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华不可置信的摇头:“你胡说,你凭什么敢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玉妃,你别太过嚣张了,告诉你,只要我的父皇还在一天,就容不得你如此猖狂,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我会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告知给我的父皇,我要他将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不得好死。”说到最后,于清华的神情都有些愤恨。

然而,越是见她愤怒至此,玉妃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张扬了,她哈哈的大笑:“哦?你有本事你去告诉你的父皇去啊?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啊?有能耐你就把本宫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给他,你让他来治本宫的罪啊,你让他来将本宫碎尸万段啊?你去告诉他啊?”

“你!”于清华暗暗握紧了双拳,却又接不下去了。

见她吃瘪,玉妃笑的更欢了:“哈哈,你别在这里痴人说梦了,你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只要本宫不允许,你就别指望能够见他一面,他还活着又怎样?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以为他还能拿本宫如何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见到了他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他早就已经管不到本宫了,本宫现如今根本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做事,换句话说,本宫想要他生他就能生,本宫若要他死,他就得死……本宫如今多留他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几天,不过就是念在我和他曾经同床共枕过那么多年,这也算是给他的恩赐了,还有,你现在最好也给本宫老实一点,本宫现在心情好,可能暂时不会动你,但是,若是你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可就不要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别说本宫没有顾及到我们这‘母女情谊’啊!”

什么,她说什么……

于清华睁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玉妃她,玉妃她竟然真的嚣张至此?

“乔金玉,你竟敢如此忤逆我的父皇?”于清华暴怒,高声喊出此话。

玉妃却是不屑的望了她一眼,继而嘲讽一笑,道:“忤逆?”

“呵呵,得了吧,赶紧把你那公主架势给收起来,如今你还是公主,可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成了贱民一个,到那时,你还得来哭着求本宫给你找一个好的人家去做妾室呢。”

她,她,她……她竟敢如此侮辱于她?

这真是,这真是奇耻大辱……

“你胆敢这样侮辱于我?”于清华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玉妃却笑的花枝乱颤。

“侮辱?不不不,这可不是侮辱,这些都是本宫的肺腑之言,句句发自真心的,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不过,没关系,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了,到那时,你会感谢我的。”

“乔金玉,你这个贱人,你究竟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你到底对我父皇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做下这等罪恶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满朝的文武大臣知道了此事会将你联名处死吗?你怎么敢这样做,你怎么敢这样做。”于清华大声的质问着,可是得到的却依然是玉妃的笑脸,趾高气扬的令人想踹上一脚。

“怕?哈,笑话,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怕什么?文武大臣,百官联名?得了吧于清华,你别再说傻话了,如今这世道,谁不是宁肯自保也不愿卷入到流血的纷争里去?那些缩头乌龟,早就已经在看到于家的气数已尽,早已准备好了要投靠下一家了,而

你猜,这个时候,他们是会选择继续无怨无悔的跟随着你那个病入膏肓的死鬼父皇,还是选择我的父亲?”

什么,她竟敢,她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于清华瞬间犹如跌落谷底:“你,你怎么敢……你这是弑君,你这是弑君……你们一家人,都要被满门抄斩的……你们目无王法,你们破坏朝纲,你们枉为人臣……你们这样,你们这样,会不得好死的,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玉妃微微眯起双眸,笑的阴冷:“不得好死?究竟是谁不得好死还没个定数呢,而且,就如今的形势来说,究竟是谁会不得好死,我想,你的心中,也该有数吧?”

说罢,好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事,突然又道:“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费力气非要去见你的父皇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他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甚至是比你知道的那些都更为详尽,更为透彻,包括,他明知道当初本宫给他吃的是慢性毒药,也仍旧选择了不吭身,默默地吃了那药,再到后来,本宫下旨去抓你的太子哥哥,也是当着他的面盖上的他的印章的,我如此跟你说,你明白了吗?”

什么?她在这说什么?这个女人,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的父皇都知道,什么叫他明明知道那是毒药还要吃下,什么叫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拿着他的印章去下旨抓她的太子哥哥?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会听不懂?

她的父皇,她的父皇,难道,难道……

不会的,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不会的……

可是,若果不是她想的那样,那么要如何来解释这些事情,要如何来解释呢?

