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怀了个哪咤

薛丽和李建国的那个孩子本来还有四个月就会出世,但是由于母体的死去,自然而然的腹中的婴儿也就随之死去,这种尚未出世的婴儿,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可以投胎做人,但是却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胎死腹中,这种婴儿的怨念也是极重,如果不是因为有薛丽的存在,估计被埋在柳树下的这个婴儿早就已经为祸一方。

曾志在薛丽死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意志消沉,从那以后也戒了酒,因为他害怕自己酒后吐真言,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秘密给说出去。村里人见这个老实人实在是可怜,背地里还在骂薛丽水性杨花,喜新厌旧挺着大肚子就跟人跑了。土地下户以后,生产队队长就托关系给曾志重新找了一个媳妇儿,也就是现在这个姓关的女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村里人都管她叫“关二娘”,估计上千年前和关二爷是一家。

要说这就是命不该绝,在和曾志结婚的第二年,这关二娘就怀孕了,这可把曾志给喜得,终于就要当爹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外,这关二娘就流产了。在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里面,这关二娘不是怀孕就是在怀孕的路上,但是曾志直到现在却一个孩子也没有。为什么呢?因为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这关二娘前前后后已经怀孕七次并且流产七次。

最后的这一次更是奇怪,人都说母亲十月怀胎,这关二娘倒好,已经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但是这孩子死活就是不肯出生。十里八村儿的人都知道这关二年怀了孕,却一直没有听到曾志当爹的消息。这一拖就是整整四年,哪咤也才三年零八个月呢,这孩子倒好整整是怀了四年,那不得生个混世魔王出来不可。这曾志又不是托塔李天王没准儿还镇不住这活哪咤。

书归正传,你一定会说这关二娘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了吧。别说是你所有人刚开始都有这样的疑问,谁都知道十月怀胎,你说相差个几天还情有可原,这相差的可不是一天两天啊,这个是整整的三年零两个月啊。就算是有孩子早就应该憋死了。

可是这个孩子却没有,为什么我说没有呢。我们生产队的其他小孩子都知道,关二娘的肚子里装着一个会翻跟斗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十分聪明。他是不仅能隔着母亲的肚子听到外面的声音,而且还能隔着肚皮看到外面的实物,这一切都还不算,最让人觉得新奇的就是,这孩子居然能根据外面给出的信息做出相应的反应。

你要说他聪明他就会在肚子里动,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你要是说他笨,那他就压根儿不会理你。你说这样一个能自由活动的婴儿,谁能觉得它是个死婴啊。虽然这一切在其他人的眼里觉得很是稀奇,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但是对于曾志夫妇来说怎么也不算是一件好事。而此时此刻的曾志是想到了那个自己误杀之后埋在柳树下的薛丽。一时之间也是后悔不已。

于是买了好多的香蜡纸钱,悄悄一个人来到柳树下祭拜薛丽,祈求她的原谅。俗话是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当初要是你丫的不心疼钱救了薛丽哪里还会有这一档子的事儿,说不一定人家还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为你生儿育女。说到这里,薛丽从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纸钱,随手扔在了地上。我见这女鬼好像是讲的兴起,我自己其实也听的入神,只不过却不敢忘记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虽然薛丽对曾志恨之入骨,但是他的孩子那可是死在我的手上,现在的她想要动手杀我,那就跟随手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故作轻松,一边伸手去摸桌子上的火柴,一边开口问道。

“那后来呢?关二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我这是缓兵之计,就是要让她继续说下去,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用火柴点燃我手里的这个油纸包,到那个时候我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有史以来冤死屈死的人多的去了,要是每一个都像你这样死了不去阴市报道,一门心思想着报仇,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就要乱套了嘛。但是好像我这样想有点助长了那些坏事做尽之人的嚣张气焰。

只是我这随口的一问好像是激怒了薛丽,刚才他明明就已经将怒火转向了曾志,现在提起了他的孩子这才反应过来,本来自己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世,但是却被我意外给杀死了。只见薛丽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瞪着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看着我,仿佛脸上的那个破洞都在往外窜着风,怒吼着说道。

“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话音刚落,再一次伸出两只煞白的手掌,朝着我的脖子就掐了过来。我心里是暗骂一句,你他妈的咋就这么喜欢掐脖子呢,看来下次我要专门找一个铁质的围脖,圈在脖子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恰不着脖子还能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因为这一次我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薛丽伸出双手的一瞬间我是“哧溜”一声,顺着桌沿儿钻到了桌子底下,还不忘顺手从桌子上拿到了火柴。

随后我是听到“咣当”一声,原本被我放在桌子上,蘸完柳叶剩下的半瓶白酒被打翻,高度的白酒顺着桌缝“滴滴嗒嗒”的落了下来。我心里是庆幸,还好我刚才反应够快,拿起了火柴,要是让桌上的酒打湿了火柴,那么小爷我今天晚上就真的要歇菜了。正当我掏出火柴想要打燃的时候,一张丑陋的脸已经倒挂在了我的面前,看这样子薛丽是趴在桌子上面。在我手中刚刚打燃的一根火柴的照耀下甚至连她嘴里一颗颗的牙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被吓得一哆嗦,手里刚刚划燃的火柴还没来得及点燃油纸包,就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