欺骗,就没有善意的谎言了。

“是一个小姐。”我鼓起最大的勇气招供。

“我知道啊,她是干什么的啊?”我想冉静也许将小姐理解为一个女性了。

“她的职业就是一个小姐。”小姐这个原本还算高尚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一种职业。

“你找小姐?”冉静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可是……”我当然想解释清楚状况。可惜在我“可是”的话音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电话已经断线了,我再试图拨打的时候出现了关机的提示语,接着拨打家里的专线固定电话也出现同样的状况。这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丫头的动作还真快,我真拿自己没办法,大脑思维的路线怎么总是出现偏差。

虽然我被迫返回包间,但是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我必须尽快的返回上海找到冉静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天我尽早的将工作安排妥当,即使这样也只能赶夜车回上海,我希望能找到冉静解释清楚问题,然后一早做早班车再回来,当然,我会记得带钥匙。

我一路焦急的心情使我觉得目前的交通工具还应该不断的提速,科学发展的水平一点都不快,起码我们国家不够快,这么多年火车的速度都没有什么质的突破。

我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心情越发的忐忑,深呼吸了一下,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希望冉静只是入睡了,而不是不在。我打开客厅的灯,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冉静的房门前,握住门把轻轻的旋转,慢慢的推开,结果让我非常的失望,冉静的床上空无一人。

我颓废的回到客厅躺倒在沙发上,这次真的让我有些担心了,我不知道冉静什么时候回来,而我又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于返回上海,难道我真的每天夜里赶回来?早上再赶回去?那我真的有点亡命天涯的气势了。

我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脑袋中一片空白,有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大家应该也已经习惯了我的大脑思维方式,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想到一些不关键的问题。我习惯性的往餐桌上望去,似乎有不少的盘盘碟碟,走近了才发现还真是份丰盛的菜肴,难道冉静想化悲愤为食量?又或者在家约会了其他人?再或者……我的手一边伸向这些菜肴,我的脑袋一边胡思乱想。

“谁让你偷吃的?”一个悦耳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这哪叫偷吃,放在自己家的东西还不准自己吃啊。”我惯性的随口答道,接着我的大脑思维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由我迫切需要找到的丫头发出的。

我猛的转过头看到冉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我有些手足无措说道:“你在家啊。”

“你很希望我不在家吗?”冉静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十分的平静的说道。在我对女人的理解当中,当她们连火都不想对你发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事情真的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继续说啊,怎么和我没话说了,都留着和小姐说了?”还好冉静主动提到这个问题,起码说明她对此还表示介意,如果提都不提,我真怕她进入彻底死心的状态,都说女人的情绪善变,这绝对是一个事实。

“我真没有做过什么,我知道出入那种场合是不对的,即使是工作上的理由,也是不可以原谅的,我应该事先就和你说明,我知道这次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只能很肯定的说我和任何一个小姐之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我只是单纯的陪客,我也保证以后我绝对不再去这种场合,即使得罪人,丢工作,我也不去了……”我一口气解释和保证了一大堆,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事实会不会成为事实,还要取决于冉静的态度,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相信吗?”

“我信啊。”冉静说出我很想听到的三个字。

“那太好,你相信就好。”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码冉静愿意接受我的解释。

“可是相信并不代表不生气啊。”这句话由女人嘴里说出来再合适不过了,男人们对这句话都必须保持绝对的理解力。

“要不你惩罚我解解气吧,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消气。”死皮赖脸的功夫也要用上了。

看着我一脸焦急的样子,冉静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笑意,并且有了往日那种精灵的样子说道:“已经惩罚过了,傻瓜。”

听到傻瓜两个字我基本上算是放心了,听傻瓜能听的像我这么开心还真不太容易,不过这意味着冉静应该不那么生气了。

“惩罚过了?这么便宜我?”我对自己的好奇心表示鄙视,这时候根本不需要问这种问题,尽快顺着竿子往上爬彻底打消冉静的怒意才是正途。

“对啊,昨天是你的生日,我原来准备去你那里给你庆祝的,可是你做坏事,所以罚你自己回来。”冉静一脸的得意。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回来。”

“那当然了,你敢不回来。”我当然不敢,发生这种事情我都不回来的话,冉静跑了我想没人会可怜我,最多送我两个字“白痴”。

“那这桌菜是为我准备的?”我指着桌上丰盛的菜肴。

“嗯。”冉静点点头。

“那还有没有礼物啊?”我对自己的脸皮越发的敬佩了。

“这个。”冉静伸出左手,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扎在丫头的手腕上。这种戏剧场面居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是个比较老的桥段,但是这种礼物永远是最大的惊喜。

我心里的激动和狂喜难以抑制,“你把自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个含义。

“那你要不要?”冉静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要,当然要,那我们这个,那个,什么什么……”我开心的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什么啊,现在不行了,你的生日是昨天,你比我预想晚回来了30分钟,所以礼物没有送出去,作废了。”我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0:32分。

“不是吧,晚一点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礼物没送出去就没有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补?”

