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曲采馨,我们的定情之物!君斩的反常

曲采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男子的对面,却不知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险些逗得对面男子笑出声音。

没办法,忍无可忍,那人竟是直接伸手捏了捏曲采馨的脸颊,只觉触手滑腻,娇嫩似水。

含笑道:“馨儿这般可爱,就不怕本公子不放你回去么!”

霎时,曲采馨懵了。

他...他...他碰了自己的脸!?

他竟然碰了自己的脸!

整个人愣在原地,脸色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而后又听到这人的话,霎时吓了一跳!

瞪大了眸子向后退去,慌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哈哈哈哈”,这男子被逗得大笑出声,直接起身走向了曲采馨。

曲采馨坐在蒲团上一直向后退着,花容失色道:“你...你再过来我就喊了!你快起来!起来!”

这男子哪里会怕,却也到底是停下了脚步,看着与自己仅一步之隔的曲采馨,又是缓缓弯腰前倾,探过头去笑道:“馨儿,你这模样...我倒是更想过来了呢!”

曲采馨脸色一白,显然是吓得不轻,谁知那人却是一伸手将曲采馨抱了起来。

“啊!”只听曲采馨叫喊出声,两只眼睛死死的你在一起,那一副受惊的模样,倒像是这人要杀了她一般。

而后...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感觉衣衫被撕毁,只感觉自己被护在怀里,有些温暖,还有些淡淡的茉莉香气。

曲采馨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就见这男子抱着自己,而后...

又是轻轻的将她放在了蒲团之上,好听的声音传来道:“你这样坐在地上,就不怕染了风寒么!”

将曲采馨放在蒲团上,这人便收回了手,耳旁低声道:“晟书”。

曲采馨一怔。

却只见那人已经回到了对面坐好,含笑道:“我的名字”。

曲采馨脸色一红。

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声喃喃道:“晟书...”

刚才,她真是丢死人了!

竟然还喊了出来!

原来这人...只是要让自己坐好。

而后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日而来的目的,她抬眸说道:“公子,我...我的荷包!”

邪魅的眸子一眯,含笑道:“馨儿,你知道我名字”。

公子公子的,听着生疏,那怎么行!

曲采馨微微启唇,有些为难。

晟书,晟书,显然这个晟字不是姓氏,那晟书二字,不是名讳便是小字,她哪里敢如此宣之于口!

岂非是太过亲昵了!

曲采馨咬着唇瓣一脸为难,偏就是叫不出来。

这人见此,身子前倾,一副坏笑道:“哦!看来馨儿是不打算要荷包了!”

而后竟是大言不惭道:“反正我也不想给,那荷包绣的极为秀气,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既然馨儿不愿意要,本公子就帮你留下照料好了,定然是不会坏不会脏的”。

“不要!”曲采馨慌张喊道。

绣有她名字的贴身之物,怎能放在个男子的手里。

而后就看见这个人满脸得意,挑衅般的看着自己。

曲采馨气的脸色涨红,却是不得不投降,小声道:“晟...晟书”。

而后,一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那人却是得寸进尺道:“馨儿这般小声,我哪里听的到呢”。

曲采馨怒道:“你...你!”

那男子也不恼,仍是含笑看着她,显然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曲采馨深吸一口气,只好暗道,为了荷包,为了荷包!

又是稍稍大了一点声音,说道:“晟书!”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哈哈哈哈”,这人听后大笑出声,当真是一副放肆开怀的模样。

曲采馨见此更怒,却是忍着说道:“这回可以给我了吧!”

谁知这人笑过之后,竟是抬手一扔。

曲采馨吓了一跳,本能的接住那飞来的东西,只感觉触手冰凉,低头一瞧...

竟是一个青玉双鸾镯子!

“你...你...”

曲采馨说道:“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怎能用扔的!”

她虽然不懂玉,可这镯子拿在手里质地滑腻,润泽无暇,看着更是光泽剔透,就是在傻的人也知道,定然是上等的美玉所雕,如何就被这人大大咧咧的扔了过来呢!

