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勇儿,等他完全康复了,让他跟王爷学习,还望王爷一定要给他这个机会。”夫人在一旁补了一句。

“小风是个没本事的人,可是小风有力气,只要王爷一句话,小风万死不辞。”小风也挺感动的,燕思北当年在废城时他还是个少年,那时候他都特别的羡慕燕思北,也跟自己差得多大,为什么他就那么有本事,有一度他怀疑王爷是命好生在帝王之家,现在他才知道,王爷所以受大家的爱戴,是他有可为国为民的心。

游子强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他们辛辛苦苦设的计却给王爷扬名立万了,难怪皇上要不惜一切的杀他,现在游子强开始明白皇上的心情了,有他在皇上还有出头的日子吗?

“大人,现在张员外牵头,废城的那些富人们都被王妃给的小恩小惠给迷惑了,都纷纷加入了他们的重建计划。”方大同知道游子强不爱听这些事,就算他不爱听他也要说。

开始方大同还以为王爷冲着王妃是见她漂亮,现在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有时候他在想王妃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生意做的这么精就连他这七尺男儿也汗颜。

游子强叹了口气说:“老朋友,虽说我不愿意认输,可也不得不承认王妃这不是小恩小惠,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任何说教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次我们看来是一败涂地了。”

游子强在废城多年,他有今天的声誉也是用实惠换来的,个中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废城的百姓苦的太久了,现在王爷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就要抓到手里了,这时候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知州让他们放开,就算是当今天子只怕也难让他们就范。

方大同看了一眼一旁的道长苦中作乐的说:“老道,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了,从今以后你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道长一笑说:“可不是?但话又说回来,王妃是怎么医治张公子的,这个贫道还真的要跟她请教了。”

这个痴呆,这时候了还顾这个?游子强赶忙打断他们的话说:“二位,这种小事还是放在一旁,还是好好想想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方大同跟道长对望了一眼心说,人家不动声色的就将他们这几个人给打的落花流水,王爷没说是给大家台阶下,不是还要鸡蛋碰石头吧?

他们在想什么游子强也明白,王爷要是那么好对付白无尘也不会焦头烂额了。游子强明白自己跟白无尘是没法比,自然也不是燕思北的对手,只是这刀架在脖子上了,由的他讨价还价吗?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州,也没有白无尘的能量有很多人可用,他就这两个还算义气的朋友,勉强凑合着能为他办些事。但现在游子强越来越明显的感到,这两个朋友对他似乎也有些敷衍了,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他必须要将这种危险的信号扼杀在摇篮里,否则他就是孤家寡人了。

“老朋友们,大家都饱读圣贤之书,难道任由王爷祸乱朝纲也不管吗?这样以来我们还有什么脸见圣主先贤?”游子强痛心的说。

“爱妃,现在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爱妃你功不可没。”有张家出钱出力,废城的重建很快得到了当地人的响应,燕思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你这是在夸我了,我要你奖我一串冰糖葫芦。”程唯一指着一个小摊对燕思北说。

燕思北赶忙从马上跳下来:“没问题,你等着。”

“你喂我。”程唯一张大嘴巴等着燕思北。

跟个孩子似乎,燕思北轻柔一笑,真的喂了起来。

“你们看那不是王爷跟王妃吗?”

“王爷可真是细心,看看在喂王妃吃东西呢?”

“嘻嘻……”

“他们这是在笑话我们吗?”程唯一终于发现周围的眼神不对了,她扯了扯燕思北的衣袖让他看。

燕思北乐了:“你以为他们在笑谁?”

不是吧?程唯一苦着脸望着他小声的说:“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燕思北一只手轻轻的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继续喂她吃:“王妃娘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不让大家笑吧?”

