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这又是什么表情?太后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她不动声色的拉着程唯一的手说:“王妃有这个想法哀家也很欣慰,你想做什么生意哀家支持你。”

“谢太后,臣妾想开个药店。”药店的事程唯一已经想了好多天了,现在她正在物色铺面。

“王妃医术高明,开药店正合适。朕想亲手给你提块牌匾,不知王妃意下如何?”皇上也很支持程唯一,竟然要主动送她贺礼。

“谢皇上。”这是程唯一梦寐以求的,她喜滋滋的等皇上题字。

“妙手神医”,皇上对卖鱼妹的评价真高,白无尘在心里叹息。

燕名扬也是一肚子的酸水,每次到皇上面前告卖鱼妹的状,最后得好处的都是她,他真想给自己两耳光。

“主人,这可是皇上的墨宝。”程唯一直接将皇上的题字拿到俏佳人,她想一会找个师傅将它给裱起来,柔婉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姑姑说的没错,这是皇上送给本王妃的贺礼。”程唯一笑嘻嘻的说,这两天她又赚了些,买几间铺面应该不成问题,要不了多久她的药铺就会开张,她越想越开心。

卖鱼妹竟然到皇上面前胡说,白无尘回到家,将奴婢递过来的茶碗摔的粉碎,多少年了,还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无尘兄,这又是怎么了?走,我们去喝一杯。”常继昌满脸带笑,好说歹说将他给拉了出去。

最近常继昌跟秋燕的感情又进了一步,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他也选好地方为秋燕卖了房子,今天就是想请他的两位好友一聚。

在外面买房子,是不打算让秋燕回家了?继昌兄真就那么怕母夜叉?白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继昌兄,你就不怕委屈了秋燕?”

一边是发妻一边是新爱,常继昌也是左右为难,还好秋燕通情达理,这也让常继昌非常的感动,虽说在外面,可这里的一切都不比家里差。

“无尘公子,我们好久没听秋燕姑娘弹琴了,你就别只顾说话。”燕名扬见秋燕已经将琴摆好,就等大家安静了,赶忙过去将他们请了过来。

曲子弹了一半,从外面冲进一只狗,叼起地上的一根骨头就跑。

燕名扬才被威武大将军咬过,他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大叫救命。

“名扬兄,一只狗而已,怎么就将你给吓成这样?”常继昌百思不得其解。

燕名扬的过度反应,让白无尘也想起威武大将军,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愁云。

“无尘公子,你怎么将快乐建立在小弟的疼苦上?”笑这么大声,白无尘也太过份了,燕名扬一脸的无奈。

白无尘很少如此忘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常继昌疑惑的望着燕名扬。

“有个女疯子说要超过无尘公子,成为大富翁。”提起卖鱼妹,燕名扬心里就别扭,可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也只能在背后多抹黑她出出气。

对呀,卖鱼妹说要开药铺,皇上连牌匾都赐给她了,要是开张时牌匾没了,她会是什么表情呢?白无尘很期待那个场面的出现。

“常继昌,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还跟这妖女混在一起。”就在白无尘陷入沉思之际,常夫人黄玉娇冲了进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向秋燕的头上砸了过去。

秋燕哎呀一声,赶忙用手捂住头,很快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常继昌见要出事,赶忙跟白无尘一起连拉带劝的

将黄玉娇给劝出去。

人都出去后,房间里就剩燕名扬跟秋燕两个人,他顺势将秋燕搂在怀里:“小宝贝,爷看看伤口。”

风吹过,冷色调灰白的云层,被沉重灰黑取代,燕思北靠在衙门的椅子上,听雨的声音,一滴滴清晰。

再深的伤口,时间久了会慢慢长好;再大的委屈,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日复一日的平静,让他有些麻木。

然而大街上狼狈的人群,让孤独又重新涌上心头。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并不需要故意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

屋里显得特别闷热,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渡步,再过一个时辰这一天就过去了。

风雨中两个撑着雨伞的男女在门口的大鼓前停了下来,很快鼓声传进了燕思北的耳膜。

人很快被带了进来,女子燕思北没见过,男人嘛,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燕名扬。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消停,这小子要做什么?燕思北冷冷的看着他们。

跟燕名扬一起来的女子并没有让燕思北等太久,她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王爷,民女要告黄玉娇蓄意伤人。”

从该女子头上包扎的布来看,应该是才受伤,燕思北没轻视,很快受理了案子。

“哥哥,你看秋燕伤成这样,多可怜呀?你可一定要为她申冤。”燕名扬见秋燕哭的梨花带雨,在一旁心里也是隐隐作疼。

“本王问你了吗?去两个人将黄玉娇找来。”燕思北连正眼都没瞧燕名扬。

本侯不是想将事情说清楚吗?不爱听就当本侯没说,燕名扬很知趣的闭上了嘴。

此时黄玉娇正在好味道买醉,她万万没想到夫君为了一个妓女背着她在外面买房子,更没想到的是还说自己错,要自己给那个贱人道歉。

一起生活快十年了,她每天尽心尽力的为家,可她得到的是丈夫的负心背义,她越想越心烦,一杯一杯的喝着。

“王妃,常夫人已经喝了两壶了,再这样下去会醉的。”伙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赶忙叫来程唯一劝她早点回家。

