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儿直接被我这一口舌尖血给碰得飞到了后面的木墙上,嘭的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传来,木墙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条条的裂纹绽放出来,鬼婴儿被卡在里头,进退不得。

但他的样子依旧凶狠,死死地瞪着我,眼里透出吃人的目光。

我捂着胸口咳了几下,望着他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乐了,都被老子打成这样了,还敢装逼?

我掏出五帝钱朝他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鬼婴儿的头上,顿时那鬼婴儿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几秒钟后,化成一粒粒青绿色的颗粒,消散而去。

杨雨晴和李雪这个时候才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两个女的看见我一个人在走廊上喘气,顿时皱起了眉头,李雪问我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发什么神经?是不是羊癫疯发作了?

杨雨晴则是比较理智,看着墙角处的五帝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随即她担忧的望着我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学着邢光配的口吻,装逼的说小菜一碟,已经被我给收拾了。

到了此刻,李雪才发现了异常,立刻张大嘴巴盯着我,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便把之前睡觉突然感觉有水滴在脸上,然后和鬼婴儿搏斗,最终取得胜利的整个过程描述了一遍。

两个女生听完过后,纷纷拍着胸口说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随后,杨雨晴打量着旅馆的走廊,皱着眉说怎么可能会有个鬼婴儿在这里呢?如果他一直在这里潜伏,傍晚来的时候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的。

我心里头也有点纳闷,因为之前我还特意查探了一番才回房睡觉的,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灵体,唯一奇怪的不过是这里的阴气很重罢了,但很多老房子都有这种现象,所以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种可能。

或许,这件事情和那个老板娘脱不了干系。

我这么

想是有原因的,这和我们下午闹的矛盾并无牵连,我只是觉得,那个鬼婴儿在这里潜伏这么久,没理由不杀老板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我杀死的鬼婴必定和老板娘有着某种关系,甚至说不定那鬼婴儿就是老板娘养来害人的……

我的表情冷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一定不能够放过她,太缺德了。

蓝皮书中记载,养鬼本来是源自茅山一派的养鬼道、还有泰国的篆养古曼童之术,最初它也是用来救人的,而且养的小鬼都是未曾出世便已胎死腹中的胎儿,胎儿九世修行才能进入人道,却连这世间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便死去了,怨气之深重难以想象,于是便有正义之士将其带回,以佛法熏陶,化解它的戾气,成为治病救人的灵童,也称古曼童,积累功德,以期重回世间。

这本来是好事,但当具体方法流传出去过后,便开始有心术不正之徒以此害人,他们到处搜刮医院太平间,殡仪馆之类的地方,甚至直接找到孕妇,生生的将其肚子剖开,连着母亲和婴儿一起杀死,这样得来的鬼婴更加残暴,而且毫无善心可言,几乎只是为了杀人而生。

很显然,那老板娘很有可能就是用了这种方法来害我们。

我越想越气,立刻跑下楼,冲到那老板娘门前,狠狠地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踹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正在施法害人的情景,而是一具死尸。

那具死尸浑身发黑,双脸发青,两颗眼球朝前凸出,七窍之中有鲜血流出,尚未凝固,显然还没有死亡多久。

而这尸体,正好便是之前和我们有过矛盾的旅店老板娘。

“怎么会这样?”

一时之间,杨雨晴和李雪都皱起了眉头,她们虽然也气愤老板娘养鬼害人,但是却没想到,都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呢,她竟然就已经暴毙在自己的屋里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布置,除了一张

床之外,正中央靠墙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柜子,上头放了一个面目狰狞的瓷娃娃,下面有香炉,并且还插着燃烧的香,再往下便是一些玩具枪,玩具刀,以及一些不利于小孩健康的东西。

不用说,这肯定是用来供养那只鬼婴儿的,就好像小樱在邢光配家的待遇一样。

当然,小樱和这鬼婴儿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个天真善良,一个暴戾成性。

同时我也隐约猜到了老板娘的死因,恐怕多半是遭到了反噬,蓝皮书上说养鬼养尸之类的东西都是要遭报应的,主人和其相连,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假若篆养的东西死了,主人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不过这老板娘的确也是该死了,就算不论今天晚上对我们的痛下杀手,网上的那条消息如果是真,她就是死有余辜。

但眼下鬼婴儿已经死了,老板娘也死了,她的尸首如何处理倒是成了一个问题,如果报警的话,当地警方肯定当我们是杀人嫌犯抓起来,或者干脆就是把我们扔到精神病院里头。

最后还是李雪打电话给了他叔叔,详细说明情况,这件事情才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驱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大家心里头都是有点烦躁,这才第一天来丰都,没想到就遭遇了这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沿着公路一直向前开,随着时间流淌,周边总算是逐渐变得繁华了起来,我们好像来到了一个镇的街上,我开着开着,忽然看见前面聚集着一大群人,好像还隐隐的有哭声传来,不知道是在搞什么。

年轻人都好热闹,于是我便把车停了下来,三人下车走近前去看了个究竟。

可才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暗骂晦气,竟然有人跳楼。

这个跳楼的是个女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脑袋被摔得扭了过来,地上淌满了鲜血,一双眼睛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要知道人死的时候是决计不可以穿红衣的,这是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