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早就放弃我了

“魏文彬”

“嗯”

“把这个还给你爸爸,阿离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更不能收”

男人收拾好东西,迈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宝儿,你在怕什么,阿离是我的女儿,这些东西早晚都是她的,她为什么不能收”

她咬唇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低道:“你明知不是的”

“宝儿”他缓缓凑近,困住她腰身的手,有意无意的收紧力道,呼吸间松兰似的清郁之香和着凉风扑来,一双眸子如静水明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敞开心扉接受我”

她微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男人高挺的鼻梁慢慢蹭着她的脸和脖子,声音魅惑含情:“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能正视我的心,不要再随意蹂躏践踏它”

她偏头躲过靠的越来越近的脸,用力推开他:“中午你爸爸真的带阿离出去吃吗?”

他知道她已经在慢慢软化了,只要再忍忍,一定会等来想要的结果。

顺着她的手后退半步,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一下,“不如我们也趁机出去逛逛”

“好啊”他的话刚落,高宝儿满眼晶亮的看向他,毫不犹豫答应了。

他的心忽然一痛,知道是自己把她关久了,否则连普普通通上个街都这么开心。

她笑道:“现在就走吗?”

他咽下心头苦涩,低低一笑,唇色温和:“好,现在就走”

却不巧两人刚下楼,坤叔派人来说外面有一女孩找她。

她偏头疑惑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谁会找我?还知道我住这里?”

魏文彬看着佣人,“叫什么名字?”

佣人:“说是少奶奶的同学,姓夏”

高宝儿眉开眼笑道:“是真真”

说完不再看他们,抬腿就朝大门方向跑,佣人紧随其后道:“少奶奶,少奶奶,客人在客厅呢”

高宝儿刹住脚步,大口喘息着:“客厅在那?”

佣人同样喘息道:“我带您去”

“真真”进门便看见抱臂来回踱步的夏真真,她开心的大喊。

“宝宝,宝宝我想死你了”

话落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有清泪滴落。

“臭宝宝,你跑哪去了,六年了一点消息没有,我还以为”说话中手掌朝自己脖子比划一下。

“我......”正准备说什么,见丰神俊朗的男子走进来,拉起夏真真道:“走,我们去房间聊”

“魏总”

魏文彬朝她颔首点头,“夏小姐”

夏真真围着他转了一圈:“魏总,我们闺蜜说几句悄悄话,你是不是也要参与?”

魏文彬一笑:“夏小姐真会开玩笑”

夏真真仰脸高傲道:“那我们去了,你不许偷听哦”

魏文彬噙着淡笑,漫不经心的优雅侧身道:“请便”

来到二楼房间,夏真真瞅了眼衣柜里男人的西装领带,舒服的往床上一躺:“宝宝,你就这样跟了魏文彬了”

她恹恹的挨她坐下,低头道:“我有什么办法”

“他逼你,你还替她生了个女儿?”

高宝儿微怔,看向夏真真:“谁告诉你我替他生女儿了”

“那天的新闻差点把屏幕炸翻,报道的都是你们一家三口,想不知道都难”

高宝儿抓住夏真真急切道:“我儿子呢,他好吗?”

“你说以诺吗”

“原来他叫以诺,萧以诺”高宝儿流着眼泪道:“真好听”

“宝宝”夏真真坐起拉着她胳膊道:“你生下以诺就消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真”高宝儿伏在她肩上梗咽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国外了,魏文彬派人看的紧紧的,要不是萧逸尘另觅新欢,我估计会老死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

“这个渣男”夏真真咬牙道:“你就应该去告他,最好让他坐牢”

“我拿什么告,在那个地方他手眼通天”

“我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了,想不到竟然这样欺负你,那你怎么还给她生女儿,依我的脾气一出生就把她掐死了”

高宝儿无比哀怨的看向她:“我记得你曾经说了他不少好话呢”

“嘿嘿......”夏真真干笑几声:“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他人品嘛”

怕她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屋内环视一圈道:“你女儿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阿离在那边院子陪魏文彬爸爸”

“阿离?好奇怪的名字”转头看着她道:“魏文彬的爸爸不是她爷爷吗,你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

高宝儿看着她笑的温婉:“阿离出生那天刚好是冬至,今年六岁”

“哦,比我女儿大一个月”她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瞪着美目惊讶道:“怎么可能比我女儿大呢?”

“呵呵”高宝儿抱住她胳膊,眉目温柔,沧桑而优雅,那是一种岁月沉淀后绽放的光芒和魅力:“阿离和以诺是同一天生日,只不过一个是在医院,一个是在飞机上”

“天哪,这什么剧情?”夏真真被雷到了“难怪叫阿离,萧逸尘知道阿离的存在吗?”

高宝儿摇摇头,声音清澈而空灵:“他已无需知道,只希望他未来的妻子能好好待以诺就够了”

“傻丫头”夏真真将她眼底的痛看的真真切切,心疼的揽住她肩膀“你就不打算告诉他,不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

高宝儿咬着下唇低语道:“魏文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对阿离也很好”抬头将眼泪憋回去,笑道:“如今这样不是挺好嘛,他有他的家,我也就算有自己的家”

“可你爱的是萧逸尘啊”

“我爱他有什么用”心中的酸楚再也无法抑制,仿佛汹涌的江水,高宝儿失声痛哭:“这六年来他从来都没找过我,他早就放弃我了,如今又要娶别人,我干嘛还要爱他”

“宝宝”夏真真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肩膀。

直到哭累了,道:“让你见笑了”

夏真真起身拿毛巾递给她:“傻瓜,我怎么可能笑你”

她伸手接住胡乱擦了擦脸:“我就是觉得委屈,我日日看着日出,追着月落,多期望忽然某一天,他穿过那片白桦林,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带我和女儿离开,这一等就是六年,等来的却是他要结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