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刻薄,黄捕头咬着牙说:“小子,你少在这混淆视听,刚才你辱骂白大人,这件事大家都听见了,你想赖也赖不掉。”

云虚子听了黄捕头的话笑了:“捕头大人,大爷我什么时候说要赖了?他就是个混蛋,大爷我在你们面前是这句话,在他白无尘的面前也是这句话,我说实话也犯法呀?”

“你……你这混蛋,兄弟们将他拿下关上几天,看他说话还这么嚣张不?”黄捕头忍无可忍,第一个冲了上去,很快他就知道云虚子为什么会如此嚣张了。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摔出了门外,其他的几个捕快见头不敌,都一涌而上想以多取胜,可也事宜愿为很快就跟黄捕头做伴了。

“小子,你的功夫不错呀。可惜为人太嚣张,奉劝你一句,太嚣张的人的命往往会比别人短。”周云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捕快,心里暗骂他们蠢材。

云虚子听了周云渠的话,不以为然的说:“一个狗奴才知道什么呀?今天大爷免费教你一个道理,大爷这不叫嚣张这叫实力的体现。”

周云渠抽了抽唇角:“是吗?那在下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有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

街上捕快跟小混混打的天昏地暗,很快就传到在酒楼饮酒的燕思北跟白无尘的耳朵里去了。

云城的这些刁民真是无法无天了,本公子的名讳也是他们拿来消遣的?白无尘站起身来:“王爷,看样子下官要先告辞了。”

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在姐的那个时代,一些领到为了给员工减压,还特意将自己的像做成人偶让大家发泄。街上的那个人就算是说了什么,也是他自己的意见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小白脸的心眼也太小了。

“爱妃,你的表情告诉本王,好像不赞同小白脸这么做似得。”程唯一一直都当白无尘是朋友,现在朋友被人骂她不站在朋友这一方很叫人奇怪,不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吧?

这也不对呀?要是有问题的话也不会给白管家解毒了,燕思北一头雾水的看着程唯一,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点的解释。

“相公,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是你也认为小白脸是对的吧?”程唯一给燕思北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就是典型的官官相护,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爱妃,本王怎么没意思了?”那小混混出言不逊在先,周云渠也好黄捕头也好,他们都是在维护白无尘的官威,这有什么错?

“相公,有人在酒店发表对小白脸的看法,他就受不了了,今天他那么冤枉张大娘,谁去维护张大娘的权益?你别告诉我,她活该,谁让她是老百姓?”程唯一看着燕思北笑了笑,有本事你就说白无尘是对的呀?他做错事在先,说说又怎么了?

哇,王妃就是王妃,小二听了程唯一的话偷偷的吐了一下舌头,自古都是官官相护,但堂堂的王妃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位王妃真的很了不起。

白无尘的做法的确有欠考虑,这点燕思北也不赞同,可在当今的官场这种做法很多,要是为这点小事都辱骂官员,以后他们还怎么教化百姓?燕思北笑了笑:“算了,我们不谈他们了,我们也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王爷,在下认为王妃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在一旁的一个道

士打扮的人开口了。

燕思北早就发现那人的存在,只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燕思北就没有赶走他的意思,可这老道也太大胆了,竟然当众议论朝政,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了。

“道长,你也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呀?我也是闲话几句,不代表任何立场,道长刚才侍卫来报,说那个叫云虚子的人也是修行之人,我看你们是同道之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程唯一看着道长笑了起来。

道长听了程唯一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王妃,你这是教唆贫道公然跟朝廷做对,这罪过很大的哟?”

程唯一看着老道说:“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但有件事我要澄清一下,我教唆你跟白无尘做对,可没叫你跟朝廷做对,而且大梁律法可没有一条说,有人在酒楼就事论事是犯法的行为。现在白无尘摆明了是以大欺小,你们江湖人不是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呀什么的吧?不是见对方是白无尘你就怕了吧?”

老道听了程唯一的话笑的更大声了,他看了看一旁的燕思北说:“王爷,王妃说的是不是真的,大梁律法是不是真的这么写的,我怕因为不懂法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燕思北无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程唯一,还是如实告诉了道士:“的确没有如爱妃所说,但如果打伤朝廷命官就触犯法律了。”

老道听了燕思北的话,冲着他一抱拳:“多谢王爷为贫道解惑,王妃,你刚才说的不错,江湖中人讲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我就去履行我的职责去了,告辞。”

这老道真是有意思,程唯一看着他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心里也很痒痒:“相公,我们去看看到底是小白脸赢还是道士赢。”

“王妃,你要是去了,以后小白脸一定不会再跟你是朋友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失去这个朋友呢,还是去看热闹?”剑雨强忍着笑在一旁说,这对夫妻做事真够有意思的,这跟教唆别人反对白无尘有什么区别?