这些天常夫人几乎天天来喝酒,程唯一知道她有心事,可她不说程唯一也不好问。她的脸都红了,的确不能再喝下去了:“常夫人,酒喝多了伤身。”

伤就伤好了,反正也没人在乎,常夫人对程唯一的话聪耳不闻。

“王妃,黄玉娇涉嫌一宗伤人案,属下奉命来带她回去协助调查。”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那个狗屁燕名扬纯粹吃饱了没事做找事,衙门的人心里极为不舒服,可案子王爷已经受理,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

那个贱人竟然还到衙门告状?黄玉娇气的将桌子一掀,指着衙役大声质问起来:“那个不要脸的婊子抢我相公,我打她有什么不对?”

喝的醉醺醺的,那女人千娇百媚,你怎么斗的过她呀?这毕竟是常家的家事,衙门是办案的地方,衙役也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她了:“夫人,王爷也只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当面跟王爷说。”

说,对,是要说清楚,她要让大家评评,自己有什么错,为什么会落的如此下场。而那个抢自己丈夫的人反而成了受害者,天真的瞎眼了吗?她跌跌撞撞的冲进雨里。

才喝了酒又淋雨,程唯一怕她再被雨给淋病了,就拿了把伞送她一起过去。

“爱妃,你怎么来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

子?先是燕名扬来捣乱,现在程唯一又出现了,燕思北忽然觉得胸闷难当。

死太监这是什么表情?自己出于一片好心帮人,怎么在他这就成了坏人了?程唯一极为不服气的瞅着他。

“回王爷,常夫人在酒楼喝醉了,王妃也是担心她才送过来的。”不言不语发现王妃生气了,这才站出来回话。

“嫂嫂,这个常夫人很凶的,你可要离她远点,看见秋燕姑娘的头了吗?这就是她的杰作。”燕名扬见程唯一只是出于一片好心送她过来,不是来为她说情的这才放下心来。

威武侯怎么这么说话?要不是继昌交了他们这群狐朋狗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打人时这混蛋也在,说不定就是他唆使来告状的,黄玉娇仗着酒劲指着燕名扬的鼻子骂起来:“威武侯,你自己眠花宿柳也就算了,为什么带坏我相公?你赔我相公。”

这女人疯了,燕名扬一边躲一边辩白:“常夫人,你相公跟秋燕姑娘一见钟情,秋燕姑娘将第一次都给了他,你相公给她一个名分也合情合理。”

难怪常夫人每天到酒楼买醉,摊上这样的事,换了谁也不会开心。

秋燕已经跟常老板有了夫妻之实,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他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将秋燕娶回去。这样以来常夫人就倒霉了,女子又不能为这事提出离婚,要她天天看着丈夫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情何以堪?程唯一满眼同情的望着常夫人。

常继昌的事燕思北也有所耳闻,今天的事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他勾了勾手让燕名扬过来:“常夫人醉酒未醒,你跟常老板是朋友,想必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昨天常夫人到新房里闹,他送常夫人回家后就没去找秋燕,燕名扬见秋燕哭的伤心一直陪她到现在。常夫人一个人去酒楼喝酒,就说明常继昌不在家:“一定是跟无尘公子在一起。”

常夫人连站都站不稳,不是要唯一再将她给送回去吧?燕思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通知她的家人比较好:“去两个人到白府将常老板请过来。”

“哥哥,案子还没问呢,怎么就让常老板来接人?”燕名扬不是笨蛋,燕思北摆明不想管,这不是姑息坏人嘛。

“常夫人醉成这样,你有本事你来问。”燕思北瞟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的打算了。

常夫人的确醉了,可她刚才骂本侯骂的很爽呀,怎么就不能回答你的问话了?燕名扬极为不服气,他冲秋燕一使眼色要她出面。

“名扬兄怎么不拦着,让她们闹上公堂?”常继昌又气又急,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他什么面子也没了。

老友心情烦闷又遇见这样的事,还是亲自陪他走一趟的好,白无尘让家人套好马车他们送到衙门。

“王爷,秋燕虽为歌姬,可也有尊严,求王爷为秋燕做主。”在燕名扬的授意下秋燕铁了心要报仇,说什么也要燕思北给个说法。

贱人,还蹬鼻子上脸了。黄玉娇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本想将她臭骂一顿,谁知一张嘴吐了秋燕一身。

“夫人,你怎么喝成这样?”常继昌正好看见这一幕,赶忙扶住她,心疼的为她擦拭嘴角的污物。

常继昌有没有搞错?被吐一身的是本姑娘耶。秋燕极其委屈的看着他:“常郎……”

“秋燕,夫人醉了,你懂点事好吗?”不就是打破头,值得为这点小事闹到公堂?现在地上有洞常继昌已经钻进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