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怎么这么大只狼呀?大黑心里一惊赶忙躲了过去。

“相公,谢谢你。”程唯一报以燕思北甜甜一笑。

“跟相公还这么客气?有没有扭到?”燕思北轻轻的将程唯一放在地上。

大将军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冲过去咬人?程唯一赶忙叫住大将军。

燕思北怎么来了?周太子暗暗叫苦,他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将军身上,赶忙要溜走。

“周太子,怎么来到废城也不招呼一声?”燕思北微微一笑,冲着周太子叫了一声。

这混蛋的眼睛可真毒,竟然给他认出来了,周太子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得现身:“王爷是个大忙人,本太子怕打扰了王爷。”

完了,被燕思北抓了个现行,这要是给管家知道是自己将太子带到这的,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大黑肠子都悔青了。

“太子这是什么话?太子请坐,不知太子这次来废城所为何事?”燕思北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跟周太子一起坐下。

周太子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聊到故地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燕思北点了点头说:“是呀,当年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也在这生活了多年。想当年我们拼的你死我活,又何尝想过能有一天会坐在这聊天?”

提起当年周太子也是感慨万千,当年的一切很快就浮现在他的眼前:“王爷,说实话,当初见你是也就是个毛孩子,还真没将你放在眼里。但自从你偷偷烧了我军的粮草之后,你的名字就刻在我们的军营的石碑上。”

燕思北淡淡的说:“那都过去了,说真的,我倒希望当年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毕竟那场战争对我们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周太子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就算战争结束后回到京城,本太子还是每晚都做梦,梦见铺天盖地的大火,到处都是将士们的哀嚎声。”

那简直是人间炼狱,燕思北的心情也很沉重:“那场战争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儿子,多少孩子没了父亲,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知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下不可多得的太平日子。”

周太子表示赞同:“王爷说的没错,希望今天我们两个当年的主帅,的聚首能够成为一段佳话,让周国跟跟梁国永远和平下去。”

燕思北端起了酒杯:“就为周太子的这句话干一杯。”

周太子也端起了酒杯:“王爷请,王妃也请满饮一杯。”

故人相逢,两人都有些微醉时,他们才离开酒楼。程唯一看着周太子的背影问:“他堂堂一个太子跑到废城来干什么?”

剑雨在一旁很认真的说:“他是来看王爷的。”

来看王爷的?程唯一想了想觉得剑雨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刚才大将军冲过去咬周太子的侍卫,就说明它已经发现我脚下的冰块是周太子的侍卫放的。他们这么做只怕是为了引起相公的注意吧?”

剑雨说:“不是,他们这么做是想英雄救美,为了博得王妃的好感。”

“不会吧?我跟他们有不熟,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唯一才不相信剑雨的鬼话。

半天没说话的燕思北忽然开口了:“因为他大脑不正常。”

剑雨说:“王爷就是王爷,解释的精辟。”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程唯一抱着燕思北的胳膊说:“他真是来看你的?”

燕思北轻轻的搂着她的细腰说:“是,他是来看本王的。”

“燕思北,你个混蛋,周国的百万雄师呀,你赔!”当晚周太子的临时住所里传出了周太子的凄凉的叫声。

所谓的放下,不过是胜利者表达自己的威风史的一种方式而已,他带去的那些都是他的子民呀?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他走的时候发过誓一定要带着他们凯旋而归,可就是因为那个叫燕思北的人,他对周国的父老乡亲食言了,将他们的儿子永远的留在了梁国的土地上。他对不起死者更对不起活在痛苦中的父老乡亲。

“都是你这混蛋惹的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带太子出去,你……”没人比管家更明白太子的心情,他自由饱读兵书,在对梁国的战争中一直处于优势。就在要攻破云城之际,梁国来了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从此扭转了战争的局势。太子从此结束了不败的神话,最后还被那个孩子给赶出了梁国。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种打击对太子来说是致命的,虽然最后他还是太子,但已经没有以前的话语权了。

“侯爷,这就要过年了,你不是要专程来跟我们一起过年的吧?”燕名扬出现在家里的时候整个一个雪人将程唯一给吓了一跳。

燕名扬也不想过来,这不是给逼的没办法吗?他哭丧着脸说:“剑雨,你在门外守着,太后有密旨给哥哥。”

太后不是要让相公自尽吧?以前程唯一看古装片都是这么演的:“我也要听。”

这丫头不是怀疑太后别有用心吧?燕思北心里一阵感动,只是国有国法,他笑着安慰她说:“没有这规矩,你乖乖的在外面等。”

程唯一撇着嘴说:“我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后又不在这,我们不说她也不知道。”

也只有她敢这么说,燕名扬知道程唯一的脾气,见燕思北还在一旁劝说,拦住了他:“哥哥,算了,嫂子说的没错,太后又不在这。”

燕名扬这小子本来就每个正形,加上唯一燕思北知道说不过他们,只好无奈的说:“真不明白太后怎么会让你来传旨。”

燕名扬勉强咧了咧唇角:“这可是关系到梁国未来的大事,让别人来也要她老人家放心。”

关系梁国的未来?程唯一越听越糊涂:“兄弟,你等等,太后老人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谦虚了,将梁国的未来交给相公,她不是一直都盼着相公死吗?”