这若是她没接住...摔碎了可如何是好!

谁知这人却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这玉镯的确是价值连城,你若是没接住,便只能把你自己赔给我了!”

曲采馨瞪大了眸子看向这人,气的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这人...

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啊!

她将那镯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向男子那边推了一推,说道:“镯子很漂亮,公子收...”

突然想起自己是在有求于人,只好硬生生的改口说道:“晟书收好,请把小女的荷包还给小女”。

谁知这人却是笑道:“本公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镯子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至于这荷包嘛...”

他满眸痞笑道:“便作为馨儿的回礼好了!”

“啊?”曲采馨惊呼出声。

什么啊就回礼!?

自己什么时候要回他礼物了!

更何况,她才不要这个镯子啊!

先不说这镯子价值连城,最为重要的是,那上面双鸾相依的纹路,显然就是鸳鸯戏水的寓意,岂非是...是...

那种意思!

她哪里能要!

她连忙说道:“我不要这个镯子,我要我的荷包,请公子将荷包还给我!”

显然是有些愠怒了。

谁知这人不恼不怕,却是一脸惋惜道道:“即然馨儿不喜欢镯子,我便将它摔碎了吧,哎,这可是我全部家当换来的,可惜了”。

说着,他拿起那镯子就冲着窗外扔了下去!

“晟书!”

曲采馨哪里想到这人会如此无赖!

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么?说扔就扔?

她见这人拿起镯子就向下扔去,连忙起身去抓他的手,想都未想就握住了那白皙的手拳,说道:“不要扔,你不要扔啊!”

那人身子一顿,仍是拿着那个镯子,看着‘扑’过来抓住自己手的曲采馨,感觉着手背上传来的娇嫩,含笑道:“这么说,馨儿是收下了?”

曲采馨满眼焦急,这人都说了是全部家当换来的,这一扔,岂非是毁了他所有身家?

眼看自己抓住了他的手,曲采馨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听到这人的话后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本能的点了点头。

男子笑意更深,说道:“如此,那荷包本公子也收下了!”

“啊?”

曲采馨有些茫然的看向这人:“你说什么?”

猛然!

恍然大悟!

这才想起来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都是被这镯子闹的,自己生怕它会被摔碎,竟然是忘了荷包的事情。

慌张道:“公子!那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言下之意,那东西怎能随意送人!

谁知那人却是含笑道:“谁不是呢,这镯子我也是带在身上一日了呢,也是贴身之物,不也是送给你了?馨儿不要这般小气嘛!”

曲采馨听后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哪里是她小气,分明是这人不讲道理吧。

“你...你...不知廉耻!”

憋了半天,曲采馨只好这般骂道。

谁知...

这人眸中含笑的看了看二人的姿势,笑道:“馨儿,分明是你这般主动...”

曲采馨这才低头。

“啊”的一声,满脸红透。

自己双手正握住了他的右手,跪在地上身子前倾,几乎是全部靠在了这人的身上,且...

一旁就是窗子!

曲采馨花容失色,这若是被人看到了,岂非是...

她真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赶紧退身出来,也不坐下了,而是直接站起身背过去,怒道:“你...你到底给不给我荷包!”

那男子也是起身,站在曲采馨的身后,却是将那镯子伸到了她的眼前,说道:“这可怜的镯子你是要不要了?”

曲采馨抬手从他的手中抢来,咬牙道:“我要!我要!多谢公子!”

说完便是鼓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她若是不要,想来这人又是要扔下去了。

这么好看的镯子,摔碎了是要多可惜啊。

而后便听见那人说道:“既然你收了我的镯子,那自然是要回礼的,我只好收下这荷包了”。

曲采馨气的转身,说道:“我...我改日再给你拿个别的物什来,荷包...荷包是贴身之物!”

她改日再买一个镯子送给他好了,可荷包不行,这事关女子清誉。

谁知那男子却是说道:“这上面有你绣的字,我甚是喜欢,不换!”

