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她还在说大肚子很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燕思北惊喜的看着对方:“本王太开心了,谢谢爱妃。”

“不是这么夸张吧?”程唯一在捏了捏他的俊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燕思北一直担心程唯一会在某一天突然不见,现在她能给自己生个孩子,这就说明,她有可能愿意跟自己一生一世,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他喜极而泣:“要当父亲了,你说呢?”

“只是这么一撞,要在房间里待上很久,闷死人了。”程唯一叹了口气说,白无尘咄咄逼人,自己偏偏拖燕思北的后退。

“为夫陪着你怎么会闷?”燕思北深情款款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飘渺空灵的歌声,和着缠绵婉转的琴声,宛如天外仙音。

白无尘下意识的阖上眼睛,沉醉美妙的歌声与琴声之中。不知时间流逝,不知岁月几何。直到歌声终了,琴音散去,才如梦初醒,意犹未尽。

此歌只应天上有!白无尘没想到在这云城也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他情不自禁的说:“妙极!实在妙极!”

见师弟如此陶醉,武知州也很得意:“琴音姑娘歌舞琴无一不绝,就算是瑶池仙子也莫过如此。”

白无尘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二位大人谬赞,琴音愧不敢当。”琴音赶忙施礼谢过。

琴音本是一富家小姐,无奈父母病亡,她是被狠心的叔叔给买进青楼,偶尔的机会她遇见了武知州,便做了他的外室这才安定下来。

这次白无尘来云城,武知州为了抓住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想一举博得他欢心成就日后富贵,这才将最爱的女人贡献出来。

“师弟要是喜欢,不妨让琴音姑娘再弹奏一曲?”武知州一使眼色,琴音很知趣坐在琴旁。

“大人,您想听什么?妾身为你弹奏。”琴音的声音婉约清脆,让人听了不由的想入非非。

武知州见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房间里就留下了他们二人。

“随便,好了。”白无尘无可不可的说,女人他见的多了,已经免疫了,对于琴音他只是欣赏她的琴声而已。

琴音暗暗叹息,无尘公子果然是无尘公子,也是他什么的女人,哪个不是才貌双全,自己又算的了什么?

琴音收起了媚态:“那,妾身就自己拿主意了。”她口中虽这么说,可也满心不是滋味。

白无尘疲惫的阖上眼睛,靠在软塌上:“有劳姑娘了。”

很快优雅的琴音再次响起,一曲终了,琴音见白无尘没有说话,自作主张的给他披了见披风。

白无尘闭着眼睛没动:“你下去吧?本公子想休息一会。”

唉,望着白无尘俊朗的身姿,琴音咬唇,目泛泪光,很想再争取一番,但她终究不敢,只得委屈的离开。

这可是武知州交给她的任务,看来要让他失望了,她独自在院子里散步,忽然院子特别的清冷。

很快整个小院笼罩在黑暗之中,里里外外一丝灯光都没有,琴音回到房里,这才发现白无尘已经走了,她和衣躺在床上。

一条壮实的人影,隐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摸到,左右看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插进门缝里,将门后的木制插销一点点推到一边。

没过多久,插销就被彻底挪开,他推门而入,将门关

上。

他慢慢往琴音的房间摸去,看他也样子是来过多次了,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准确地摸进琴音的房间。

琴音的房间里,床的方向隐隐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他搓着双手不断咂嘴不断舔舌,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琴音年轻貌美他每天看着这寂寞的美人,全身痒得难受,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狠狠折磨。

他的呼吸猛然间就粗重起来,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而后他大叫一声:“美人我来了。”便以饿虎扑食的气势扑上去。

突然,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覆住了他的脑袋,似乎是毯子之类的东西。

而后,他被人迎面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啊……”他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去扯盖在脸上的东西。

然而,什么尖锐的东西透过蒙在他头上的毯子,刺进他的咽喉。

刺痛!要命的刺痛!

他凄厉地大叫起来,但脖子已经被刺坏,他根本发不出高的声音,只发出咕咕咯咯的怪声,也不知这是他的求救声,还是颈骨被刺断的声音。

他想挣扎,却痛得没有力气。

他感到咽喉上冒出温热的、黏稠的**,还透着血腥味。

他知道,他被刀子扎了,他要死了。

今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他本该好好享受一把的,但为什么事情却演变成这样?

突然,他隐隐看到有烛光亮起来。

而后,他头上的毯子被掀开,他看到一个人,手持点燃的烛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震惊地盯住对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会是……武知州?

