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却没有看到白若姚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老夫人等人都守在卫青媛看病的偏殿门前,几个御医在房间之中不停忙碌着。

卫氏看到御医走出来,神色微微冷了冷:“郡主的病如何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没有将白溯月收拾掉,但是永安郡主活着还是好事,不然的话,她相府就要和永成侯府生出嫌隙了。

太医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遗憾的说道:“郡主头部受到伤害,在下等无能为力,想要恢复,恐怕只有药宗那些个高人能有些法子!”

这番话让卫氏心口一颤:“药宗一向神出鬼没,很少听有高人下山,就算出来行善的,也都是一些实习的弟子而已,就连药宗在哪儿咱们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

卫氏心中着急,一旁的白若水默默站在卫氏身边:“娘你忘了,那个木仇来历虽然不明,可医术却很高,他出手救治郡主一定可以的!”

白若水这一提醒,才让卫氏将这件事想起来,坐在一旁的老夫人顿了顿拐杖,也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跟白溯月说,她若是不同意,老身有的是法子能够治她!”

“祖母,您不是说过要将白溯月母亲的骨灰还给她吗?”

白若水疑惑的看着老夫人,除了这骨灰以外,老夫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真的给她,老身才没那么傻!”

老夫人嘴角的狞笑还没有消散,不远处就有宫人走了过来:“白老夫人,永成侯和兰宁公主到了皇宫大门口了!”

这一消息,让老夫人和在场的相府众人脸色都有些许变化。

卫氏连忙站起身,对老夫人轻轻行礼:“娘,我去迎接我大哥,将这件事提前说清楚!”

老夫人摆了摆手:“小心些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卫氏心中当然明白,老夫人是怕她说错了话,让永成侯指责他们相府。

但她怎么可能说别的话,永成侯府可是她的娘家,如果没有了背后娘家的支持,老夫

人还不一定会如何在家中磨搓她。

这个消息很快席卷了整个皇宫,就连还没有出宫的白溯月,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湖边两个丫鬟的尸体已经被人带下去处理了,荷塘之中重新恢复了一片平静,那些荷花娇艳欲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在这条小湖之中,葬送的绝对不止这两个丫鬟的性命。

后宫之中的艰难险阻,不进宫门不知晓,白溯月被关押在皇宫之中一段时间之内,倒也是听颜映柔说了这宫中的不少趣事。

说是趣事,颜映柔其实就是故意在来找她炫耀的。

她站在阳光背阴之下,面上的阴影逐渐凝重起来,白溯月忽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道灵光。

对啊,前世她被关在皇宫的水牢之中,最后又是怎么被风倾城救走的呢?

宫中禁卫森严,风倾城当时只是一个连宫门都很少能进的来的闲散王爷,没有颜映柔的暗中下令,她又如何会落在风倾城手中?

白溯月想到这里,猛然拍了拍脑袋,无奈的仰面一笑。

原来一开始,风倾城和颜映柔就站在了一处,只有她这个傻瓜才看不透这其中的门道,还以为风倾城是真的喜欢自己才被救的。

白溯月迈步走到炎墨迟身侧,却见对方慢慢伸出一只手来。

“小月儿,还是只有本王关心你!”

那张妖孽惑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半截光芒打在炎王那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皮肤上,仔细看上去,就连毛孔都很难看到。

还真是让她有些嫉妒,估计也就只有解毒之后的自己,能够勉强和其媲美了。

只可惜,她白溯月要的不是那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这一身谁也不能欺负她的力气,如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她宁愿去选择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多谢……”

“住嘴!”

炎墨迟细长的眉眼一扬,拦住了白溯月即将说出口的谢意。

“本王要的,可不是你光嘴上说说!”

白溯月扫了一圈,见到四下无人,忽然一低头,在炎墨迟的唇角亲了一下。

“是这样吗?”

炎墨迟的双眼顿时幽暗了几分,却十分赞许的点点头:“对,你以后给本王伺候好了,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

“奴婢遵命!”

白溯月欣欣然对着炎墨迟行了一礼,脸上却带着暖洋洋的笑容,一种轻松惬意的感受,在两人中间缓缓散开。

“月儿也有很多话想要和王爷说,不过那永成侯和兰宁公主已经来了皇宫,得知他们女儿出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炎墨迟冷笑了一声:“别说一个郡主,就算你杀了公主也无所谓!”

炎王笑的极为自信,他站起身,一双细长的凤眸藏着深不可测的晦暗之色。

“小月儿,本王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自信杀了郡主之后不用偿命,难道你有预知能力,会提前知道本王愿意帮你承担责任?还是说,你你早就做好了爬上本王床头的准备!”

他一步一步走到白溯月面前,细长的指尖捏着白溯月的下巴,那修长的身躯就在白溯月面前,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带着一抹探究之色。

“月儿只是一时冲动,王爷莫怪!”

炎墨迟深深的看着白溯月的眼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双眼,就仿佛历尽千辛洗尽了铅华一般。

可惜的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却并非是心地纯良之人,那深深的杀气,就连他都觉得有些意外。

“小月儿,那你能不能和本王说说,你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炎墨迟摩擦了一会儿白溯月的下巴,白溯月的下颚上出现了一点儿浅浅的红痕。

白溯月闭了闭眸子,“月儿性情莽撞是出了名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是天,月儿也有胆子通个窟窿出来!”

炎墨迟顿了顿,敲了敲白溯月的额头:“就算你将天捅个窟窿,本王也帮你撑着!”

说话间,炎墨迟略微冰凉的指尖,从白溯月的脸颊轻轻滑过。

那温柔如水珠一般的动作,让白溯月的心脏跳动骤然加快了一下。

这人到底有什么理由对她这么好,好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