这个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好像就是在一夕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得超出她的想象了?

为什么好像在冥冥之中,所有人都改变了呢?所有人,都好像变的和她印象中的越来越远了,所有人,都在离她越来越远……

肖钦是这样,她的父皇,也同样是这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谁能来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呵呵,你可不要这样子看我,就算你再怨再恨都没有用,因为这些都是事实,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要怪,就去怪你那亲亲好父皇去吧,是他教会了本宫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他告诉了本宫,要做一个阴狠无情的人的,如今,你们谁也远不到本宫的头上。”

于清华听闻此话猛的一抬头,一双眼睛充满幽恨,她冷冷的注视着她,不发一语,但却就是一直狠狠的盯着她,那模样,竟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

就在二人互相剑拔弩张遥遥对望之时,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声熟悉的却是威严之极的女声传来,于清华下意识的就迎头去望,立时满面惊喜交加,口中喃喃呼道:“皇祖母!”

“皇祖母!”

于清华的一声惊喜令玉妃皱起了眉头,她猛地转过身去

,就看到一身宫装的苏太后,正满脸怒容的站在她的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她。

苏太后的目光触及到于清华,才稍稍缓和了那么一些,她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别怕,一切都交给祖母。”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了玉妃。

于清华在看到苏太后的时候,面上终于闪现一丝柔缓,对了,她怎么能将她的祖母给忘了呢,她不怕,她还有祖母,她不怕的……

想到这里,于清华不由得会心一笑。

而玉妃,先前还是嚣张的不得了的神情,眼下在见到苏太后之后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玉妃,哀家竟然还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然是这整个皇宫之中权利最大的人了啊,你竟已经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苏太后不愧是在宫中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人了,一开口,那气势就能够将人震得发憷。

玉妃当即一皱眉,连声道:“臣妾惶恐,不明白您这么说是何意思。”

苏太后冷哼:“得了,你也别装了,你方才的话哀家也都听到了,既然你在清华的面前都敢如此呛声的说话了,那又何苦到了哀家面前还做戏呢?给谁看啊。”

一听这话,玉妃当即跪倒在地,口中颤声道:“不不,是母后您误会了,臣妾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臣妾怎么敢在您的面前做戏呢,您真是太抬举臣妾了。”

苏太后却冷笑:“哦?是吗?原来你还知道惶恐啊?你都敢私自做主下令捉拿我的孙子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方才你还说了什么?要让我的孙女成为贱民去求你给她找人家做妾室?呵呵,玉妃,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啊,你还想做什么,倒不如今日都一一的跟哀家说清楚好了,也省得日后还要费力在哀家面前逢场作戏,你累哀家更累。”

听了这话,玉妃却表现的很是惊慌失措,赶紧俯身低首,口中忙道:“臣妾真的是不懂母后您在说什么,臣妾之所以下令不让任何人来打扰皇上,只不过怕别人会打扰到皇上的休息,太医刚看过皇上,说他的身子现在不宜见人,至于有关下令捉拿太子一事,不过是事出有因,有人告发太子殿下临阵脱逃,导致我们大败而归,将士死伤惨重,如此重大的事件,臣妾不敢私自做主,但是皇上如今又不能亲自理会朝政,所以臣妾就去先得了皇上的允许,才敢拿了他的印章下了旨,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以为就算是太子殿下,只要一旦是触犯了律法,也是不能放过的,否则,我们无法与大商的百姓交代啊,还请母后明察,臣妾所言皆是句句属实的。”

玉妃的话刚一落,于清华就气得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之前还不是这般说辞的,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改了口了?

苏太后自然也是不会理她这套,当即冷着一张脸,眉眼威严的看着她:“是这样吗?但哀家先前听你说的可全然不是如此啊,怎么,这会儿到了哀家面前和在清华面前说的话又变的不一样了?”

玉妃诚惶诚恐的说道:“请母后明鉴,臣妾不敢有丝毫隐瞒。”

苏太后冷笑:“照你这么说,你非但没有罪,反而还成了英明神武的人了?你还成了我大商的功臣了?”

玉妃听罢连忙摇头,说道:“臣妾不敢这样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