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这样认为?

白溯月心中恼火,他本来就是,根本不需要什么人认为。

“若是你想要救炎墨迟,现在就去帮朕做一件事,只要你做到了,以后你们要去哪儿,朕都不会为难!”

白溯月没有说话,目光阴沉幽深的看着他。

君御转过身,目光落在白溯月的脸上:“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只要你将天风,青武,还有烈焰国的玉玺都交给朕!”

不难?

三国玉玺?

白溯月只感觉有些可笑,玉玺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凰权,如果真的能就这么容易的被偷走了,那还叫什么玉玺啊。

“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若是你不答应,朕可以给你保证,以后你都不会再看到炎墨迟!”

君御依旧笑得温和,只是那眼神却透着几分薄凉的气息。

白溯月有些好奇,他究竟对她这个不知道真假的女儿是什么态度。

她见到君御要走,知道这种话君御一定说到做到,她忽然微微仰起头:“你不就是要玉玺吗?”

君御诧异的看着她,却见到白溯月唇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我可以给你!”

君御脸上的神色松了松,难得的对着她露出一点儿欣慰的表情:“这还差不多!”

“可是,你总要告诉我,你要用这玉玺,究竟要做什么吧!”

白溯月好奇的看着他,目光之中藏着探究的光彩,只要君御露出一点儿细微的表情,白溯月都能从上面探查出一点儿什么东西来。

可是君御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等你将玉玺给朕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溯月目光深沉。

君御身为一国之君,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这四国玉玺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恐怕只有身为皇帝的人才知道。

然而君御不告诉她,她相信白震一定会。

但是南夜和天风相距甚远,白溯月一时间也没办法得到答案。

“给你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炎墨迟就在南夜做客,朕不会伤

害他!”

说话间,君御转身就走,白溯月追上他的背影大声喊道:“若是我将玉玺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白溯月沉着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再也不得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朋友,还有……将我娘的尸体还给我!”

君御静静转身:“第一个我答应,第二个……不可能!”

那不可能三个字,静静的在大殿之中回荡,白溯月看到君御已经走的远了,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真是很少有人能够将她气到这种地步了,君御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虽然怒火交加,可是心口的难受却也在逐渐蔓延着,君御毕竟是她当成了亲人的人,现在做出这种事情,让她失望透顶。

一整夜,白溯月都被关在暗室当中,陪伴着没有一丁点儿温度的冰雕。

白溯月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她轻轻走到冰棺旁边,看着里面的眉眼。

从远处看,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人完好无损的躯体,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肉身不腐,已经说明了这冰棺是价值难得的宝贝。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抹光亮从暗室大门的位置释放了进来,白溯月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被关了一整天的时间,再次见到阳光,那光芒感觉刺眼的厉害。

白溯月随着侍女来到金碧辉煌的宫殿门前,看着周围没有丝毫人烟,也知道君御一定将人都给支开了。

“你可想好了?”

白溯月听到君御坐在上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静静的询问着她,她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马车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半年时间,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白溯月一点儿脸面也没有留给君御,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那侍女十分尽职尽责的领着白溯月无人能挡的出了城门,这皇宫之中,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初。

果然,之前那一切都是君御在自导自演,只是为了让她和炎墨迟放松警惕,不会带着太多暗卫擅闯皇宫。

皇宫大门外面,果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白溯月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上,静静的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握了握,白溯月心中一片恍然。

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没有丝毫迟疑,白溯月坐着马车十分有目的的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天风的方向。

至于白君烨的生死白溯月倒是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君御已经答应过她,不会伤害她身边的亲人,除非,他不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那三国的玉玺,就算不是朕的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也是重中之重,一旦一个国家连玉玺都没了,还真不知道会发生如何大的动乱。

就仿佛兵符一样,那玉玺也是皇上身份的象征。

风餐露宿,白溯月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天风,就算这样,她赶路也花了大半个多月的时间。

白震听闻她已经进入皇城,直接让人亲自前来迎接,白溯月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面的柳芷,面上更加冷淡了。

身上还隐含着风尘仆仆的味道,白溯月进了皇宫随便的吃了口东西,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这才起身进宫去看白震。

几个月时间不见,小辰辰又大了不少,看到自家娘亲之后,小小的身子三步一摇晃的就从高台上扑到了白溯月的怀里。

一看到炎辰,白溯月只感觉原本冷硬的心都已经融化了。

白震坐在上面的椅子上,看着这母子两人亲热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月儿,听闻你大哥在南夜出了事情,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炎王呢?”

白溯月听到白震关心的话,总算将心头的一些不悦都散去。

果然,全天下最关心她,对她最好的人,也就只有白震了。

“爹!”

她不习惯叫白震父皇,这样叫一个皇上的女儿,可能她是头一例。

白震也不介意:“受到什么委屈了,和爹说说!”

白溯月想着想着,眼圈不知道为何红了红,但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一时间她只是被这声音给感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