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以卫尉刘宽为太尉。匈奴中郎将张修与南单于呼征不相能,修擅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

七月,修坐不先请而擅诛杀,槛车征诣廷尉,死。

自臧旻之后的匈奴中郎将张修未经朝廷允许,将和他关系不好的南匈奴单于呼征斩杀,又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此事被上报朝廷,张修因此而被下罪,朝廷用囚车召他到廷尉治罪,最终论罪当诛。

对此,伏泉只能说张修自己作死了,朝廷岂能容他这等两千石大员,如此肆意妄为,今日不经请示便斩单于,明日难道就不会斩皇帝大臣呢?而且南匈奴并无异常,他如此作为说不得引起匈奴暴乱,为了给天下交代,是以他必须死,没人能解救他。

巴郡板楯蛮反,遣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刺史讨之,不克。

崇德殿里,刘宏勃然大怒,将手中奏章摔掷殿内,斥责朝堂百官荐举官员无用,连连大呼道:“萧瑗、萧瑗,一州之兵竟不克区区蛮夷,坏朕大事!坏朕大事!”

众臣虽不解皇帝之意,平叛不利也很正常,为何刘宏会如此激动发怒,但毕竟这次选官派遣是他们的责任,都是低头沉默不言语,等待皇帝问责。一时间,崇德殿里,只有刘宏大喊的声音,不断回响。

喊得累了,刘宏这才安静下来,脸上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什么,之后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停在伏泉所在,语气愤怒道:“令,御史中丞瑗、益州刺史及诸郡讨贼不利官员,槛车征诣廷尉;令,羽林中郎将泉行益州刺史事,领兵往援。”

话语落下,满殿寂静,随后公卿百官都行礼道:“陛下英明。”伏泉先是一愣,随后也和百官称颂皇帝,没想到自己千盼万盼脱离雒阳的牢笼,竟然会在今日,真是人生际遇,处处都是意外。

不其侯府里,随着伏泉即将出征的消息传遍府邸,府里众人自然是忧喜不断,比如伯父伏完的敦敦教导,为国尽忠,伏泉自然是任自己这位大人随意诉说,心中仅记一点,他说任他说,只是我不听。

比如伯母刘华嘱托要爱惜性命,切勿将自己置身险地,伏泉本想反驳她,战场之上哪有不危险的,不过后来看她又大了肚子,自然不敢顶嘴。不得不感叹伏完这播种机般的生儿效率,同时也对刘华这多产能生养的体制感到叹服。

当然,最令人头疼的便是刘坚了,知道自己将要远征,这女人第一时间跑到自己屋里,大骂自己“不知死活,背恩忘义。”

要不是看刘坚是个女人,伏泉觉得自己早就动手了……恩,自己舍得吗?算了,有句话说得好,汉家的公主都是母老虎,打不得骂不得,偏偏还要忍着,自己和她说到底只是情人关系,就被如此针对了,可是他还发作不得,要是被府里上下知道两人关系,说不得伏完拿把长剑对他劈来,斩了他这个有辱门风的家伙。

朝廷明旨发出,命羽林中郎将伏泉行益州刺史事,率羽林两百人,赶赴战场往援。益州蛮乱,诸郡郡兵虽败不克,但损失不多,并未伤筋动骨,伏泉想来如果不是怕自己一人赶赴益州路上会出事情,以刘宏那抠门的个性,说不得连自己这两百羽林的出兵赏赐都懒得给。

自从西邸开设,朝堂公私之前皆入其中,已经无人知道皇帝到底有多少钱了,而那些钱的用途也没人知道,反正除了国家大事,剩下的都成了他私人挥霍了吧?伏泉看来刘宏这位皇帝也是妥妥的一个“汉武帝”,只是他没刘彻那么幸运,有父祖的积蓄名望给他挥霍,毕竟桓帝可是在宫里连一分私房钱都没给他留下。

光和二年,御史中丞瑗、益州刺史及诸郡讨贼不利官员,槛车征诣廷尉,羽林中郎将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