这中间的区别在剑雨看来等同没区别,可程唯一却分的很清楚:“剑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这件事上我可能跟小白脸的观点不同,这不等于我就否认他这个人,更加不能等同我不将他当朋友了。”

这人可真行,在背后捅了人家一刀子,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剑雨一本正经的看着程唯一:“王妃,你说的轻巧,事情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当然会这么说了,你也要为无尘公子想想是吧?”

剑雨这什么意思?要说他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都小心眼,他说不定真的会生气,程唯一想了想说:“我话已经说出口了,难不成要我收回来呀?再说我也没说错,他爱生气就生气好了。”

“王妃,可是你在背后捅人家的刀子,你的话属下听着怎么好像你还委屈了呢?”剑雨不佩服程唯一都不行,有时候他真的不懂白无尘为什么要喜欢她。

程唯一白了剑雨一眼:“剑雨,我说的是实话,正是因为我将他当朋友才不希望他做错事。当官的常常将自己标榜成百姓的公仆,你们谁见过仆人打骂主人了?老百姓是水当官的是船,水能栽舟也能覆舟,不要以为百姓好欺负。”

王妃还有这样的见地?剑雨在心里慢慢的消化这句话。

燕思北推了一下一旁发愣的剑雨,而后拉着

程唯一的手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你们听见王妃说什么了吗?”他们刚刚出门,酒楼里就传来一片议论之声。

“王妃真是了不起,要是朝中的官员都像王妃这样该有多好呀?”大家在一旁叹息说,就连王爷也受到排挤,何况王妃是个女子她就更加不能在朝堂上为民请命了。

“她这是沽名钓誉,想收买人心。”刘淑婉见程唯一才来没几天,就将云城的老百姓哄的赞不绝口,而她呢好歹也是堂堂的千金小姐,一来这就被燕思北给休了。她本想让大家都同情自己,谁知道却成了云城的笑柄。

“就是,她就是一个卖鱼妹而已,能有什么本事?”丫鬟也在一旁替刘淑婉说话。

说归说,但事实还是事实,刘淑婉不想在客栈里听大家对程唯一歌功颂德,悄悄的来到武奇的别院。

昨天武奇说去杀玲珑,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手了,到现在也不露面跟自己说一声,刘淑婉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她左等右等也不见武奇过来,本想让阿悄去叫武奇,可一问下人们才知道阿悄也没来,她顿时火冒三丈:“你们这群死奴才,去将武奇给本小姐找来。”

还说自己是千金小姐,简直就是个荡妇,就这一会功夫没见到公子就受不了了?奴才们都在心里不停的鄙夷她,听了她的话也没动的意思。

刘淑婉见这群奴才不听话,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们怎么还没动?”

“对不起刘小姐,我们是武家的奴才,不是刘家的奴才,现在我们主子没有吩咐我们这么做,请恕我们不能听你的命令。”奴才们摸着自己的脸,本想还回来,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敢动手。

“你……你们……本小姐一定叫武奇杀了你们。”刘淑婉气的脸色苍白,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几个奴才这么跟她说话。

你这害人精,还好意思提我们公子。难怪王爷要休了她的,真不是个玩意,她没认识我们公子的时候,公子跟玲珑小姐不知道有多要好,自从她出现之后公子整个人都变了。

公子整个人都毁在她的手里了,还要缠着公子?想见公子,也要夫人肯让公子从家里出来才行呀?奴才们没有理会刘淑婉,都将刘淑婉当透明各干其事。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刘淑婉直愣愣的看着大家的背影,生气的同时心里的疑惑也在上升。

武奇那混蛋一天要跟她几次,他这么久没来看她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刘淑婉不是笨蛋她很快就嗅出了不祥的味道。

要是没有玲珑发现她跟武奇秘密这件事,刘淑婉知道出大事了一定会开心的庆祝。但有这件事压在心里,她怎么也开心不起。

她真的很怕武奇是因为刺杀玲珑失败事情败露,这样以来就算白无尘不杀自己,太后跟她的父亲也不会让她活在世上丢人。

刘淑婉越想心里越不安,她呆呆的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然后拉着丫鬟的手焦急的说:“一定是武奇失手了,事情败露了,我该怎么办呀?”

走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连武奇也躲了起来,小姐再在这也没意思不如回客栈去等:“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呀,武奇是奉白无尘之命照顾自己的,现在他已经被白无尘给革职了,如果自己还来找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