“爱妃……”燕思北无奈的看着程唯一。

卖鱼妹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燕名扬勉强一笑说:“是,在皇上跟思北哥之间,太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皇上,但要是跟别人比,思北哥还是她老人家的心头宝。嫂嫂,其实太后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无情,她要是不在背后拦着,只怕思北哥早就危险了。”

“本来就是皇上不对,她就算在背后有劝皇上,也是理所当然,我是不会领她的情。”程唯一毫不客气的说。

“爱妃,少说两句,还是听名扬说吧?”燕思北知道程唯一委屈,但这就是做臣子的宿命,他没得选择。

燕名扬笑了笑说:“太后要哥哥你查白无尘跟邱贵妃的关系,还要查大皇子是不是皇上的骨肉,这些你只

能秘密去查,而且不能让外人知道。”

“太后没疯吧?白无尘怎么可能看上邱贵妃,这是绝对不肯能的。”程唯一给雷到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也太荒谬了,白无尘不是太后的心腹吗?现在连心腹也不信了,这老太太活的该有多累呀?

燕名扬一直都跟白无尘混,要说白无尘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要他上邱贵妃这样的女人,她宁愿到妓院快活,不过太后这么说了,燕名扬还是要跟他们说清楚:“太后查到白无尘在入朝为官时,是郡主府中的……”

程唯一看了一眼燕思北接着说:“是郡主的男宠对吧?”

“太后没有明言,本侯不敢妄下断言。小弟斗胆问一句,嫂嫂怎么知道的?”燕名扬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心说,姑姑也是干嘛得罪这小气女人,这要是给姑姑听到还不气死?

“直觉,女人的直觉。”程唯一说。

直觉呀?这位嫂嫂可真行,燕名扬偷偷的瞟了一眼燕思北:“哥哥,不会你也有这个直觉吧?”

燕思北说:“你嫂嫂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姑姑的男宠。后来姑姑看在他很有才华的份上,才放他出府的。”

燕名扬看着燕思北好一会才说:“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燕思北说:“有,你要看吗?”

真有?燕名扬彻底无语了:“不,我不看。”

“那我们就说回正题,虽说白无尘当年跟姑姑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但并不代表他跟邱贵妃有染,为兄虽说没有证据证明,但就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来看,他帮邱贵妃一定另有内情。”燕思北想了想说。

燕名扬说:“我的想法跟哥哥差不多,但你又怎么解释大皇子跟白无尘如此相像的事?这个问题或许嫂嫂给点意见更好。”

老太太怀疑孙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这要是在姐那个时代一根头发丝就解决问题了,但在这个时代可就难查了,程唯一说:“这有两个可能,一是遗传,二是巧合。”

燕名扬没听明白:“嫂嫂可不可以说的更加清楚点?”

程唯一说:“遗传简单的说,亲生父子母子之间会有某些地方相像,比如说长相还有一些习惯。”

照卖鱼妹的说话,太后老人家的怀疑也有一定的道理呀?燕名扬不由得重视起来:“有没有办法证明?”

程唯一摇了摇头。

白说了,燕名扬顿时犹如泄气的皮球。

燕思北看了看他们说:“本王可以查,名扬,你回去告诉太后,在本王没查出来之前,请她千万不要对大皇子动手,万一要是大皇子真是皇上的血脉,后悔就来不及了。”

燕名扬点了点头说:“这个哥哥放心,就算拼了小弟的性命,也一定让太后等哥哥你的准确消息。”

燕思北又说:“名扬,既然太后如此忌惮白无尘,就说明他已经触碰到太后的底线了,现在他正在长胜城,只要太后一句话,为兄可以将他活捉过来交给太后处置。”

燕名扬叹了口气说:“难怪皇上会那么的怕你,太后会那么的倚重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如此自信的说能活捉白无尘。看来你的安危是没问题了,小弟也不用在为你担心了。”

燕思北笑了笑说:“为兄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已经将生死看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