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昌人头掉落,军中为之一震,一名故凉州刺史人头掉落,这样的曾经的封疆大吏,显然他的人头是极有威慑力的。

这种封疆大吏的人头,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兵将的震慑,还有伏泉威信的提高。此时此刻,伏泉麾下这多数从朱手下接手的兵马,再也不敢对于伏泉有所不服,否则,今日的左昌就是明日的他们。

之后,伏泉又宣示了次日大军开拔,进驻右扶风的命令后,便命令麾下各部兵卒,回营休整,准备明日的行军。

开春的午后还显得阴冷,伏泉之后也往自己中军大帐而去,不过,刚到大帐前,却是见到了张猛,看他的神色,却像是等了不少时间的样子,想来是刚才伏泉训诫全军后,他便过来了。

伏泉疑惑问道:“叔威,何故在此?”

“回禀平西,末将此来,却有所惑。”张猛行礼道,年纪轻轻的他,虽然尚未及冠,却也已经算是入仕多年了,和当初伏泉初见他时,完全与众不同了。

“可是为左昌之事而来?”伏泉淡淡笑道,心中已有猜测,毕竟,左昌刚被自己斩杀,张猛就来,的确不难让他不怀疑。

“正是。”张猛听后一愣道,青涩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解,似乎不知道伏泉怎么会猜出他的想法一样,还是暴露了他的入仕以来的经验资历的不足,猜不出很多官场老油条的心思。

“入帐细谈。”

“诺!”

拍了拍行礼的张猛的肩部,伏泉笑着拉他入营,张猛有些惶恐跟着,一点儿也没有当初在张奂府邸,对伏泉的不敬。也许,这些年来的入仕,让他逐渐成熟,又或许,张奂在他少年时早逝,让这个刚刚见识过战场险恶的少年,再经历丧父之痛,彻底的成长了吧。

昔年,征讨鲜卑后,以仓促组成的凉州新军,对阵鲜卑大军的张奂,最终落败而归,昏迷之后身体逐渐不好,后来带着病体回乡,最终离开人世。前后之间,对于当初自己逃出张府,不听话的张猛冲击太大,恐怕才会导致张猛现在的样子。

至于张猛为何与常人不同,尚未及冠,早早出仕,自然有着张奂的缘故。当年张奂死后,朝中有人建议,张奂虽有败绩,但一生之中为大汉立功无数,纵然早年返乡不仕,可皇帝有召,便携带病躯从征,实乃忠臣,特向皇帝提议,重赏其家属。

这家属自然只能是张奂后代了,刘宏并未阻止,特恩准封了张奂后人一个童子郎的名额,当然,与此同时相对的,“凉州三明”另外两人皇甫规、段二人后代,也都有封赏。

毕竟,张奂已经封赏,另外两个不封赏显然不好。前者无论在政治上是何立场,但至死都算为大汉尽忠,而后者,虽在政治上有投靠宦官的投机之举,遭受无数党人士人非议,不过也算是至死为大汉奋斗,因此刘宏还是力排众议,给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