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看“门”人与蛇
缪府，缪军收到老管家的信鹤后，没有迟疑，第一时间取出新的信鹤，将欧阳榕二人的位置传给远在北城的闻人愁。
“嗯？”闻人愁接住面前的信鹤，在看完后，不禁沉吟，他看向乖巧的若晴，轻轻说道：“带我去南城门。”
“好，闻人大人这边走。”若晴一听，连忙改变方向，进入新的人流之中。
“到南城门需要多久？”闻人愁问，若晴答：“如果运气好的话，走小路半个时辰足以。”
闻人愁没有在提问，不知为何，若晴在隐约中，似乎察觉到一丝焦急的气息，下意识中，她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在闻人愁火速赶往南城门之际，身处死胡同中的欧阳榕二人也遭遇了某件诡异的现象。
“看门的，怎么又是你。”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如果说灵芝姑娘是吃惊，那么看门人就是无奈加嫌弃，欧阳榕在一旁无所适从，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介绍一下，这位是帮过我大忙的看门人。”灵芝姑娘随意说道，她一眼便认出看门人的烤鱼，是自己替他搞到的。“这位是我的保镖，先生。”
欧阳榕轻轻点头，比起灵芝姑娘对他的称呼，他更在意面前的看门人。作为一名驱妖师，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一丝藏得极深的不详气息。
“看门人是什么意思？”欧阳榕试探问道，灵芝姑娘想了想，不解开口：“不就是一个看门的嘛。”
“你们说完了没，”看门人轻轻叹气，他一身漆黑，好似与死胡同巷子融为一体一般，不分彼此，毫无违和感。
“能请你们赶紧离开吗？”看门人疲惫的说道，好似每说一句话就会失去一份气力。
“你就是让我们走，我们也出不去啊。”灵芝姑娘可不敢让欧阳榕带着自己直接跳出去，如果正巧撞上闻人愁那可怎么办。
“换条出口不就行了，又不是每个出口都是封印。”看门人轻轻开口，欧阳榕眼皮一跳，追问道：“什么封印？”
“............”看门人突然沉默，静静站在那里，身体开始变得虚幻。
“算了，看在鱼的面子上，最后帮你一次。”看门人的身体虚幻至极点之际，整片空间开始改变，外界喧杂的声音越发清晰的涌入两人耳内，死去的死胡同巷子此刻却好似复活一般，与外界达成一致。
“果然如此——”欧阳榕看着此情此景恍然大悟，他喃喃细语，下一秒，他直接抓住茫然的灵芝姑娘，朝巷口冲去。
在冲过巷口的那一条界线后，两人好似能够呼吸一般，开始喘起大气。
“欸！”灵芝姑娘回头，发现根本没有巷口，连死胡同巷子也好似不曾存在过。
欧阳榕松口气，想到真相的他，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靠在本应是巷口的普通墙壁上，沉默的平复不解的思绪。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灵芝姑娘也好似没有追问的意思，二人的前方是一座高大残缺的灰色雕像，从头部沿着斜线朝下，灰戈雕像近乎失去了半座石体。
“灵芝姑娘不想知道看门人的身份吗？”欧阳榕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里，灵芝姑娘可不是一个安静的淑女。
“先生还是太小瞧我了，不就是一只妖魔嘛。”她偏头看向欧阳榕，不由发笑道：“大惊小怪的。”
欧阳榕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居然被灵芝姑娘给嘲讽了。二人看了一会残缺的灰戈雕像，便朝不远的南城门走去。
“灵芝姑娘有听说过妙蛇奇蟒吗？”可能是师傅坐久了，欧阳榕忍不住主动科普。
“没有，看来先生也是喜欢说故事的人呢。”欧阳榕见灵芝姑娘一副静听所闻的模样，不禁笑了。
“咳咳，在传说中，龙是妖魔之中的顶点存在，为了延续寿命，他们每隔一段久远的时期就会进行被称为跃龙门的仪式。”
“成功跃过龙门的龙会获得悠久的寿命，没有跃过龙门的则会缩减寿命，被龙门褪下龙角。”
欧阳榕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南城门出城队伍的尾端，灵芝姑娘跟在一旁，听得入迷，好似一个爱听故事的孩童。
“没了龙角就会变成先生口中的妙蛇奇蟒吗？”
“哪有那么简单，妙蛇奇蟒虽然没有龙本身的强大力量，却拥有各种诡异，捉摸不透的能力，换言之，这种同属龙的妖魔，实则比龙更加稀少，每个时代被褪下龙角的龙，百分之九十九都逐渐老死，剩下一两头运气好的，才会获得新生，进化成妙蛇奇蟒。”
“很厉害吗？”灵芝姑娘对诡异二字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这个嘛，如果我遇上，哪怕对方无法强杀我，但只是把我活活耗死，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欧阳榕其实有一半都是在说大话，妙蛇奇蟒本身的力量虽然被削弱，但作为龙的一种，自然也不可能差多少。
“妙蛇奇蟒，奇妙二字，才是最关键，最值得让人思考的。”欧阳榕跟着队伍缓缓上前，轻轻说道：“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吧。”
“嗯，只是在我们脚下的，究竟是妙蛇还是奇蟒呢？”灵芝姑娘困惑问道。
“应该是妙蛇，传说中，妙蛇擅长扰乱空间，进而操纵空间，可以轻易穿梭游走于黑城白市，极大程度上无视阳脉的存在。”欧阳榕摸着下巴，灵芝的思绪豁然开朗，她取出下水道地图，放在欧阳榕的面前，并用红色炭笔在上画出一条线段。
欧阳榕仔细看，发现红线似乎是按照两人走过的正确路线，不仅如此，红色叉子之处也被红线经过，最后直抵原先的目的地——南城阀口。
“看门人不是说过封印吗？”灵芝姑娘欣喜说道，语言化作子弹般，语速惊人。
“我猜刚才的那处死胡同巷子应该就是一处封印，还有这里——”灵芝姑娘指着线段的七寸之处，“这里是缪府，看门的就是在这里给我开的门，应该也是一处封印。”
“没错，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处封印，缪府作为灰戈之主的居所，镇压妙蛇七寸也算理所当然。”
“你画的线应该就是妙蛇的身躯，或许是因为融入空间的缘故，我们看不见，也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