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各方变动

死胡同中,欧阳榕不停运用脑力,对比着城市表内的区别,很快拍板定音。

“没有时间犹豫了,要想避开猫三哥,只有这一个办法。”或许是天生直觉的缘故,欧阳榕隐约感受一丝不详的气息正在这座城市游**。

如果在与猫三哥接触下去,恐怕会扯出更大的麻烦。欧阳榕默默想着,他将封住下水道的入口又一次掀开,准备趁猫三哥没有发现,实行自己的计划。

“Duang”的一声,下水道入口关闭,欧阳榕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城市之表。

“喂,刚才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一个小男孩扶着墙拐露出脑袋,小声问道。身后的小伙伴纷纷跟着露出脑袋,发出惊异的呼声。

“真的消失了哎。”小女孩有些紧张,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窥视着平日玩耍的胡同。

孩子们讨论的越发火热,又引来一些好事的大孩子,在人耳相传中,成功引起猫三哥的注意。当他知道死胡同的位置时,欧阳榕已经离开了将近半个时辰。

“黑袍人,貌不惊人,看着地图——”猫三哥在死胡同内左右渡步,神色阴晴不定,恐怕欧阳榕也想不到自己的行踪会因为几个孩子而暴露。

“应该不会错了,虽然前两点很常见,但蹲在如此偏辟的地方看地图,一看就是心虚且不熟悉地理之人。”莫西轻声开口,说着自己的见解。

“周围还是没有线索吗?”猫三哥不会贸然行动,如果上面依旧没有欧阳榕的消息,他也只能冒险进入下水道寻找。

“没有,东城门能够躲藏的地方已经全部搜查完毕。”莫西无奈说着,下水道的存在哪怕是他们也从未接触,如果猫三哥执意前往,他们也要准备一番。

“西城门那边也没有消息?”

“没有,来往东西城门的兄弟也没有任何发现。”

说罢,两人陷入沉默,猫三哥盯着下水道的入口,终于没有过于犹豫。

“十分钟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我们下去追。”猫三哥蹲下身子,撬开入口,回头说道。

莫西一愣,随即立刻带人去准备地图与照明工具,死胡同中只留猫三哥一人。

莫城守看着杂乱且有着规律的人流,忧心仲仲。

“缪军大人让我们稍安勿躁,他已经派遣得力之人前来收拾局面。”他的手下在其身后,看着缪府最新发来的信鹤,紧张说道。

“我明白了,既然得到答复,我们也不需要着急。”莫城守微微松口气,他的心情此刻也轻松不少。

“嗯?”他刚泄气,便收到了儿子的信鹤,“又怎么了?”

在看完信鹤后,莫城守无奈一笑,取出信鹤,将猫三哥的打算发给缪府,一切交由缪军定夺。

“城守大人,世子难道又——”手下发出疑惑的语调,在看完信鹤后,不仅苦笑连连。

“比起赞叹世子的毅力,我此刻更佩服那位被追踪的无名之人。”莫城守轻轻开口,他的手指轻击城壁,不知思索何物。手下明白莫城守的意思,同样摇头叹气。

“如果缪杰成功,我倒也想瞧瞧,什么人能将我的儿子耍得团团转。”此刻的缪府内,缪军毁去信鹤,自言自语,并没有注意到焦急接近的缪夫人。

欧阳榕可不知道自己已在无形之中引起灰戈势力之中,几位大人物的注意,哪怕知晓,比起忧心这些有的没得,他更担心面前的数条分岔道路。

“这里也是改造过的。”欧阳榕看着地图,微微蹙眉,下水道的复杂超乎他的想象,看似宽阔清晰的道内,其实无比复杂,一不小心就会忘记先前走过的路线。

他的计划很简单,从下水道潜入南城门,最好可以借助排水系统,直接离开这座城市。

“灵芝记性这么好,在这种环境里一定是如鱼得水。”欧阳榕想到徒弟那双机灵的眼眸,就不禁心升怀念之情。

他在地图之上不停做着标记,最后敲定一条道路,一如既往的前进。对于猫三哥等人已经追入下水道一事,欧阳榕并不清楚。

此刻缪府之外,闻人愁带着小丫鬟缓步朝北城门的方向前进,小丫鬟神色不安,不敢想象此行的结果会对自己的命运造成怎样的影响。

“南城门在哪里?”闻人愁突然问道,小丫鬟愣住了,非常不解,如果没有预料错误,他们应该是赶往北城门才对。

“在那头,离北城门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距离。”小丫鬟一指另一个方向,急忙回答,深怕惹到闻人愁不快。闻人愁停步看向小指那方,冷眸之中,逐渐升起思索之色。

小丫鬟安静的站在一旁,蹙着眉头,努力记忆着马上要前往的小道。

闻人愁好似忽略小丫鬟的存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迈开脚步。

“奴婢若晴,大家都喊我小晴,不知大人您怎么称呼?”若晴鼓起勇气,怯生生问道。

“闻人愁。”面带银面的男人淡漠回答,若晴眨眨眼睛,又问:“那奴婢可以叫您闻人大人吗?”闻人愁轻轻点头,动作轻到几乎看不出区别。

若晴露出安心的神色,心想,这位闻人大人似乎只是性情太过安静而已。

“闻人大人这边走,我记得有条近路。”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时,若晴好似发现什么,她跑到一处隐蔽的树林旁,用一双小手为闻人愁扯开几根挡路的树枝,扒开其中隐没的道路。

闻人愁扫过若晴,随即踏入灰暗的林道,若晴也是紧随其后。

树林间隙之中,数道阳光折射而入,两人顺着道路走过其中,偶然走过阳光之处,其身姿就好似经过光芒洗涤一般。

闻人愁观察林道,寻找是否有灵芝姑娘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他注意到,林道之上,脚印众多,且有些存在时间极久,虽有不少最近的痕迹,但全部互相重叠,无法认清。

“这附近有住宅吗?”闻人愁问,若晴答:“有是有的,只是大多因为生活贫困,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