一句话,显然是不打算还给曲采馨了。

“你...你...”

曲采馨被他气的竟是有些红了眼圈。

那人见此心下一紧,暗道,好似是过头了。

竟是伸出三根手指举起,说道:“我保证,绝不会让这荷包落入他人之手,绝不因此影响你的清誉,定然好生爱护,绝不辜负,否则天打雷劈,永无宁日!”

而后放下手,含笑道:“如此,馨儿放心了么?”

曲采馨却是愣住了。

这人...

是发誓了?

因为一个荷包?

因为怕自己不相信他,而...发了毒誓?

“公...公子...”曲采馨喃喃说道。

男子好听的声音,加之这发誓之言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上。

尤其是那句‘定然好生爱护,绝不辜负’竟好像不是在说那个荷包,而是...而是像男子对女子的爱慕之言一般。

谁知那人却说道:“馨儿,叫我晟书!”

曲采馨抬眸。

二人相视,仿佛呼吸都一滞,曲采馨只感觉心跳有些快,还有些不知所措,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哪怕得知她要与薛锦卓成亲,都没有这般慌乱无措过。

许久,她慌张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要回去了”。

刚要转身,柔荑竟是突然被拉住。

曲采馨心下一震。

回身,满眸慌张讶异的看着那人,却只见那人将她拿着镯子的左手抬起,将那镯子拿下来,而后,轻轻的戴在了她的手上。

含笑道:“真的很贵!小心一些”。

此时的曲采馨只顾着娇羞,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镯子到底有多‘贵’!

将那镯子戴好,曲采馨只觉得手腕上冰冰凉凉,碧绿的无暇颜色,竟是将那纤细的手腕衬得越发白皙细腻。

就在这人的满眸笑意之下,曲采馨一把缩回了玉手,转头就开门跑了出去,却是听到了身后那房间里,传来了男子大笑的声音。

鎏珍阁。

陈浅沫此时正在瑬珍阁中,她看来看去,只觉得哪样都是不错,却也并无太过特别的,这时,却突然看见掌柜的拿出了一个托盘,那托盘上一支凤翔玉簪,那凤凰展翅如欲高飞上天的模样精美绝伦又气势万千,通体翠绿润泽,竟是隐隐泛着淡绿的柔光,可见这玉质难得,百年一见。

而后,那掌柜的用锦布垫着,小心翼翼的将那玉簪放进了一个锦盒里面,盖好,竟是放在了自己桌案前面,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陈浅沫霎时眼睛一亮。

这玉簪太过无暇,简直是她所见过最特别贵重的簪子!

她含笑走过去,说道:“掌柜的,你这玉簪...”

她是想问问这玉簪什么价钱,本是想看看,谁知手刚要触碰到那个锦盒,掌柜的便飞快的将那锦盒护住,紧张道:“陈小姐,这簪子可动不得!”

陈浅沫说道:“哦?很贵么?多少黄金?”

那掌柜的摇了摇头:“陈小姐,这簪子你买不起的,更何况,本店也不能卖!这簪子已经被人订了去,一会便会来取,万万是不可出事的,否则,我这瑬珍阁也就不用开了,陈小姐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陈浅沫蹙眉。

这簪子是被人订下的?

是哪个权贵如此势大,竟是让这掌柜的这般忌惮?

陈浅沫撇撇嘴到底是没说什么,走到了一旁继续选着东西,可余光却没有离开过那掌柜的,准备看看,到底是何人这般能耐,竟能让瑬珍阁有钱都不挣!

不多时,只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对那掌柜的说道:“东西!”

那声音有些发寒,神色肃杀,真是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陈浅沫抬头望去,却是浑身一震。

这人...

这人不是王爷的暗卫么!

前些日子,她还往这人手里塞过手帕呢!

霎时,陈浅沫只感觉四肢冰凉,站都有些站不稳。

陈浅沫不知道的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燕幽怎会将那手帕给千悒寒去触霉头呢?

到现在为止,那帕子都还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