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仍是面无表情,但握着笛子的手关节处却已经绷紧发白,道:“可是您并不在意,不是吗?我和昌宗,在您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所以以往的荒唐事,与其说是您宠溺宽容,还不如说您压根就不愿意投入一丝一毫真正的关注。今日的事情,您对他们——您的孙子,您的极信任的大臣的愤怒,其实远远超过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