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出来本公子给你做主。“大公子爷来精神,他们当山庄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谁呀?本来苏大想让云雀当替死鬼的,但云雀又是大内侍卫,皇上的人能而且已经对大公子表露身份了,再说他大公子怎么可能相信?

苏大一抬头,看见红儿正在一旁冷笑,指着红儿说:“是她,就是她陷害我们。”

红儿的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风一吹就要散的模样,孤单得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好久后终于反应过来,她拉着夫人的手说:“夫人,你听到了?你常常劝我说要我对大家关爱,我听夫人你的,就连我们在院子里看见苏大鬼鬼祟祟跑到嫣儿房里的事,我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夫人,你看看苏大怎么对红儿的?”

这该死的苏大什么不好说,你要死了,竟然咬着红儿不放,夫人将脸一沉说:“苏大,你要死了?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夫人,苏大不敢撒谎,的确是红儿陷害奴才,因为奴才得罪过她,这丫头怀恨在心,所有才趁奴才睡觉时将奴才弄到嫣儿的房里,好报复奴才跟嫣儿。“苏大知道夫人不喜欢红儿,所有就将所有的事都推给她。

“苏大,闭嘴,本来本夫人见你是山庄的老人想饶你这狗奴才一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本夫人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你鬼鬼祟祟到嫣儿房里的事,不仅红儿看见,本夫人也看见了,还有这院子里很多人都看见了。“夫人一生气,将什么都说出来了。

都看到了?这次连嫣儿也吃惊的看着夫人,这怎么可能?苏大自己在大白天走到自己的房间,而后跟自己躺在一起?嫣儿下意识的看了苏大一眼,苏大也正看着嫣儿,要是这样,苏大知道自己这才在劫难逃了,他普通一声给大公子跪下了:“大公子,真不是我干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夫人听了火了:“苏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本夫人在陷害你是不是?”

夫人所为?事情越来也复杂了,而且苏大知道要是再说一会,只怕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或事来,但是不说,自己跟嫣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嫣儿,我知道你一向清高,但生死关头,你还是将你的清高收起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细节也不要漏掉,快想呀,我的小姑奶奶。”

都没话说了是吧?既然这样,本公子就执行家法了。大公子将脸沉对左右道:“将他们带到柴房,还有将小彤给放了。”

这光景像似知道春英的死跟自己有关似得,苏大一时慌了神,心想,这要是给抓进去还不是死路一条?还是赶紧跑吧,苏大趁大家不防备,打算逃走。

大公子像似早就知道他有这一手,一把将他给拿下:“看来春英的失踪真的跟你有关系,说,你到底将她给怎么了?”

大公子将苏大交给一旁的家丁,而后对夫人说:“春英失踪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给家人一个交代,势必会造成山庄的恐慌,今天的事是本公子的一个布局,跟嫣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嫣儿吧?”

布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嫣儿的脸一下子绿了,就算是为了抓苏大,也用不做毁人名声吧?大公子这么做分明是要报复自己不肯就范。

“嫣儿,委屈你了。

”夫人听了大公子的话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等大公子一行人走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自己清白的身子被苏大那个混蛋抱了又抱,什么人都丢完了。嫣儿没有理会夫人直接进了房间,将门给关上了。

这丫头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与不是本夫人要大公子这么干的。话说回来,大公子也是,难道就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嫣儿估计夫人已经走远了,这才将床底下的一个小箱子拿出来,还好她的东西并没有被人翻动过,她这才放下心来。这里看来是待不成了,得马上离开。

夜深人静的时候,嫣儿穿上爷行衣出了门。很快来到一个小树林。

“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树林里传了出来,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嫣儿仔细看了一下来人说:“总管,请跟无尘公子帮忙求个情,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吧?苏大公子那人简直是变态。”

总管冷冷的说:“你的事无尘公子早已经知道了,他还正愁要用什么方法送你一程好,现在大公子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嫣儿姑娘清白受损一时想不开自杀在自己的卧房里,这是不是很好?”

“总管,你什么意思?我要见无尘公子。”嫣儿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她不停的往后退,希望能有机会逃走。

总管见了又是一阵冷笑:“嫣儿,你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吗?在本总管手下你还想逃走?”

