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望着忐忑不安的程唯一,燕思北晃了晃手中的锁,眼眸里露出了一抹戏虐,很快将锁的另一端套在自己的腕子上。

你狠!程唯一赌气的赖在地上。

“相公,这个小铁筒是干什么用的?”太无聊了,程唯一开始研究起书房的摆设。

这个圆筒的直径大约两指宽,沉甸甸的,程唯一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但两端都封死的,铁筒的中央有个手指大小的凹槽,她摁了摁没反应。

“这可不是普通的铁筒,它有名字的。”燕思北从手中接过铁筒,轻轻的摁了下凹槽,“噗噗”两声从里面射出两根三寸长的银针来。

真的很神奇耶,程唯一快步向射出去的银针跑去,但很快被反弹回来倒在了燕思北的怀里。

“这叫绵里针,江湖人常用的暗器之一。”燕思北顺势将它绑在她的小臂上,并教她怎么使用。

古人也蛮有智慧的嘛,程唯一灵机一动,这针上涂上麻药不就能当麻醉枪使用了吗?这样再出去就不怕狼虫虎豹袭击了。

“相公,我想要些洋金花、蟾酥、薄荷脑、细辛、川乌、草乌、胡椒。”程唯一挽着燕思北的胳膊撒娇的说。

乖巧娇媚,笑的如此甜美。这丫头又想打什么主意?燕思北轻轻捏了下对方的粉脸,嘴角勾起一抹笑靥:“没问题。”

“我在这熬药,也没问题的对吧?”程唯一笑的更为夸张了。

“绝对没问题。”燕思北眼里的笑靥更浓了,他轻轻一带程唯一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揽着她的细腰,燕思北心里竟有莫名的期待,这丫头终于开始行动了,本王倒要看看她来王府到底所为何事。

程唯一……该死的卖鱼妹!最好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万珍儿的脸都绿了。

这些天就连厨房的厨娘也叫家里的那两只狗旺财财嫂,尤其是万珍儿出现时,其他的几个王妃叫的更大声。

“哎呀,旺财心疼财嫂,让财嫂先吃。”

“财嫂的肚子又大了,看来就快生了。”

“王爷,她们都在笑话臣妾。”万珍儿幽怨的看着燕思北,眼角似乎还有点点泪花。

除了程唯一不懂规矩口无遮拦,还有谁挑事?程唯一无知可以原谅,至于别人就是有意为之,她将北王府当什么地方了?燕思北俊脸一寒:“谁?”

“整个王府的人都这样……”万珍儿这些天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敢出,真个王府都宠着旺财,到处是给它们喂吃的奴才。

喂狗而已,为这事处罚大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燕思

北爱莫能助的笑了笑。

“不是,他们还说财嫂要生了……”万珍儿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喂狗崽的程唯一,这都是她惹出来的。

姐又没让他们这么关心旺财夫妇,你看姐干什么?但财嫂要生了耶,狼崽岂不是有伴了?

程唯一已经想好了,等财嫂一生狗崽,她就让狼崽跟狗崽一起生活,等它们都长大再配种生出几只狼狗来。

姐可是在干正经事,这无知妇人不是以为姐在欺负她吧?程唯一得跟她解释清楚:“珍儿姐姐,你刚才说财嫂要生了,它生后麻烦你一定告诉我一声,我好去看它们。”

听听,又来了。万珍儿眼睛一眨,两行委屈的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都是你惹的,燕思北无奈的瞅着一脸无辜的程唯一。

又赖姐?姐可什么也没做。程唯一摊着双手,一副不关我事。

“哥哥,您这忙着啦,看来小弟来的不是时候。”威武侯一脚踏进书房才发现气氛不对,他另一只脚已经抬起不知该往里还是外,得请示北王才是。

燕思北厌恶的撇了门口一眼,薄唇极不情愿的动了动:“什么事?”

