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王进来。”一回到王府,燕思北就拖着程唯一的手进了佛堂。

还以为卖鱼妹有多深的道行呢,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呵呵……

王妃们轻描淡写的瞟了佛堂一眼,扭着腰身扶着丫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程唯一被重重的摔到蒲团上,很快燕思北那张扭曲了的俊脸也贴了过来:“说,你到底是谁,OK,男神是什么意思?”

糟糕,自己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程唯一心里一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现在整个渔村的人都能为自己作证怕他干什么?

“这么凶干什么?不喜欢就放我回去,反正我也不是你正牌老婆。”程唯一将眉毛一挑,毫不在乎的说。

燕思北一把抓住她的下巴,两眼直视着她,这次他可不是跟她开玩笑。

“好啦,跟你说也行,但你要发誓不告诉别人。”程唯一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希望赶紧能想个好主意出来应付过去。

果然有秘密?燕思北点点头:“本王发誓,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知道我是卖鱼的嘛,买鱼什么人都有,这话就是买鱼的人说的,我听了觉得好玩,就记住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了。”就算你发誓也不能告诉你,姐又不是傻子,跟你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你还不直接将姐当妖孽给就地正法了?

这么简单?燕思北眼眸死死的盯着程唯一,想从中看出端倪来。

“王爷,威武侯燕名扬到。”管家打断了燕思北的追问。

他一定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燕思北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唯一,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先请到后花园用茶,本王马上就到。”

有访客,这可又是个逃生的机会,她又看到一丝希望:“威武侯是谁?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见见?”

“他是本王的一个叔伯兄弟,喜欢……找本王比武。”这几天他也耍够本了,现在是不是该本王出出气了?燕思北眼眸闪着邪魅的光芒。

“等等,先将锁给解开。”现在要出去见客人了,这样不太好吧?程唯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乖巧的不能在乖巧了:“好相公,我会乖的,求你了。”

你呀!燕思北怜爱的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在手腕处不知怎么弄了几下锁就开了。

“你不用钥匙吗?”这锁很奇怪耶,古时候也有这么好的工艺吗?程唯一对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缠着燕思北非要问个明白。

这么好奇?还有人等着咱们

呢,燕思北执着她的手来到后花园。

“见过兄长,见过新嫂子。”威武侯燕名扬见北王携着他的卖鱼妹过来了,夸张的给他们行了个大礼:“新嫂子,兄长的伤你可要多照顾哟?”

威武侯摸着自己的嘴角,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刚才在相国寺,卖鱼妹的佛偈对的好呀?北王还娶了位才女,真是要恭喜他了。

燕名扬本来长了副讨人厌的脸,加上他笑的又猥琐,程唯一很快就对他讨厌加三级了。刚才燕思北说来跟他比试,她扯了扯燕思北的袖子小声的问:“你们谁比较厉害?”

“废话!”

“扁他!”

程唯一迅速退到一边,将主场交给了他们。

“名扬兄弟,为兄有些时候没跟你切磋了吧?”燕思北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威武侯。

这话听的燕名扬心惊肉跳,可燕思北就拉开了架势,他不奉陪也不行。

死太监还不赖嘛,三十招后,燕思北就占了上风。程唯一见燕名扬累的气喘吁吁,在一旁不停的给燕思北鼓劲加油。

燕思北没想到程唯一会如此兴奋,也想在她面前显摆一番,出拳就更为凌厉了。

好!燕思北一脚将燕名扬给踢倒在地上,程唯一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她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这一下撞的够结实,程唯一用手不停的摸着被撞的地方。

这丫头,跟个小孩似得,燕思北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微微摇头眼眸含笑。

这不能怪我,是你们的表演太精彩了。程唯一嘿嘿一笑,抬头望了望这棵树。

程唯一马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这个树的一个枝干正好横在院墙上,只要自己爬上树,不就可以逃出死太监的魔掌了?她的心激动的怦怦直跳。

程唯一很快爬到树干上,还差两米一米……扑哧,脚下的树枝被踩断了,程唯一掉了下来。

完了,非死即残!程唯一眼睛一闭。

怎么没事?程唯一赶忙睁开双眼,见自己被燕思北抱在怀里,脸上赶忙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意:“谢谢相公。”

被本王抓住就叫相公,你好样的啊!

又有好戏上演了,燕名扬佯装不知,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无尘公子找小弟,告辞了。”

“管家,取刑具过来。”

很快管家拿来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和一个托盘,燕思北一挥手,管家熟练的将绳子套在程唯一的脚踝处,而后用力一拉将她倒吊在大树

上。

燕思北望了一眼程唯一来回晃动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很优雅的掀开盖在托盘上的布,从托盘里拿出一根银针在指尖上来回划了划,而后云淡清风的对程唯一说:“知道吗?只要将这针钉入你的十指,你的指骨就会破裂损坏,双手残废后就再也不能爬树了。”

“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燕思北的声音好恐怖,程唯一吓的浑身直哆嗦。

现在才知道错,是不是晚了点?燕思北薄唇抿出一道令人窒息的寒意,抓起程唯一的一只手,将银针对准她的食指。

不要呀!程唯一吓的大叫起来,她感觉到指尖已经被刺穿,血珠顺着银针正在往外冒,眼泪哗哗的只往下掉。

手对一个医生来说比命还重要,没有了手她再也不能做医生,多年的辛酸甜苦全都涌上心头,忽然她浑身抽搐一下子昏了过去。

“燕名扬,怎么才来?”三司副使白无尘面如玉冠身体修长,身形消瘦看似弱不禁风,确有万夫莫敌之勇。

他多日未见好友常继昌,本想于老友把酒畅谈一番。无奈老友的情绪不佳,白无尘想起燕名扬笑话不少,就邀他前来为老友解闷。

“太好笑了,燕思北的卖鱼妹又要逃跑,弄的他很没面子。”没什么是能比亲眼见到燕思北出丑更叫人开心的事了,燕名扬眉飞色舞的将程唯一的表演重演了一遍。

常继昌面相忠厚中等身材,有梁国第一米商之称,家财万贯却遇人不淑家有恶娶,进门三年常继昌也未敢纳妾。虽是如此其妻高玉娇终日还疑神疑鬼,只要回家稍微晚一点,就会恶言相向弄的家无宁日。

常老板的姑母大人到访,说起常家后继无人时,隐晦的暗示常继昌纳妾。高玉娇听在耳中记在心里,老姑母走后,高玉娇醋意大发逼着常老板立下字据,保证今生不纳妾,否则必遭天谴。

字据虽立高玉娇还是不满足,又罚常老板在院子里足足跪了半个时辰这才解气。常老板也是有体有面之人,在家被妻折磨如此他情何以堪?

本想出来散心燕名扬又提到程唯一,常老板马上想起家里的夜叉老婆。燕思北跟自己比不知幸福多少,程唯一虽刁蛮任性,可他却能妻妾成群享受齐人之福,自己跟他比较简直天壤之别。

自己怎么揭常老板的伤疤?燕名扬知道自己说错话,很不自然的将嘴给闭上。

岂有此理!世上竟然有如此恶妻?竟然如此对待丈夫,不知道丈夫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天吗?白无尘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