“饭桶,老子出钱养你勾引老子的女人?”武知州的脸都已经变了形。

“大人……”范同彻底的梦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不是说今晚是白无尘在这过夜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武知州一把将琴音从床上拽了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喜欢跟男人睡,老子再将你送回去让你睡个够。”

“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妾身真的跟这人没关系。”琴音吓的浑身发抖,不停的辩解。

“你以为老夫还会相信你吗?”武知州伸手就是两耳光,打的琴音很快就昏了过去。

他丢下琴音,又将矛头对准地上的范同:“你这狗杂碎,老子将你从死牢你放出来,你竟然来睡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大人,小人一时糊涂,请大人饶命。”范同知道不是武知州的对手,死狗一样跪在地上给武知州磕头。

他的女人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今天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范同心里暗暗骂了声倒霉,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脱身。

“饶了你?睡了老子的女人,还想让老子饶你?去死吧?”武知州抬脚向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这要是给他踢到,只怕马上没命,刚才范同已经挨了一刀,他再也禁不起折腾了,赶忙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

“小子,长出息了,竟然敢躲了。”武知州一脚没踢到,眼里露出了杀机。

这种眼神范同一点也不陌生,这是要杀人的架势,范同知道自己大限到了,索性也放开了,他嘿嘿一阵怪叫:“老匹夫,什么是你的女人,她还是老子玩掉后塞给你的好不?可你太耸,满足不了她,她这才求老子过来安慰她的。”

“去死……”范同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武知州的胸口

,他最怕人家说他不行了,现在这该死的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这叫他情何以堪?他手脚并用向范同杀了过去。

生死关头人的爆发力是无限的,为了争取生的希望,范同拼命一击,在武知州的手抓碎他的喉咙之时,他的匕首也刺进了武知州的身体。

武知州一脚踢开范同,他重重的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断气了。

该死的,竟然敢对老夫出手,武知州挣扎着出了房间,将外走去。他伤的不轻,不马上止血,只怕麻烦大了。

白无尘听说武知州受伤后马上赶了过来,武知州怕在师弟面前丢了面子,将跟范同的恩怨说成是遭受到周怡的暗算。

能将师兄伤成这样,的确不是一般人,白无尘一边安慰武知州,一边拍人到处缉拿周怡,现在燕思北也在云城,要是给他知道武知州的事,白无尘还有什么面子?在公在私他都必须尽快抓住周怡。

武知州见瞒过了白无尘,心里一块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本想将琴音一起处死,但想到白无尘像是很欣赏她的琴艺,他怕白无尘什么时候又想起来要听她弹琴,就暂时将她关了起来,派专人看管,等白无尘离开云城之后,再将她处死。

白无尘安抚完武知州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管家已经带着刘淑婉在房间等着了,他将刘淑婉早上在客栈发飙,导致程唯一差点流产的事说了一边。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武知州受伤让白无尘心里烦躁的要命,刘淑婉又给他捅了如此大的漏子,他手一伸,直接抓住她的喉咙。

只要他使劲一捏,刘淑婉就将变成一具死尸,命悬一线时,刘淑婉也豁出去了:“无尘公子,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当初她为了独霸燕思北,说什么王爷是太监,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不错,她的确是这么说的,白无尘无力的将手松开了。她始终爱的是燕思北,白无尘心像刀割一般,一言不发的去了内堂。

“刘淑婉,你真会挑时候给公子惹事,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就自求多福吧?”公子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认真过,管家知道这个打击对公子来说太大了,他打发走刘淑婉之后,急匆匆的跟进了内堂。

“公子,依老奴看,王妃也许并没有骗你,你忘了那次在靖州……”管家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公子,不管怎么说现在王妃是燕思北的正真妻子了,再给公子希望就是害公子,可是他真的不想看见公子难过。

在靖州之前自己跟程唯一几乎是敌人,自己也就救了她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才有所改善,以程唯一的个性她的确不会骗自己。

白无尘想起郡主去闹事的那天,也就那天之后程唯一手臂上的朱砂才不见的。

这么说是自己无意之间的一句话成全了燕思北那混蛋?白无尘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很快就让他想通了,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心里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管家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有帮倒忙了,他气的真想给自己两耳光。

“算了,不提这些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白无尘已经无心其他,打发完管家之后就呆呆的坐在窗前。

他这次来云城带了两个侍妾,明兰和墨兰,她们两个无论喜恶都相去甚远,基本没有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但刘淑婉的一席话成功的引起了两姐妹的共鸣。

墨兰看向明兰,见明兰正轻吹着茶,笑道:“想不到卖鱼妹会如此阴险,为了独霸王爷,连这种谎也敢撒,你说要是王爷知道后会怎么对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