这是让进呀?哎呀,两位嫂嫂在,其中一位还梨花带雨。万珍儿生的丰腴,燕名扬的那双老鼠眼盯着对方的胸脯移不开了。

“王爷有事要谈,珍儿告辞了。”万珍儿也发现不对赶忙避开。

“嫂嫂慢走,小弟不送。”燕名扬笑的极为猥琐,望着万珍儿的背影就是不肯移开那对老鼠眼。

知道是你嫂子还看?程唯一照着燕名扬的屁股就是一脚。

毫无防备的燕名扬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本侯爷是皇室成员,身上流的可是高贵的血,精贵之躯岂能让一个卖鱼妹践踏?燕名扬很快冲到书房中央:“谁踢本侯?”

“我,有问题吗?”程唯一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毫不在乎的说。

“原来是嫂嫂踢的呀?没问题……”对方回答的如此干脆,反而让燕名扬没话说了。

看这这副死德性就讨厌,程唯一一双漆黑的细眉一挑,轻轻开启红红的樱唇:“干嘛来了?”

这气场不是一般的足,燕名扬震的半响才回过味来:“回嫂嫂的话,小弟是来请哥哥做主的。”

“找哥哥,盯着珍儿嫂子的屁股干什么?再有下次,小心将你的狗眼挖下来。”程唯一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挖的动作。

燕思北的俊脸已经结霜,燕名扬明白他已经克制了很久,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是要低头的,燕名扬是

何许人也?很快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嫂嫂误会了,小弟是恭送珍儿嫂嫂呢?思北哥,这次你一定要给小弟做主,桑丘那混蛋打我。”

身上的伤是新鲜出炉,如假包换。

“是属下所为,请北王处罚。”桑丘倒也干脆,没有为自己做丝毫的辩解。

是条汉子,程唯一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唉!燕思北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拉下去重打四十。”

问都不问,这太武断了吧?程唯一手一扬赶紧叫停:“等等。”

“王妃,是桑丘的错。”桑丘转身出了书房。

“王爷,就算桑丘认罪,可也要问个原因吧?”程唯一轻轻扯了扯燕思北的衣袖,对方可是他曾经的岳父耶,不是这么绝情吧?

还能为什么?燕思北无声的叹了口气。

“嫂嫂,你有所不知,这人就是只疯狗,他乱咬人。”燕名扬眼中冒火,自己可是堂堂的侯爷,知不知道打侯爷罪很大的?

“是你这人渣先动的手。”桑丘瞪着血红的双眼,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对方。

“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女,本侯给钱打了又如何?”燕名扬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有本事就别让她出来卖。

人渣,桑丘忍无可忍,马上又要冲过去。

燕思北一挥手,过来几个侍卫将发了狂的桑丘给控制住。

“多事,谁让你多管闲事?”桑怜秋冷冷的从父亲面前飘过始终没看他一眼,她娇媚的挽着燕名扬的手臂对他抛了个媚眼:“侯爷,还疼不痛?要不秋儿给你揉揉?”

“都是因为你。说吧,怎么补偿本侯?”燕名扬一把揪住桑怜秋的头发,伸出舌头在她的脖子上添了一下。

无耻,燕思北一拳打了过去。

“你打我……”燕名扬长大嘴巴定格在原地。

这不怪死太监,换了姐早打了。程唯一清了清嗓子推了燕名扬一把:“兄弟,你要嫂子说你什么好呢?快给桑姑娘道歉。”

堂堂的侯爷给一妓女道歉,卖鱼妹有没有搞错?这次大家都愣住了。

“为什么?”卖鱼妹摆明是要为她相公开脱,燕名扬要个说法。

“兄弟,你们是来找王爷审案子的嘛,在王府你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都知道你是王爷的兄弟,王爷要是不打你,大家会说皇家的人欺负百姓,不止是你们就连皇上也会受牵连。”程唯一晓以利害。

这里不是妓院他也没有付钱,的确能算调戏妇女,燕名扬额头上的汗渐渐多了起来,不是真要给这贱人道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