“可惜呀,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我们的无尘公子难道一点侧影之心都没有吗?那些可都是他的女人耶。”

明月在一旁很平静的说:“他那个人要是有感情也不会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了,属下明天会按照大公子的吩咐打点好一切的。”

大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还有苏大,这小子像似跟白无尘也有联系,加紧审问,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出点什么来。”

“阿姨,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二皇子牵着程唯一的手天真的问,外面可比皇宫好的多,不仅能吃到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他连看都没有看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见程唯一带他来到一个县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因为我们答应过大当家,帮忙问问他的那些兄弟们的事,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办,否则人家会说我们不将信用的。”

“哦!”二皇子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懂了,只见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跟着程唯一燕思北一起向青县衙门走去。

“听说陈家的老太爷今天过大寿,酒水全免”

“是呀,就冲他八十岁了,身体还这么棒,我们去沾点喜气也行呀”

听他们的口气这陈家应该是本县的一个大户,程唯一就向大家了解了一番,这一了解才知道陈家的老太爷今年已经八十岁了。

这样福瑞的寿宴,总有人想沾沾福气。程唯一牵着二皇子继续向前走,二皇子站住了:“阿姨,我也想去。”

也好呀,程唯一看了一眼一旁的燕思北说:“要不为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二皇子也说:“皇叔,去吧?”

又来一个好奇的,燕思北无奈的看着这一大一小说:“好吧?但你们要答应本王不要惹事知道吗?”

二皇子赶忙点头说:“不惹事。”

这小子就是嘴甜,燕思北只好带着他们,跟着人群一起向陈家走去。

陈家迎客的,是陈家玉字辈排行第二的堂兄,学名叫陈瑛。陈瑛和陈七是同一个房头的兄弟。

“二哥。”陈璟上前,和陈二见礼。

“央及来了?”陈瑛谦谦君子,笑容倜傥。旌忠巷玉字辈的孩子里,陈二生得最是英俊不凡,“先入座吧,一会儿就要开席。”

陈璟道是,带着侄儿寻了个地方,就坐下喝茶了。

陈家还请来了杂耍戏子,来宾看得津津有味,陈璟却觉得略有遗憾。他不算戏迷,却也爱听戏。平日里得闲,总有去戏院坐坐。但今天他不能,看了片刻,陈璟就挪开了目光,转而看厅里的人。

旌忠巷陈氏的堂兄弟,除了比较英俊的陈二和比较纨绔的陈七印象深刻,其他人连脸熟都做不到,满场全是陌生人啊。

燕思北带着程唯一跟二皇子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扫着,这的人可真是多,程唯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阿姨,这里好热闹。”二皇子最喜欢热闹了,他高兴的直拍手。

“央及……”一个穿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直裰的男人,有气无力喊了声陈璟的名字。

陈璟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循声望去,饶是陈璟自负淡然,也骇得一时无语:“三叔,您……”陈璟转脸,看到挤到他邻座的男人,顿时语塞,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是他的三堂叔。

每年除夕的时候,陈氏要祭祖。祭祖之后,大家吃个团圆饭。去年除夕,陈璟第一次参与陈氏祭祖。饭后,大家消遣说话。三堂叔新得了一张棋枰,拿出来显摆。

那是一张碾玉棋枰,三叔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棋枰的确很漂亮,爱下棋的人看了都会动心。既然有了棋枰,大家就提议下一盘。

三叔的棋艺,在陈氏家族是公认无敌的。大家一个个败在他手下。

陈璟一直在旁边看。不知谁使坏,推陈璟:“央及也去领教一盘……”大概是觉得陈璟又闷又傻,只会读死书,不会下棋,想看他出丑,找点乐趣吧。

“来,央及也来,三叔让你十子。”三叔呵呵笑着。

三叔是个很和蔼的人,小辈们都喜欢他。

他倒不是想为难陈璟,而是没见过陈璟下棋,有点好奇这孩子资质如何。陈家众人的棋艺怎样,三叔都知晓。

陈璟推却不过,只得陪着下了一盘。

很快,他就把陈家公认的棋圣三堂叔杀得片甲不留,三叔和围观的众人当时都傻眼了。

“三叔,您的棋艺差强人意嘛。”陈璟如实说。

从此,这位三叔只要有机会,就要缠着陈璟,让陈璟陪他下棋。每次,陈璟都要把他虐的死去活来,然后他哇哇叫,说陈璟使诈。

饶是这般,下次他还是要找陈璟下。

陈璟觉得,三叔有点自虐症。玩笑归玩笑,三叔是个很好的人,没有长辈的威严,也不轻浮,很亲切。他的棋艺,在普通人里,算是高超的,只可惜遇上了陈璟。

可是,现在陈璟看到的,是什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