“这哪有补的,明年生日吧。”

“明年生日?那不要一年,圣诞行不行,要不元旦,过年礼物也成。”

我不是爱情大师,也不想**情大师,因为当你在某一方面成为大师的时候,反而无法真正享受这样东西带给你的快乐。不过我还是想说一点自己的爱情观点,两个人的相处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相互的体谅和关心。听上去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做起来的时候往往有很大的难度,人总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考虑自己为对方做了多少事情,然后希望自己也同样从对方那里获得等量的交换,很少有人能做到单方面无条件的付出,单方面无条件的付出也不符合爱情“相互”的原则。

“我回来了。”终于能够有机会说了这句我特别喜欢说的一句话,然后希望看见我特别喜欢看见的人。

“你回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但却不是冉静,我看见乐乐。

“美女你来了,我们家丫头呢?”对于乐乐出现在我们家我没有丝毫的奇怪。

“生病了。”乐乐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道。

“生病了,什么病?多长时间了?严重吗?她现在人呢?”我有些焦急,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在屋里,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乐乐的话音刚落我已经冲进冉静的房间。

冉静睡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眉头微皱,紧咬嘴唇,似乎正在承受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轻轻的来到床边,半蹲在床头,看着冉静的样子,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伸手握住冉静的手,这个动作让冉静睁开了双眼。

“你回来了。”冉静看见我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恩,”我点了点头:“你生病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工作忙,创业初期已经艰苦,所以不想你担心。”

“傻瓜,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才更担心。”我用力的握了握冉静的手,越发的心疼我面前的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

“看过医生了吗?”我问道。

“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吃点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现在已经快7点钟,从家里的迹象来看冉静还没有吃过晚饭。

我开始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做一些病人适合吃的食物,乐乐在一旁看着我里里外外的跑来跑去。

“喂,这位小姐,你不要光看着,你也来帮点忙啊。”我对乐乐说。

“我已经帮了你很多忙了,这几天都是我照顾你们家冉静的,今天你回来了,该你忙了,别忘了还要做一份我的。”乐乐这丫头倒是不客气,不过就冲着她那句“我们家冉静”我认了。

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将冉静以及乐乐还有我自己的晚餐准备妥当。

“那,你的那份在桌上,自己招待自己。”我对乐乐说了一句,就端着为冉静准备的食物进了房间。

我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伺候过人,更没有喂过别人吃东西,不过还真有种奇妙的感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将自己做的东西一点点的吃下去,没想到也有一种成就感。

“伺候”完冉静,送走乐乐。

“吃好了?我收东西了。”我询问乐乐。

乐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了一句没头脑的话:“算你过关了。”

乐乐和我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我又将余下的战场打扫完毕。

虽然经过了辛苦的工作,又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再忙了这许多事情,我并不觉得很累,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我收拾完所有的事情已经过了晚上九点,我倒了些开水准备给冉静服药,我自己都纳闷我什么时候学会照顾别人的,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细心的去关心别人。

坐在床头,冉静靠在我的身边,这就是一种甜蜜的幸福画面,不过一整天的劳作,我的身体说他累了,不自觉的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陆飞,陆飞。”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冉静喊我的名字,睁开眼睛看见冉静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你这样坐着睡太辛苦了。”冉静说道。

“没关系的,我看着你先睡着。”

我轻轻的抚摸冉静的脸,冉静很温顺的将头靠在我的腿上,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梦想的情景。

“陆飞。”冉静又轻轻的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你说吧。”

“我前几天生了几天的病,没有告诉你,但是其实我昨天已经好了。”冉静说道。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昨天病就好了,只是乐乐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非要我装病看看你有什么反应。”原来搞了半天又是乐乐这丫头的鬼主意,我怎么不长记性呢,以前就被这丫头用冉静的病骗过一次,这次又被同样的桥段骗第二次,我也算是够笨的了。

“你不会生气吧?”冉静看我不说话,有些焦急的样子。

“我不生气,”说着,我想我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色色”的笑容:“我就当你病了,今晚我就在这陪着你不走了。”

说完我就直接爬上床,冉静一脸的无奈看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