“说的也是呀?说不定他们是在羡慕我们恩爱呢?”反正他们已经看见了,就让他们笑个够好了,程唯一选择破罐子破摔。

也只有王妃才会如此,云雀他们跟在后面也笑出声来。

“让开让开,方先生为学堂运书,你们不要当道。”一个赶着马车的汉子对前面的一个商队大声的呵斥着。

这小子毛病是吧?你运书重要,老子们生意就不重要了?商队的人也不乐意了,他们见对方只有一个人,加上被他给呵斥的火了就想找找茬,他们一下子过去好几个人,将运书的人摁在地上就打。

“你们这是干什么?”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燕思北赶忙上前制止。

大家一看王爷来了,赶忙都散开了。尤其是商队的人,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运书人一眼:“小子,你等着,老子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你想怎么算?运书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燕思北在看着他们,就肆无忌惮的说:“怕你呀?有本事放马过来。”

商队的人还没被人这么小瞧过,见运书人敢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眼里露出了凶光:“小子,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

这点小事都吵成这样,古时候的人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坏,程唯一好担心他们会打起来,还好最后他们都克制住了,燕思北一直等他们都走了,这才带着程唯一一行人离开这里。

他们今天是要跟几个外地的大客商谈生意,游子强也在,他见现在的客商越来越多,建议燕思北成立一个商会,燕思北也早有这个打算,当下就答应下来了。

大家谈的都很融洽,这些客商们见王爷开的条件很优厚,都很高心,燕思北一直谈到很晚才才回到王府。

“看来燕思北这小子不仅会打仗,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有这样的人辅助燕恨北,梁国何愁不富?”燕思北走后,一个商号的一群首脑聚在一起谈事情。

“太子言之有理,这个燕思北的确有些本事。太子放心,他越是有本事,燕恨北就越是不放心他要除掉他。”说话的这个汉子的声音很耳熟,他就是白无尘的奴才周国的将军周云渠。

“说的好,周云渠,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你放心你为我们大周所做的一切,我们大周都会记得的。

”太子是周国的太子,现在虽说和平了,但燕思北来到废城,他不得不妨呀。

周云渠也是奉白无尘命监视燕思北时发现的太子,他当时心里就很激动,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他费了很大的劲才跟太子联系上。

见了之后,周云渠才发现,周国并没有忘记当初的仇恨,尤其是太子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报仇,这让周云渠很激动,他主动要求当内应。

周云渠激动的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放心,梁国也就一个燕思北还有些能来,但梁国的皇上又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我们正好借梁国皇上的手将他给除了,而后再一举灭了梁国。”

能这样当然好,但周梁梁国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太子对梁国也不敢小觑,他可没有周云渠这么乐观:“就算没有燕思北,本太子听说白无尘也是个人才,拿下梁国不是那么容易呀?”

白无尘的武功的确不错,不过为人阴毒不够坦荡,如果他跟燕思北比,那可差的太远了。周云渠在一旁不以为然的说:“回太子,末将在白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对白无尘多少有些了解,他不是做大事的人。只要燕思北已不在了,梁国保证犹如囊中物。”

太子听了周云渠的话脸上瞬间有了很多的光彩:“周将军,都说白无尘城府很深,你确定他不是装出来的?”

周云渠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末将敢用脑袋担保他跟燕思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燕思北是天生的王者,就驾驭一切的气势,但白无尘就是个小人,在背后做些小动作还可以,说道担当国之重任,他差的远了。”

周云渠骁勇善战,而且是周国的贵族,太子对他是非常信任的,现在白无尘是他的主子,他天天跟白无尘在一起,对他一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既然他这么说太子希望他能多说一些有关白无尘的事:“云渠,不如你跟我说说这个白无尘,还有万一燕思北没了,你以为谁会代替他成为主帅?”

“白无尘是平民出生,能言善辩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思,而且很贪婪,从来不信任任何人。但有一点武功出奇的高,就算不是燕思北的对手,也绝对不在剑雨之下。”周云渠将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的都说了出来。

剑雨是名将,梁国的征北军中也就是因为有他跟燕思北,才坚持到最后小胜周国,白无尘的武功这么高,也就注定了后燕思北时代他在梁国的地位,不过周云渠也说,他从来不信任别人,这是作为主帅的大忌讳,也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有燕思北的凝聚力。

太子听了周云渠的话喜忧参半:“那梁国除了白无尘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周云渠沉默了一阵后咬牙说道:“还有一个人,她就是燕思北现在的王妃。”

太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喃喃的问:“你说的是燕思北的王妃?”

周云渠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不错,这女子除了不会武功以外,其他别的方面都很强,包括排兵布阵,不过燕思北要是没了,她是不可能给燕恨北出力的,这个人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女子能有这本事?太子倒是第一次听说,但周云渠将她排在白无尘的前面,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他沉吟了一会说:“要是这样,燕思北就不容易对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