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韦素心自徐敬业失败起,十余年的筹谋,这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可以供他这样一次次重来?自己离开家乡的日子似乎近在昨天,时光就在这来回碌碌无为的奔波中悄然逝去,转眼一年又一年。太湖此次举事,对韦素心来说,恐怕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实现当年志愿的良机,因此不惜一切代价与手段将这机会牢牢抓在手中,不容有什么闪失,即便如此,他还是给予了自己以极大的信任,任自己出入太湖军中,赌的也是对他的一个“信”字,自己又怎能辜负了韦素心,将这些隐情揭露开来,把他的数载经营毁于一旦?