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听着陆铭的话,静太妃立马就让他起来,自己也挣扎着起身,

“你们都忙,我这老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平时有个病痛什么的,不碍事,你们不要牵挂我。”

“嘿嘿嘿。”知道静太妃也是关心自己,陆铭哈哈的走过去,好心的帮着静太妃捏捏肩膀,

“什么老骨头,太妃娘娘您还年轻呢,跟我站一起,人家肯定说是姐弟。即墨,你说是不是?”说完,陆铭还不忘询问着顾即墨。

顾即墨非常的配合,点了点头,大声的回答,

“是。”

果然惹的静太妃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呀,真是一大一小的活宝。”

“是呀,我们就是太妃您的活宝呀。”听了静太妃的话,陆铭也没有停歇,继续耍宝道。

静太妃当然知道陆铭的心思,一边拍着他的手,一边回答,

“小六呀,最近京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就别关心我这把老骨头。好好办你们的正事,那才是正紧的。”

静太妃的话,陆铭并不以为然,

“什么正紧的事情呀,不就是死了个禁军统领么。没事的,他主子都不心疼,我们也不必理会。”

见陆铭如此没心没肺的说出这样的话来,静太妃总觉得陆铭的话里藏着玄机,继续问道,

“陆铭,死者为尊,你说的什么胡话。”

“是是是,陆铭知错了。”也不与静太妃争辩,陆铭立马低头认错。

看着他的模样,静太妃心里更加的好奇,

“陆铭,你说的好似话里有话呢,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京城里头来来去去就那些事情,再说了,你也不要为那傅正感到不值。他那是罪有应得,作茧自缚。他若不是带人追杀四嫂,也不会被我重伤,也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会被他的主子给弃了。”

“傅正暴露身份,他有什么身份?”听完陆铭的话,静太妃觉得更加的好奇了,睁眼看着陆铭。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陆铭张口就答,

“他还能有什么身份,就是陛下的人呗,还是刺心阁的人。”

“刺心

阁?”陆铭这么一说,静太妃的心猛然一颤,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握住一样。

自知自己说错了话,陆铭甚是愧疚的看着静太妃,安慰着,

“太妃娘娘,您别担心,没什么事情的。再说,陛下做这件事情,是他有错在先。”

见陆铭口无遮拦的数落起陆传来,静太妃生怕他惹上麻烦,急忙提醒着他,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了,怎么能如此的无礼呢。皇上毕竟是你的兄长呢。”

自从陆离告诉陆铭一些事情的真相后,陆铭对陆传已经全然失望。此时尽管听见静太妃为陆传辩解着,陆铭也没有办法恢复到以前对陆传的信任。不假思索的,陆铭脱口一句,

“太妃娘娘,您不要再为他说话。您若是知道她对四哥做的那些事情,还有那烈寒毒……”

“什么烈寒毒?”听见陆铭提到陆离,静太妃心一紧,眼光灼灼的看着陆铭。

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陆铭急忙改口,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烈寒毒。”

然而,陆铭改口还是改的晚了,一点儿也不能打消静太妃的疑惑。盯着陆铭,静太妃又问,

“小六,你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

眼看着自己就要撑不下去,陆铭只能采取了落跑的政策,

“太妃娘娘,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哈。”跟静太妃告礼后,也不等静太妃回应,陆铭就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静太妃的大门。

等的陆铭跑远后,静太妃才挣扎着起来。吓的顾即墨急忙跑过去,搀扶着她,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你病还么好呢,不能下床。”

“奶奶没事了。”在顾即墨的搀扶下,静太妃从床上下来,拿起一边山水画屏上的披风披到身上。静太妃回顾即墨一句。

“奶奶。”顾即墨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又不敢放手。

怕顾即墨累着,静太妃张嘴把妾香还有冷香喊了过来,

“来人啊。”

听到静太妃的声音,两个丫鬟很快就走了进来。

于是,静太妃吩咐道,

“来,扶本宫去王爷那儿。”

是。”可不似顾即墨,妾香跟冷香不敢违抗静太妃的命令,只能扶着她,往陆离的院落走去。

刚刚从陆铭的声音中,还有静太妃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端倪。总觉得不同寻常,顾即墨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往顾念白处跑去。

窗外细雨缠绵,如泣如诉,落不尽似媚眼如丝。

乌云一层叠着一层,春阳隐去,依稀的云光从云缝里漏出来。微茫闪闪,灰蒙蒙的雾隐之色,把世界万物都笼罩在混沌中。

顾即墨是在静太妃之前,跑出房门。

冒着缠缠绵绵的细雨,跑回到顾念白的房中。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让顾即墨本就着急的心,更加着急。

脚下生了风一样,顾即墨飞快的跑出去。不经意,撞在刚刚进来打扫的靖柔身上。

揉了揉自己被顾即墨撞疼的腰,靖柔生怕顾即墨伤着,拉住他,问,

“即墨,走的这般,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还有,刚刚你撞疼了没有?”

“我没事,柔姨,对不住。”因为心急,顾即墨说话也很是简便。自知是自己冒失了,顾即墨张口就给靖柔道了歉。

忽然想起,又是问着靖柔,

“柔姨,你知道我娘亲去哪儿了么?”

“你娘亲呀,最近京中受凉的人极多,怕堂子里的人忙不过来,你娘亲过去帮手了。”想起早上顾念白跟自己说的,靖柔一五一十的告诉顾即墨,

“哦,对了,你娘亲特别说了。现下天时不好,你万不可随意乱走。可别也一同感染了风寒才是。”

“谢谢柔姨,我先走了。”得到顾念白的下落后,顾即墨也不等靖柔把话说完,火急火燎的跑出房门。

急匆匆的,就往顾念白的鸣鸾堂去了。

果然如靖柔说的那样,最近京中生病的人确实很多。

因为顾念白的医术高超,因而慕名而来的人几日增多。在前些日子,顾念白特意将周边的几间宅子,也一起盘了下来,扩建成鸣鸾堂。

只是眼下,好几间连在一起的宅子,也都容不下前来看病的人。

屋里屋外,站了满满的一片。就是下着细雨,也丝毫阻挡不了,人们对顾念白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