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淡说,这魂鸟是护坟鸟,你请来的,就会在你家坟上护着,三年之后,离开了。

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这黑剪确实是让我害怕了。

“你不用害怕,明天就直接提那东西,不说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就说那东西,这个阴阳鱼引你去那儿,自然有去哪儿的道理。”

我真是没有想到,洛伙二的本事竟然会这么厉害。

第二天拿着钱过去,然后我提那东西,洛伙二问我是什么,我就说那东西。

他愣怔着,看了我半天,眉头也锁上了,然后把眼罩摘下来,就那么瞬间,没吓死我,那只左眼竟然是猫眼,发着幽光出来。

他瞪着我看了半天,我的汗都下来了,他再把眼罩戴上,喝了一会儿茶,才说。

“跟我进后屋。”

看来是让我看那东西了。

后屋,穿过中院,进后屋,后屋是黑布蒙着窗户。

打开房间进去,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一把大大的剪子,很夸张,剪子下面压着黑纸。

墙上挂着一面墙的黑布,阴森可怕。

我站在那儿不动。

洛伙二把门划上了。

“你确定是要那东西?”

“我很确定。”

“我等了你快一辈子了,你终于是出现了。”

这话听着瘆得慌,等我一辈子了,我没出生你就等着我?

“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就完成任务,封剪。”

我看着络伙二,不是给我现剪吧?

他走到黑布那儿,拉下黑布,我激灵一下,整面墙是一张黑剪,太漂亮了。

黑太阳,黑树,黑草,黑花,黑河……

一切都是黑的,是一幅田园画儿,很祥和,但是都是黑色的,看着就不对味儿了。

这东西给我的吗?

“这黑剪是你的了。”

洛伙二慢慢的把黑剪从墙上滚到一个轴上,然后包好,给我。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东西吗?”

我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洛伙二看了我一眼。

“没有人会这么说话的,所以我很确定。”

洛伙二竟然没有跟我要钱,

就让我走了。

我回到家里,也是犹豫,没有打开这黑剪,我得问问黄淡,没弄出来什么事情来,害了自己,害了别人。

我把事情跟黄淡了,说了那黑剪,他摇头,说不懂。

看来,这里面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事情,也是难说了。

回家,晚上九点多,在书房里打开那黑剪,端婉宜就进来了。

我把门插上,她看着墙上的黑剪,说很漂亮,但是看着诡异。

我坐在椅子上看黑剪,田园风光,这到是我所希望的田园风光。

十点多,我依然是没有看出来什么,我让端婉宜去睡了。

我试黑剪中,找到什么,可是我却是什么也找不到。

下半夜才回去睡了。

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看着阴阳鱼石板,那些阴阳鱼是一动不动的了。

突然,我站起来了,那黑剪中的田园风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应该是一个不大的地方,那水,那房子,尤其是那房子,很有特点,是尖顶的,在辽北几乎很少见,这个时候我才往这上面想,一直就是想着在黑剪中,找到什么。

那个地方就在我脑袋的边缘转着,就是想不起来。

端婉宜过来了,我说,那是一个地方,她愣了一下。

“我早就看出来了,那是南域的一个地方,我不想让你去南域,卡色在那儿,一直没有来,恐怕早就有什么预谋,这件事出现的也是实在太诡异了,我担心你去南域,会出现问题。”

端婉宜外线,确实是在南方呆过,去过那个地方,也算是正常。

她这么一说,我也是觉得很多事情出现的也是太诡异了,卡色把我骗到南域,或者是那样,有可能我会被留下来,把我软禁起来,不让我回来,一直等到地图的出现。

我以为这次又是跟地图有关系,如果端婉宜所说的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想想,从石板阴阳鱼出现,到黑剪洛伙二的出现,跟黄淡所说的话,他所说的话,似乎这都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事情却是出现的蹊跷。

这绝对

是让我不能不多想的事情。

“那就不去。”

我决定不去,看着事情的发展,黑剪的那个地方,确实是南域,我确定了,端婉宜也很确定。

我把这件事放下,黑剪我也用黑布蒙上了,用黑布蒙上,肯定是有用黑布蒙上的道理。

我不理这件事,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也许端婉宜的猜测没有问题。

然而,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这件事过去了半个月了,我进书房,似乎那黑剪我可以视而不见了,就当没有存在一样。

然而,那天进去,蒙着的黑布掉下来了,大概是没有蒙好。

这并不奇怪,让我奇怪,吃惊的是,那黑剪竟然有了颜色,跟现实生活中的颜色竟然是一样的,草是绿的,天是蓝的,太阳是红的……

我完全就傻在那儿了,怎么会这样呢?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我的汗下来了。

坐在椅子那儿看,就是南域的那个地方,上面除了颜色有变化之外,其它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变化。

我把黑剪再次蒙上,去黄淡那儿。

我说了这件事,黄淡摇头。

“我真是不明白,听说过关于一些黑剪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情况是真的没有看到,这也是太奇怪了。”

我锁着眉头,这件事情看来跟我和端婉宜所想的,有出入,不像是南域人下的一个套子。

回去,坐在院子里发呆,想想,不行,还得去找洛伙二,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去洛伙村,走到洛伙家,一愣,那门不是黑白的门了,而全是黑门了,半开着。

我敲门,没有人理,我就推门进去。

一个男人坐在院子里。

“我找洛伙二师傅。”

“噢,他搬走了,这房子卖给我了。”

我问去什么地方了,这个人一问三摇头,看来这个络伙二是不会让我找到了,他封剪了,这是很彻底的一种封剪。

我从洛伙二往回走,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土包那儿跳出来,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